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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难道,步棋要死了?
绝不会,大妖怪这么强大,怎么可能死?吴黎弯腰抱住步棋,额头靠着对方的额头,开始泣不成声。
“步棋、步棋、快醒醒,快醒来、求求你快醒醒,不要抛弃我……你死了,我怎么办?你怎么忍心,我、我怎么办?”
喊了那么久却一点反应都没有,从额头传来对反的体温反而越来越低,虽然吴黎不想承认,可事实就摆在面前。
一股恐慌她心底升起,她觉得自己从来没有如此害怕过,如此害怕失去一个人,前世被丧尸围的时候她没有害怕,在无罪城被围困的时候她也没有害怕,甚至在M市差点被当成小白鼠也没有那么害怕。
吴黎感觉喘不过气来,就像有人勒住她脖子,不让她呼吸一般,眼泪不争气的从眼角溢出,划过脸颊流呀流。
伸手摸了一把脸上的泪,凑到步棋那漂亮的耳朵旁气哼哼道:“步棋,你要是死了,我就和那个辰五在一起,你知道吗?农场里面的人都说他比你更加配我,你要是死了,我就和他生一堆猴子……”
她实在没有办法,想起这人一向的占有欲强,才这么一招,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只能反复的在他耳边重复这句话。
“谁说的?”
“谁说的,当然是农场里面的人说的。”
吴黎下意识的回答完,才意识到有人跟自己说话,而这个声音即便已经有两个多月没有听见,她依然认得出来。
打了个哭嗝,抬起身子看向这个让她一会儿惊一会儿喜的人:“步嗝、步、步、嗝、嗝,步棋,你醒了?”
她模样有点蠢,又打嗝又说话。不过她心里却很惊喜,同时也伴着一丝丝不确定,见步棋半睁着眼睛,刚刚紧皱的眉头已经舒展,嘴角含笑的看着她,才真安心下来。
幸福来得太快,吴黎伸出手在对方深邃的眼睛前晃了晃:“真醒了,太好了,你真醒了?不会晕了?真醒了?真的假的?我在做梦吗?”
步棋看她犯蠢,心里升起一股暖流,这时候的他感觉绝谈不上好,很冷,全身的汗很不舒服。
不过相对那些不舒服,某人刚刚最开始的话让他心里更是不爽,伸出双手把吴黎的圆圆的苹果脸压成一个包子形状:“疼吗?”
“疼”
“那就是真的,你还没有回答我问题呢?”
“哈?”
吴黎就着他的手,包子一般的脸歪头看他:“什么问题?”
步棋冷笑一声:“哼~,辰五比我更配你,要和他生很多猴子??”
这个问题重要么,吴黎摆了一下头,发现步棋及时生病力气也很大,她除了把自己脸弄得更痛以外,丝毫没有摆脱对方的钳制。
这都什么事儿呀,电视里演的男主大病初醒不是和女主拥抱就是亲吻,咳咳,虽然她绝不是色色的想亲吻,可这种把她脸挤成各种形状算是要闹哪样?
咳咳,这想法好像也有点怪,吴黎嘟着嘴狡辩道:“没有谁说的,刚看你那样,不是着急吗?我吓唬你来着,辰五是谁?嘿嘿嘿……”
步棋眼里闪过危险的光芒看向这个一脸蠢相的呆女人:“小黎,这空间跟你这么多年,你难道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里面会知道清清楚楚吗?辰五是谁,难道真要我说吗?”
清楚,这死空间居然坑她,步棋居然能意识到外面发生的事?
偶滴个神,吴黎从小就知道撒谎是不对的,因为有一天对方总是会洞察你的谎言,可她没想到那一天来的这么快,不过她呆空间有些久,这时候是真有点喘不过气了。
“偶们嫩不嫩出切说?”(我们能不能出去说),脸被对方挤压,说出来的话开始跑调。
步棋冷笑一声,抬起自己的头凑向她那张被他弄得有点怪的嘴。
这是要接吻,不要呀,步棋关这里面已经好久没刷牙了,吴黎表示有点嫌弃,伸出手推了对方一把:“别,嫩不嫩先出切说。”
步棋看向这个近在咫尺的呆货,眼睛一眯:“怎么?你不愿意?难道是想和别人生猴子,和我亲吻都不愿意了?”
