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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警察不明白其中的关节,所以不知道我为什么紧盯着这条记录不放。但是狗根子是知道佛牌的事情的,他低声的提醒我:“许哥,是彝族。”
我懂狗根子的意思,当初在水牛坝的时候,师父跟我说三苗历史的时候提起过,现在的彝族可也是当年三苗人的后裔。
又是三苗,这事儿算是越来越复杂了。
谢绝了两位小警察送我们回去的好意,我和狗根子躲到了附近一个小饭店里吃了晚饭,顺带商量了一下以后该怎么办。
事情牵扯到三苗人,而且还是一百多年前的事情,怎么瞧也不是我能应付得了的事情。
可是已经答应了董老头,现在回去一说办不了又怕丢面子,狗根子更怕董老头要退钱,在他认为,钱可比面子重要多了。
“许哥,要不咱们先去凤庆那摸摸底细?说不定不是一回事呢,就算是一回子事,咱让董老头把佛牌送回到喇嘛庙里,就说给他积阴德了,还能解决后患,他指定能同意,大不了咱不找那个老喇嘛要钱。这样皆大欢喜多好。”狗根子说的眉飞色舞,但是说了说去重点还在钱上。
我也同意先去凤庆瞧瞧,毕竟档案上的记载太简单了,而且明显是糊弄人的,这事儿最好能找到那个把佛牌卖给李独眼的老喇嘛,让他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才能决定下一步的动作。
而且那个喇嘛庙接受了佛牌之后,虽然越来越衰,但是好歹还是坚持了一百年,也许他们有什么能克制佛牌,或者能削弱佛牌凶性的方法也说不定。
天色已晚,我和狗根子回到公司里,却发现董老头已经在接待室里等了许久了。
把我们的计划和董老头大概说了下,就得到了他的热烈支持,这小老头现在对我们可比一开始亲热多了,不仅小小的表扬了一下我和狗根子对佛牌事情的上心努力,更是隐晦的提了下要给我们增加报酬的事宜。
“董老板,佛牌的事情就包在我们身上,一定帮您办得干净利落,包您满意。”一提到钱,狗根子可就坐不住了,把个胸口拍得震天响。
狗根子嘴上没把门的这个毛病如果不好好改改,日后指定要闯祸,我虽然也爱钱,但是也知道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收入只能带来麻烦。
佛牌的事情,我现在只能算是有个头绪,离干净利落的解决还早的远,这么快就把大话说出去,也不怕日后牛皮吹炸了丢脸么?
而且董老头子是个无利不起早的商人,现在无事献殷勤,怕不是别有所图。
要说我瞧人还是准呢,小老头呵呵乐了两声,然后就说出自己的用意了。
“两位既然要去凤庆,不知道可不可以让我同行呢,正好我也想回祖地看看。你们也知道的,有这个东西在,我可不放心一个人上路啊。”
董老板手里拿出翡翠佛牌,老脸上略带尴尬的朝我们笑了笑。
我也朝他笑笑,心里早已猜透了他的想法。这小老头来临沧这么多次了也没说回老家瞧瞧,偏偏这次说要回去,无非是怕我和狗根子走了之后,要一个人等在临沧罢了。
本来董老头子作为我们的雇主,想要跟着去一趟凤庆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但是带着这块见鬼的佛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佛牌招来的是不是猫妖,这一点还有待确认。但是现在有一点毋庸置疑,那就是在佛牌周围的任何人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唯独董老头自己是一直安全的,虽然他本人倒是吓得不轻。
也就是说,即便让董老头一个人留在临沧,应该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是如果他和我们一起上路的话,保不齐我和狗根子哪天就遭了毒手了。虽然昨天晚上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使得我逃过一劫,但是现在想想那两位老兄喉咙被撕扯的血肉模糊的模样,我还是觉得有点脊背发凉。
所以这次,为了我们自己的小命着想,董老爷子还是留在临沧的好。
可是没等我想好该怎么拒绝这位财神爷,董老头又发话了。
“你们呢只管放心,这次去凤庆的所有花销都由我承担,这是之前答应的报酬,我先预付给你们。如果事情能够完满解决,我再多给你们二十万的酬劳,你们看怎么样?”
