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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的一声兀的响起,三人尽皆扭头盯着那声音的发源地,石荇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捏着衣角局促的站在原地,抬头看到自家娘亲含笑的眼睛,立马奔过去,揉了揉干瘪的小肚子,可怜巴巴地望着柳月,娇声道:“娘,我饿了。”
柳叶莞尔一笑,捏了捏石荇的小鼻子,“好,娘给你做饭去,今天想吃什么,娘都给你做。”
“真的吗,娘亲!”石荇的眼睛蓦地亮了起来,支着小脑袋开心的想着一些好吃的菜,巴掌大的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刚才那点不好意思早被抛到爪哇国了。
石洲担忧的看着柳月,说道:“娘,您的伤还没好利索呢,今天还是我去做饭吧,您还是歇着吧。”
石荇赶忙把不知神游到哪的意识拉了回来,跳了起来,小脸皱了起来,对着柳月说道:“娘亲还疼不疼了,都是小荇不好,您好好歇着,等到身体好了之后再给小荇做好吃的啊。”然后一脸正经的毛遂自荐,“大哥,你也歇着吧,咱们家厨房难不成你还想再重修一回,而且我可不想吃焦糊的饭,还是我来做吧!”
“那不是意外吗,我再试一次,肯定行。”哥哥被妹妹那满是嫌弃的语气伤着了,看到三人那明显止不住的笑意,委屈地向众人辩解。
石荇正了正表情,忍住想要溢出的笑容,继续添油加火,又准又狠得踩着自家大哥的痛脚,一脸悲痛地说道,“大哥,你放弃吧,饶了咱们家可怜的厨房吧,它已经被你炸了一回,难道你还忍心再炸它第二回吗?”说罢,看到自家大哥变得黑中加红的俊脸,虽然心里边乐得哈哈大笑,但还是装着一副小大人的摸样,想要拍拍石洲的脑袋,奈何身高不足,只好转为拍拍肩膀,然后用极为沉痛的语气语重心长的劝诫道:“珍爱生命,远离厨房!”
石洲快被自家小妹气晕了,但心知自己确是办过这样的糗事,也无从辩解。只能窘迫的站在原地承受着另外三人射来的饱含笑意和戏谑的眼光,心里暗暗叫苦,快要泪奔了,原来那个懂事体贴温柔乖巧的小妹上哪里去了,你快回来呀!
柳月心里暗笑,女儿这是在报复儿子呢。而老人坐在一边翘着个二郎腿,笑眯眯的看着兄妹俩的对台戏,砸吧砸吧嘴,看着空空的茶杯,心想要是有杯茶就更好了。
石荇看到自家大哥发苦的脸色,心里是一阵舒畅,任谁被逼着吃了一顿黑如焦炭、奇奇怪怪的饭都会有极大的怨念。石荇想到之前娘亲刚受伤卧床不能动弹的时候,哥哥自告奋勇去做饭,那是他第一次做饭。一个中午只听得“丁丁~丁丁~”“哐当~~”,“丁丁~丁丁~”“哐当~”,直到最后那一声令她至今难忘的让人牙疼的爆炸声响起之后,从厨房里走出来一个看不清容颜的的少年,他的身后一片凌乱。少年的脸上身上沾满了黑灰,令人“遐想翩翩”。这时风了吹过来,吹落一片飞灰,也吹起了有些凌乱,不,破烂的衣服。少年满不在乎的抹了把脸,脸上的灰也更加匀称了,只见少年裂开嘴露出一副白森森的牙齿,然后石荇就听到了让她后悔终生的一句话:“小荇,来,尝尝大哥做的饭怎么样。”
然后,石荇对着餐桌上那几盘看不清楚样子、分不清种族、统一都是黑了吧唧还飘出阵阵糊味和焦味的不明食物惊呆了,也吓呆了,她有点迷糊的想着我刚才听错了吧,哥哥说让我吃了这些“饭”。然后就见少年拿了双筷子走了进来,塞到她手里,催促道:“小荇,快尝尝,怎么样?”石荇抬起头艰难地在那团黑灰中找到了自家哥哥黑亮的眼睛,那期待的眼神让她迷迷糊糊就夹起了一团黑疙瘩,放进了嘴里,然后就是让她毕生难忘的一种味道,那种味道只能用奇怪、诡异来形容。石荇觉得可以用很直白的两个字来形容她吃完后的感觉那就是想吐,用三个字来对这顿饭进行概括的话就是好难吃,用四个字来描述的话就是世间仅有,最后用来给这顿饭盖个戳,那就是世间仅有的难吃。虽然这段噩梦似的就餐仅仅持续了几秒钟而已,但是之后让石荇一天都恶心的吃不下去饭。尤其在自家洗洗干净的哥哥欢欢乐乐的吃着邻居王婶送来的香喷喷的饭时,饿着肚子的石荇头上阴云密布,怨念深重了。
自觉无缘无故地受到妹妹的炮火攻击,粗线条的哥哥哪里猜得到是因为当初让妹妹吃的那一小口难吃到极点的饭呀,让小心眼的妹妹记到了现在,收到了迟来的报复,石洲只好委委屈屈的蹲在墙角画圈圈。而捉弄完哥哥的石荇心情十分愉快,快乐地都想哼起小曲来,看到一脸委屈的哥哥,嗯,就大度的原谅他了。
柳月看着一脸愉快的女儿和一脸委屈的儿子,摇头失笑,对着石荇说道:“好了,小荇,别欺负你大哥了!”听到自家娘亲这话,石荇对着石洲又吐了吐舌头,做了个鬼脸。石洲郁闷的看着自家古灵精怪的妹妹,心里碎碎念,当个好哥哥可真难呀。
“我今天感觉好多了,走路也没多大关碍了。今天是你们兄妹俩的生日,娘要亲手给你们做饭,想不想吃娘做的长寿面呢?”