绝对不是,吴黎摇头,把对方的手扳下来,终于可以好好说话,一次性说了够:“我不是不愿意,呼呼,这里面喘气太难受了,呼呼……”
她会承认是嫌弃对方两个多月没刷牙吗?她才不那么蠢呢。
步棋见她脸色不好,想起自己身上也不舒坦,便拉起她出了这个呆了才两个多月却感觉无比漫长的空间。
步棋的房间就在吴黎房间旁边,出了空间,步棋吸了一口带着黑蔬果的奇怪空气,进了洗浴室去洗澡。
吴黎开始在自己的房间里面转来转去,还是那话,幸福来得太快,她有点不真实,走了到浴室外面,把耳朵贴近门,听到里面哗啦哗啦的 水声,怪笑两声:“呵嘿,步棋,你在吗?”
洗澡的步棋一顿,这姑娘一段时间不见,愈发呆了,扯了扯嘴角:“我在。”
吴黎抚了抚胸口,在外面转悠了几步,开始祥林嫂。
“步棋,你在?”
“我在。”
如此几次之后,当吴黎再一次贴门:“你在不在?”
步棋大妖怪表示有点不耐烦了,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洗澡了,想起一事轻笑道:“怎么?小黎要进来一起洗吗?”
爱哟喂,共浴什么的,她还有点不好意思,吴黎嘟嘴想起以前M市基地没有看到某人大长腿的事情,脑袋一抽说出自己的猥琐:“好呀,那我进来了哟。”
脸皮忒厚,步棋轻笑一声,围了块浴巾打开房门,靠在门前:“真要进来?”
吴黎脸一红,一股血气直冲脑门,眼睛直盯盯的盯着某人的大腿,从某人下面看到最上面:“咦?步棋,你额头上是什么?”
步棋一怔,以为自己没洗干净,尴尬的关门又要洗洗,却被吴黎拉到她房间床上坐下,开始给他仔细检查。
步棋的头发有些长,废话,两个月不剪能不长吗?
刚刚在空间里面的时候,吴黎大部分的注意力只在乎他醒没醒,长长的头发又遮住了大半边脸,所以没有发现异样。
现在步棋一洗澡把头发往后面一梳,那太阳穴靠近发髻线地方的诡异花纹便显示出来。
花纹很小,大概只有花生米一般大,漆黑漆黑,图像有点诡异,像是树枝,又像是蔓藤,顶端又有点像花骨朵,实在太小,吴黎表示有点看不清。
吴黎用毛巾把步棋的头发擦得半干,掏出枕头下面以小镜子指着那个图腾:“步棋,这个好像以前没有吧?”
以前他们亲吻可不止一次,近距离接触的时候,吴黎有时候又太调皮,根本就不听对方的话闭眼睛,反而把眼珠子睁得老大。
所以吴黎绝对观察过,步棋脸上以前绝没有如此装A与C之间那个字母的纹身。
步棋接过镜子摸了摸额角那个图腾,没有任何怪异的触感,也没有痛感,他估计这是吴黎的空间给他的标志,就像空间那些误入紫色空间部分的蔬菜水果一样
心里怪异,他是不是感谢吴黎干蠢事让他提前苏醒,要不然他是不是像黑蔬果一样变得通身漆黑?抬头看向那个呆货,发现对方迷瞪的大眼又开始冒泪光,牙齿咬着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叹口气。
“小黎,没事,你难道没有发现空间里面那些便黑色的蔬菜都是从顶端表皮开始变黑的吗?我的原理大概和它们一样?”
吴黎呆了一秒,随即固定住他脑袋舔了一下那怪异图纹:“味道有点怪,不过幸好,幸好是从外面变,要是从里面变……呜呜……”
她说不出话来,因为步棋一把把她拉得坐在他大腿上,捧住她的脸开始亲了下去。
吴黎先是咬紧牙关不让对方舌头得呈,哪知对方太坏,按了按她身体的某处,她一下子就软倒在对方的怀中,嘴不倔强了,牙齿也不任性了,甚至舌头也开始变主动了。
步棋见她变乖,把她嘴当成私人地盘,先是用舌头轻轻的描绘了她的唇形,接着是牙关,把四周扫荡一遍之后,才轻轻撬开她的牙齿,用舌头慢慢挑逗她的舌头。
动作先慢后快,最后席卷她口腔之后,把对方的舌头吸到自己的领地上来。
吴黎觉得步棋的味道变了,甜丝丝又略带一些苦味,就像是喝茶一样,最开始不适应,但随即便慢慢上了瘾,伸出垂着的双手抱住对方的脖子,和他靠得更近一点。
吴黎的主动给步棋了一个借口,一个强占了大腿上这个呆货的借口。
身下是床,身上是某个已经被他吻得开始喘气的心上人,如此地利人和的条件,步棋怎么可能放过。
一个天旋地转,吴黎被对方放到床上,从某人上方变成了下方。
步棋把她摁在铺了被子的床铺上,坐在她腰间低头看了她几秒,随即俯身向下,朝吴黎因为呆愣微微张开的嘴亲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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