董老头从脚边拿出个黑色密码箱,摊在桌子上,咯哒一声打开,几摞老人头码的整整齐齐。
二十万,这可比我在昆明打拼了六年攒下的钱还要多。这次就算狗根子再怎么胡乱答应我也不会去阻止他了,这么多现金摆在我面前,看得我眼睛一跳一跳的。
那一天夜里,我整晚都在做梦,梦里面除了满天飞的钞票,还有一双幽绿幽绿的眼睛,只是一觉醒来之后,我什么也记不得了。
第二天一早,我和狗根子以及董老板踏上了前往凤庆的旅途。董老头不愧是大老板,我之前指望他说的承担所有花销,无非是报销车票什么的,谁知道他直接在临沧租了辆丰田吉普,说是底下路不好走,还是越野车好一些。
如果是做班车,从临沧到凤庆大概要两个半小时,但是自己开车就不同了,我们早上九点多出发,到达凤庆的时候两个小时还没用到。
凤庆是个农业大县,最著名的经济作物便是茶树和核桃。凤庆的红茶作为咱云南滇红的主打产品享誉全球,这个自不必说,凤庆的核桃也销往全国各地,是我国著名的核桃之乡。
除此之外,凤庆种药材的老乡也是不少。我虽然没在凤庆收过药,但是对这里的药材行情多少有些耳闻,尤其凤庆有几种很特别的苗药,只有这边才产。
凤庆四面群山绵延,县城就在这群山之中。当然凤庆县城的建设比起临沧要差了不少,我和狗根子因为本来就是乡下孩子,所以还觉得无所谓,但是董老头子一见到凤庆城里的样子,眉头就皱起来了,一边瞧着车外,一边掏出条手绢不停的擦手,就好像手上有什么脏东西一样。
我一直是有些瞧不惯董老头子的这副做派,但是看在钱的份上只有忍着了。狗根子开着车,我们绕着县城里的最繁华的一条路上转了几转,最后才勉强选定了一家董老头看得过去的饭店吃了个简单的午饭。
吃完午饭,我和狗根子就张罗着去打探打探喇嘛庙的事情了,反而来时比较积极的董老头却说自己乏了,要找家酒店休息一下。
为了选一家董老头看得过去的酒店,又花去了我们不少时间。不过这时间花的倒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至少在住宿登记的时候我瞧见了董老头子的大名—董家辉,确实是香港电视剧里人们起名字的风格。
大白天的倒也不用怕佛牌闹出点什么事,在跟董家辉老爷子再三保证了手机绝对畅通,天黑之前绝对赶回来之后,我和狗根子终于离开了酒店。
可是一出了酒店,我俩就犯难了。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两件,第一件是能找到当年把佛牌卖给李独眼的喇嘛庙里的老喇嘛,向他问问一百年之前究竟出了什么事;第二件事则是能查清之前档案中记载的,一百多年前发生凤庆的那件死伤众多的惨案究竟是怎么回事。
当然,建立在我的猜测理论之上,这两件事其实就是一件事。我们开着车,在凤庆的大街上盲目的逛着,但凡见到头发花白,看上去上了年纪的老人,就停下车来问问他们,知不知道一百多年前凤庆周围有一所大喇嘛庙,后来衰落了的。
凤庆的老乡们是非常热情的,不管知不知道都能给我们说上一堆。但是几个人问下来,我就有点疑犯迷糊了。这几个老人家给我说的似乎并不是一个地方啊,那座黄庙既然一百年前还是附近规模最大的,没道理在老人之间一点印象都留不下吧。
后来一个一副老知识分子打扮的老人家解答了我的疑惑,他告诉我说藏传佛教在凤庆本来就不是太主流的宗教,而且喇嘛庙大都建在山上,就算是规模最大的,凤庆县城里的老人家也未必就知道。
再说大几十年过去了,普通老百姓的人生里充斥的无非是油盐酱醋吃喝拉撒,谁没事去记附近哪里有个喇嘛庙啊。
老人家说的对啊,你就算问我老家附近最大的和尚庙在哪里我也是不知道的,更别提问那些老人了。而且我甚至怀疑李独眼当初这么说,不过是为了给佛牌增添一点噱头罢了,有个词怎么说来着,炒作包装,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承认这块佛牌是挺凶的,但是说要能弄垮一个百十人的喇嘛庙实在是有些夸张了。毕竟佛教密宗可不只有打坐念佛的本事,当年密宗入华,融合了不少道教的内容进去,降妖捉怪的神通也是不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