两兄妹听了柳月的话,齐齐陷入了遐想中,娘亲做的长寿面太好吃了,哎呀,想想都快流口水了,可是每年只能吃一次,都怨哥哥(妹妹)和我一天生日,想到这,兄妹俩又齐齐地瞪了对方一眼,都傲娇的扭过头哼了一声。
石洲还是有些不放心,走到柳月身边,问道:“娘,你真的不疼了?”柳月刚想微笑着回答,只见石洲戳了戳她之前受伤的腰,然后很是严肃地再次问道:“真的不疼了吗?”柳月刚想露出的微笑瞬间龟裂了,“不疼,真的不疼,你这孩子,还不信娘亲吗?”暗里“嘶”的叫了一声,心想小洲手劲怎么那么大呀,疼死我了!石洲放宽了心,对着自家娘亲点了点头,认真地说“娘,我信你!”
柳月看着体贴的儿子心里一阵欣慰,这时,一个小手也伸了过来,戳了戳刚才石洲戳的地方,柳月一阵抽气,转身便看到石荇刚伸出的手还没缩回去呢。石荇睁着大眼睛,很是关切地问道:“娘,真的不疼吗?要是疼的话小荇就不吃长寿面了,小荇自己会做的。”看着一派天真的女儿,腰上一阵抽疼的柳月打了保票,“娘没事,你和你大哥陪着你三爷爷说会话,娘一会儿就做好了。你这个小馋猫就等着吃吧!”
“嘻嘻,好的,娘亲,只做长寿面就行,不要再做其他的了。我和哥哥的生日有娘亲做的长寿面就足够了!是不是呀,哥哥?”石洲也顾不得和妹妹置气,连忙点头。
“行行,娘亲给小荇做最好吃的长寿面。”
老人看着互动的娘仨,点了点头,也不自觉被忽视了,心里喜滋滋儿的,还是当看客好呀,有吃有喝,还有戏看。话说小洲他娘做的长寿面那叫一绝呀,嘿嘿。小老儿我有口福咯。
石荇走向立马变得正襟危坐的的老人,石洲也走过去,两人坐在板凳上,齐齐的给坐等面来的老人赠送了个眼神,两个相似的黑眼睛里满是控诉:你和我抢面吃!
对着“嗖嗖嗖”射来的眼神,老人一贯坚持任尔眼神射来射去,我自岿然不动。两人的眼神射效不佳,只能作罢。老人心里是一阵得意呀,两个小奶娃,就你们那小眼神能射穿我的脸皮吗,嘿嘿,妄想吧。
那厢,柳月做好长寿面之后,便喊着石洲和石荇来端过去,看着色香味俱佳的长寿面,三人食指大动,待柳月坐过来后,立马开动。
吃好喝好之后,石荇坐在凳子上不停的揉着吃的鼓鼓的小肚子,大哥任劳任怨的收拾碗筷。
柳月疑惑的问老人:“三叔,之前您说十天之后在渭水城的仙缘会是怎么一回事呀,我记得仙缘会不是一直在落霞山的落霞坪进行吗,怎么跑到渭水城了。从咱们红石村到渭水城得赶两天两夜的路呢。”
老人捋了捋胡须,激动地说道:“我今天来正是为了这事。昨天渭水城来了信使,村长昨天晚上召我们几个老伙计,给我们说了这件事。渭水城将迎来五十年一遇的大盛典,比之往年规模更加宏大,十天后的仙缘会将会有一个顶级宗门、一个一级宗门、两个二级宗门还有四个三级宗门来选拔门人和灵童,这是以往哪次都比不上的。我看过典籍记录,在这千年间,从不曾有顶级宗门来我们渭水城遴选,这次仙缘会真真是千年间最盛大的一次了。说不定连附近的云隐城、月光城、邗江城的人都会来呢。你说的落霞坪的仙缘会是五年一次的小宗门遴选而这次乃是五十年一次的大盛典。天下间小宗门不知凡几,但是有级别的宗门确是有数的。”
柳月失态地站了起来,激动地问着老人,“那小洲和小荇岂不是可以参加这次仙缘会。”
老人肯定的点点头,“我来就是为了告诉你们这件事,小洲和小荇都有机会参加。到时候是我和村长还有你六叔带着一队红石营的人护送孩子们去渭水城,因为有些孩子年龄太小,需要人来照顾,我们这些大老爷们也不会看孩子,所以需要带几个人随行。既然你伤快好的差不多了,我想着让你随行,也可以看顾着小洲和小荇。”
“三叔,您让我随行会不会给您添什么麻烦呀?”
“你放心,咱们村数你的厨艺最好,他们没人反对。谁反对就等着啃又干又硬的干粮吧。”老人得意地笑道。
石洲和石荇兄妹俩听得有些迷糊了,缠着老人连珠炮似的发问:“三爷爷,仙缘会是怎么一回事呀?顶级宗门、一级宗门、二级宗门和三级宗门又是什么呀?我们去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