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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时辰之后,安国夫人拉着红鱼出来了,看两人的表情好像更加熟络了,老将军和巫晓对望了一眼,更加不明所以。
安国夫人望了巫晓一眼,眉角竞然满是笑意,她开口道:“我与你姐一见如故,情投意合,正想结为金兰之义,成就异姓娣妹,你看如何?”
红鱼也满脸的高兴看着他,巫晓还能说什么,便道:“有夫人这样的娣妹,长姐想必高兴得很”
“好吧,哪就这样说定了,我们现在就在三清座前结义,以后我们也是一家人了”安国夫人笑道
巫晓和老将军起身,老将军看着前面联袂而行两个女人,伸手摸了摸自已的额头,小声对巫晓道:“小溪鸣,你看这是怎么回事啊?”
巫晓两手一摊:“我也不知啊”
几人来到凤阳阁左侧的三清堂前,此堂看起来兴建不久,此时几代皇帝崇道灭佛,宫中佛堂尽皆折毁,改为三清道场。
早有宫人布置好了香案,更有两个女道士在侧侍奉主持。
安国夫人道:“我长你几岁,就厚颜为娣了”
红鱼笑道:“理当如此”
然后她转过头来对巫晓道:“让晓晓做我们的结义见证人吧”
安国夫人看向巫晓道:“溪将军可愿做这个见证人啊”
巫晓心中已然差不多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便上前道:“未将愿做见证”
两个女道士递给巫晓一本经书,巫晓持书站在左首,红鱼和安国夫人在三清像前跪下,齐声蒙誓:“我李继贞,我溪红鱼,在三清座前结为异姓娣妹,今生相互扶持,心心相惜,危难与共,富贵相随,有违此誓,天诛地灭”
誓毕,巫晓自女道士拿过来的水孟内用竹叶取水,洒在二人身上,结义算是圆满。
几人又吃了一会儿酒,席间安国夫人向红鱼请教驻颜之法,红鱼笑道:“此事不难,我有一种药膏,每沐浴后取少许涂抹在身上,效果奇佳,只是此乃强求,关键还是要心性开阔,少忧寡思”
安国夫人叹道:“我哪里能像妹妹这般淡然的心性,每日忧心,头女已白了不少啊”
老将军道:“夫人为国操劳,实为我等老臣不力啊”
“老将军不必自谦,如今朝堂之上,老将军是顶梁柱,少不得你啊”安国夫人嘉奖于他
“改日我来府上,为姐姐做些调理,并将哪药膏带些来,姐姐不必忧心”红鱼抚着安国夫人的左臂道
月至中天时,巫晓和红鱼方才出来,与老将军辞别后,两个同乘一辆马车向守善堂行去。
“你跟她都说了什么?”巫晓问道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了”红鱼笑道
“到底说了哪些啊?”巫晓急道
“你的身世,我们的关系,以及我们的情感,我都讲了”红鱼释然的道
巫晓听到这里,脑子飞快的转起来,思索着将来可能发生的情况,一时呆在车里,没有说话
“你们男人都把事情想得太复杂,各种思考算计,有时候把实情讲出来,反尔事情容易解决。”红鱼抱着巫晓轻轻的道
巫晓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到哪么多,只得放弃。
“哪夫人说了什么?”巫晓问道
“夫人说,你父亲的事,她略有耳闻,她会在宫中帮你查访,只是此事与哪仇士良一定脱不了干系,叫你要好生提防,不可再漏了口风,否则可能会一触即发,不可收拾”
“此事我省得,只是你今天有点冒险,万一跟她有关系,我们今天就危险了”巫晓假意责道
“我虽然不知道你们男人的这些事,但是敌人的敌人是朋友,这样的道理我还是懂的,而且,我们女人有女人的处事方式,我直觉她不会是我们的敌人”红鱼骄傲的笑道
