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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牛天苟沉默不语,操正东知道他对“杂毛”会计公然假公济私,为那几个老师教龄造假虚报的事一直心中不爽,这才缓了缓语气主意道:“要不……我把杨老师叫过来问问情况,看看他是怎么想的,再作商议?”
说完,操正东没等牛天苟应声,便给杨剑英老师去了个电话。
放下电话,操正东把正在房间里做作业的儿子叫了出来吩咐道:“快去帮你妈守一会儿摊子,换你妈回来做饭。”
两人聊了一会,杨老师就到了,手上提着两瓶酒。
杨老师虽然脸上略微有点疲惫,但见到牛天苟还是微笑着热情地打着招呼。
坐下来一阵相互询问客套之后,牛天苟便微笑着转入了正题:“听操老师说……您把‘杂毛’会计为几个老师教龄造假的事向上面反映了?”
杨老师看了操正东一眼,没有说什么,他知道牛天苟对“杂毛”会计在教龄上公然造假的事也很不满,也知道牛天苟为农村建房乱收费的事向上面作了反映并得到了解决,这次来他也正想与牛天苟商议一下,看看对这件事究竟如何反映才能得到解决,不然,心里总堵着一股怨气。
想了想,他也不再隐瞒什么,接过牛天苟递过来的烟,点燃,抽了一口,然后才点头承认,并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杨老师的遭遇与牛天苟完全一样。
三年前教师们涨工资后,杨老师就发觉自己的工资不对劲,与几个资历相同的老师有些差别,便到县教育局财会室去询问了一下,才明白问题出在读师范的两年里,自己的那两年按“政策”从教龄中被扣掉了,而那几个老师读师范的两年被学区“杂毛”会计瞒报了,充算了教龄,所以工资比他高出30多元。
回到学校后,他又暗中作了一番调查,发现这样被瞒报的老师竟然有12个之多,这还只是初步调查,实际上肯定不止这个数,因为他的调查不能过于明显,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老师因为被“杂毛”会计瞒报了师范两年,不但工资比自己莫名其妙地高上一两级,而且在将来的评职晋级中还要继续充算教龄,一辈子都比自己高出一头。
一样的政策,两样的对待,这样太不公平!
思来想去,杨老师终于按捺不住了,于是便匿名向县教育局长写了一封信,反映了有些学区会计弄虚作假,为一些老师瞒报师范学习的事实,不过,他没有点出“杂毛”会计和那些老师的名字,毕竟作为熟人、同事,整天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他也不想撕破脸面。
过了一段时间,局里并没有派财会室的人下来调查,只是要求各学区的会计把老师们参加工作的时间和工龄教龄简单公布了一下,最后不了了之。
杨老师认为,局财会室是不想花费时间和精力彻查此事,因为全县有数千名老师,查起来会很麻烦,再说,学区会计与局财会室的人员不仅是上下级关系,还有工作关系、人情关系和利益关系,真查出问题来了,学区会计有造假之嫌,局财会室有失察之责,大家脸上都不好看。
但是,事情既然反映到局长那里了,他们又不愿被戴上“不作为”的帽子,于是便想出了这个既简单而又圆滑的法子,让各学区会计把所有的老师(不管读过师范还是没读过师范的)参加工作的时间和工龄教龄统统报上来,然后打印成表格发到各学校简单公布一下,这样,即使将来出了问题,对下对上都有个交待,也洗脱了“不作为”之嫌。
他们公布出来的目的,就是想让下面的老师们自己去查对,去举报,去互咬,如果“咬”出来了就去查,“咬”不出来就随他娘的,自己落得清静,也不会得罪什么人。
于是,打印得铺铺满满、让人眼花缭乱的表格在学校墙壁上贴了三天之后就被收走了,有的老师看到了,有的老师没看到,有的老师看到了没看懂,有的老师看懂了没吱声。
下面的老师们也不是傻子,你局财会室专管这行的都不查,我们当老师的为什么要去为你们充当炮灰得罪人?
于是,便出现了现在这种“学区会计造假,局里财会不查;下面老师装傻,公不公平随它;瞒报虚报照拿,县里财政亏大”的局面。
“其实,要彻查这件事也很容易,凡是读过师范的老师,在以前的履历表中都有填写,只要仔细查对这些履历表,然后在教龄中减去读师范的时间就行了。”
说到这里,杨老师忿忿地道:“可局财会室那帮狗日的就是懒得查,为什么?因为拿的是县财政的钱,花政府的钱谁也不心疼。如果这教育单位是私营企业,花的是私营老板的钱,这样大的问题反映出来了,保证这帮狗日的即使三天三夜不吃不睡也要查个底儿掉!”
“您这样说,是不是有点全面否定、打击一大片的意思?”
听了杨老师的话,牛天苟故意一笑:“难道学区的会计们都在造假,局里的财会们没有一个有正义感的,下面的老师都在昧着良心装傻?”
一听这话,杨老师急了:“我并不是这个意思,不可否认,许多学区的会计是严格按政策办的,很多局里的财会也是克尽职守的,下面的绝大多数老师也是痛恨弄虚作假的,这是事实。
“但是我们县教育界部分民办教师教龄作假的现实摆在面前,这也是铁的事实,你总不能否认吧?这就正如抗战时间全民抗战,总有个别人当汪精卫、总有少数人当汉奸一样,这就正如现在大多数党员干部清正廉洁,总有个别人巧取豪夺、总有少数人贪污受贿一样,这些,人们总该一分为二地承认吧?”
正在这时,操正东的妻子从厨房里出来了,朝杨老师点头笑了笑,然后招呼大家吃饭。
“好了,我们先喝酒,边喝边谈。”看着杨老师脸上仍然余气未消的样子,操正东微笑着站起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