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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穿装甲的时候托尼绝不愿意坐飞机。所以在去新墨西哥州的时候,希德坐在私人飞机里,颇为无奈地盯着舷窗外的金红弧线。“你是说,有个男人闯进了神盾局的锤子研究基地,然后被抓住了?”
“对,自称是雷神,就是那么一个傻乎乎的家伙。”托尼的回答夹杂着电流的滋啦声,“我们现在就要去看看,那家伙到底能怎么负责?”
“相比之下,我比较担心弗瑞。”希德往后靠在柔软的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要是他知道你又侵入了神盾局的系统……”
“那也是他的错!”托尼毫不犹豫地反驳,“是他让我们过去的,又不告诉我们必要的信息!”
“好吧。”希德只能表示妥协。现在和他亲爱的兄弟争执对错毫无意义,因为他们已经在路上了。
另外,除去对那个不明来路的雷神的怀疑外,他还觉得弗瑞的电话值得考究——弗瑞向来是个铁血的人,什么时候在意道歉这种事?就算是有人主动要求,弗瑞也大可以拒绝啊!
所以,大概想要当面见他的人是弗瑞?
希德闭上眼,又揉了揉眉心。他在这方面的观点和托尼一致——每当神盾局来找就没好事——所以他们这次要找他什么麻烦?他最近干的事情大概也就一件,成功从地形复杂的溶洞里脱险……
“定位仪在你手里吗,托尼?”
“什么定位仪?”
托尼的回答很快,但希德听出了对方的语气。“别装了,托尼,我知道它在你那里。不然,落到弗瑞手里会更糟糕。”
无线电沉默了两秒钟,不答反问。“你说弗瑞找你是因为发现了这破绽?”
希德知道这就是默认。而且,当托尼告诉他“这件事到此为止”的时候,那个定位仪就肯定已经被毁去。“假如他查过威廉姆斯,大概就能发现这问题。”比如说,定位仪少了一个之类的。
“我想你知道你该怎么对他说。”托尼的声音听起来相当冷静。
希德当然知道。就算弗瑞能查出来定位仪的问题,弗瑞也不可能知道他们俩在地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需要告诉弗瑞,他也不知道定位仪,这事情就搞定了。毕竟溶洞地形复杂,无意遗失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是……
“我到底干了什么?”他尝试着问。
毫无疑问,回答是突然加速的马克装甲。下一秒,希德就看不到它了。
这谈话不算没有成就,但也不算顺利。不过两人都不是把心理活动写在脸上的类型,所以在真的看见那个声称要对塌方事件负责的金发男人时,表情简直一模一样——
开什么玩笑?这家伙真的不是陷入了某种妄想症?
实话说,这正是神盾局上至局长弗瑞下至普通警卫对托尔的一致印象。想想看,袭击基地的时候气势汹汹,一路突破关卡、直冲中心;但在发现拿不起锤子之后,就直直跪下痛哭,对接下来的逮捕关押毫不反抗……
……这哪里是天上飞下来的雷神,分明是精神病院里跑出来的吧?!
“我先出去,你们谈吧。”带斯塔克兄弟俩进房间的科尔森特工识趣地给三人留下了空间。
希德目送科尔森特工的背影在关上的门后消失,这才把视线转回来。“你说那把锤子是怎么回事?”他先开口问,“你父亲盛怒之下扔下来的?”
托尔沉重地点头。“我以为他只是一时生气……但他真的剥夺了我的神力……”
神力?这什么鬼?
两个科学至上的斯塔克眉头同时跳了跳。
希德看了托尼一眼,继续问:“所以你拿不起那把锤子了?”
托尔湛蓝的眼睛里瞬时涌现出悲伤。“我的姆乔尔尼尔……”他复又低下头,看起来十分沮丧。
这个蛋疼的古单词发音……
希德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了。但鉴于托尔这时候看起来就像一只知道自己做错事的大型金毛,他语气也坏不起来:“为什么?他,我是说你父亲,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发脾气吧?”
托尔抬头看希德。这两人刚进门时,他先被托尼身上的战甲吸引住了,再然后才是希德;准确来说,是希德的眼睛。黑得看不见底,仿佛能看穿灵魂,总让他产生撒谎一定会被发现的感觉。“因为我想对约顿海姆开战。那些冰霜巨人……”
“够了!”托尼觉得他已经忍无可忍。说的都是些什么啊,这人难道沉浸在神话的角色扮演中不能自拔了吗?然后他转向希德,一脸难以置信:“你真的相信这些?只是北欧神话而已啊!”
神话基本上可以和幻想划等号,希德知道托尼的逻辑。实际上他也这么觉得,但他同时还觉得托尔不像是在撒谎。这两种想法在他脑海里打架,他不由停顿了下。
托尔没有反驳。他现在情绪低落,没什么心情做口舌之争。奥丁已经彻底放弃了他,这个事实比什么都更折磨他。“你们不信也是正常的。反正我现在回不去了,海姆达尔不会给我开彩虹桥;那我就没办法证明我说的话。”
……彩虹桥又是什么玩意儿啊?
“我得去问问弗瑞,”托尼猛地转身出门,“我觉得他根本就是在耍我!”
希德看了看晃动的门扉,又看了看显然已经沉浸在自己情绪里的托尔。“虽然还是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他说,“但这事情既然不是你做的,我也就不需要你的道歉。”
托尔略痛苦地把头扭到另一边。他想说奥丁是他的父亲、他有这个资格,但随即又想起奥丁已经剥夺了他的王位继承权、还把他扔到了中庭(地球),实在伤心。
“那我先出去了。”希德说。托尔说的他基本都不理解,他觉得他大概没法再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了。但在推开门之前,鬼使神差地,他又问了一句:“你听说过灵魂离体吗?”
这问题和所有人问的都不同,托尔有些惊异。“灵魂离体?”他重复了一遍,脸上带上了迷茫。“我不知道。但它听起来像是魔法范畴,我弟弟可能明白……”说到弟弟的时候,他又垂下了头。
“你弟弟?”希德放在门把上的手停顿了一瞬。别告诉他,这个弟弟还在天上!
“是啊,洛基。”托尔回答,语气更伤心了:“但他在阿斯加德……不,我是说,我希望他在阿斯加德,好好地。”
这态度让希德问不下去了。“谢谢。”他这么说,然后就离开了。
只不过,希德前脚刚走,后脚马上就有人来了。更确切地说,那个人是无声无息地凭空出现的。他半长的黑发整齐地梳向后面,大衣围巾与碧绿的瞳色搭配得很好,和托尔乱糟糟的金发和略紧的短袖相比简直是考究。
“哥哥。”洛基轻声道,毫无意外地看到托尔从原本坐着的椅子上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