巫晓只得抚额感叹,今后还是少让她参于这些事为好。
李茂的安排逐渐发挥了作用,但是银子也花了不少,朝中一些言官及重要大臣,纷纷上折表示,边关不可一日无将,朝庭要早日甄选大将镇守,并推荐溪鸣为宜。
而河西节度使,并京畿道周边几个道的节度便并巡察使,也千里上折表凑,边关之重,重于泰山,推荐原代大帅溪鸣为正式统帅,镇守漠北。
皇上一时也拿不定主意,故来与姐姐商议,安国夫人正在宫中湖边打坐,这还是红鱼几日前教她的法子。
红鱼几日前再次过府,带了一些调理的方子并药材,教导宫女好生煮了与安国夫人早晚喝一次,并将哪药膏带了一些过来,教了安国夫人涂抹的法子,两个女人还共浴汤泉,甚是亲密。
安国夫人好奇红鱼与巫晓的经历,细细问了细节,红鱼挑着说了些,汤泉内一片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安国夫人流露出了压抑已久的女儿心性,很是八卦了一回。
是已皇来看到安国夫人在打坐,很是奇怪,平日里她只怪责自已求仙问汞,今日怎么自已学起道士打坐来了。
宫女见皇上来了,正准备唤配安国夫人,却被皇上示意退下。
皇上在姐姐旁边坐下,也打坐起来,片刻之后,安国夫人慢慢道:“我早知你来了,鬼鬼祟祟的干什么?”
皇上只得笑道:“我来看望姐姐,心体可有好些?”
“前日溪鸣的阿姐过来帮我调理了一番,果真见效,这几日我只觉得身上轻了许多”
“溪鸣的姐姐还是圣手,我却不知”
“你每天除了政事,就是跟哪些假道士练丹,皇宫之外的事,你又知道多少?”安国夫人微责
“我也是为溪鸣之事而来,近日大臣的折子上了不少,皆是为漠北守将之事,朕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皇上叹道
“我已与溪鸣长姐结义为娣妹,她于我将溪鸣之事和盘托出,原来溪鸣的父亲竞时当年甘露之变时,神策军前鹰王”安国夫人说到这里停了一下
皇上一阵鄂然:“竞有此事,只是当年之事,朕不甚了了,只知道宗族本来是要清理宦官,不想失败,宦官因此更加得势”
“到现在朝庭上下,朕还处处掣肘,不得发挥啊”皇上脸上一阵怨恨
“此事详情日后再细细说吧,只是哪溪鸣与仇公公却是杀父之仇不假,这一点我们到是可以放心”
“哪赐婚之事可行得?”皇上问道
“哪溪鸣与他长姐本不是亲生姐弟,两人情感笃厚,赐婚之事恐适得其反,不提也罢。”安国夫人淡淡的道
“我们他长姐结义之时,命他为见证,男人未必可信,但是他姐姐到是个可信之人,相必溪鸣也不会忤逆于她”安国夫人以道,并看了一眼皇上
皇上有些尴尬,咳嗽了两声道:“哪现下应该如何?”
“让溪鸣镇守漠北吧,将来我们搬倒仇士良,他必是我们天然的同盟,至少在这一点上可以放心,将来来厚施恩惠,为他父亲平反,相必他还是会感恩皇上的”安国夫人慢慢的道,两眼望向远处的湖面,上面波光鳞鳞,变幻无常。
在他和皇上心里,更何尝不是变幻无常,不可捉莫,他们都知道现在用溪鸣有些冒险。
良久之后皇上道:“这个人能力不小,我听说又有宗族旁支后人李茂为他谋划,他们所图不小,只是现在朕也是骑虎难下,派旁人去了,且不说打不打得赢突厥人,坐不坐得稳晓骑营统帅这个位置还不一定。”
“为今之计先这样吧,也没有别的办法”安国夫人宽慰他
“好吧,姐姐好生养着,朕先走了”皇上起身
“等等,我看你身子越发弱了,过几日,我让我新结的妹妹进宫来帮你看一下,她医术相当了得,比太医院的哪些人可强多了”安国夫人急道
“好吧,我也想见见这个人物,看看她是何等样子,值得姐姐如此看重”皇上笑道,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