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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托尔和洛基的整件事,过程大概是这样的——
作为众神之父,奥丁掌管九界,包括阿斯加德(神域)、约顿海姆、中庭(地球)等。无论哪边发生战争,平叛都在他的权力范围里。
他膝下有两个儿子。大王子托尔,金发蓝眼,魁梧爽朗(或者说是缺根筋),在阿斯加德人中十分受欢迎。小王子洛基,黑发绿眼,长相和身材都相对纤细,苍白的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实际上他也不太爱说话,还喜欢恶作剧,在大多数人都直来直往的环境里显然人缘堪忧。
不管怎么说,托尔并不介意。实际上,大家都怀疑他单细胞到根本察觉不到洛基的任何不对。因为洛基的恶作剧对象经常是他,而在手下四武士连番提醒之后,托尔依旧我行我素地听从洛基的意见——
洛基是他弟弟,喜欢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有什么大不了的?
至于洛基自己,也许觉得自己受到了忽视,也许羡慕哥哥一呼百应的号召力;但问题在于,根本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托尔这样的粗神经显然不可能理解洛基,而最关心洛基的仙后弗丽嘉也不能确定洛基到底想要什么。
阿萨神族的寿命很长,成年期也很长,所以这种情况延续了有上千年。打破它的是托尔的即位典礼——洛基想在典礼上开个玩笑,于是用魔法把冰霜巨人引进了奥丁的宝库。
这时候就必须解释下冰霜巨人。他们居住在约顿海姆,是阿斯加德的死敌。一般情况下,他们每个都有五个正常人那么高,肤色霜蓝,遍布纹路,能随意变幻出冰剑作为武器。
不管怎么样,这个玩笑都开太大了。因为阿斯加德和约顿海姆之前签订过停战协议,托尔认为冰霜巨人单方面撕毁合约。所以他不顾劝阻,强行通过彩虹桥到达约顿海姆,试图杀死所有冰霜巨人。
这当然没有成功。实际上,在这次失败的挑衅里,除了洛基发现他的皮肤能和冰霜巨人一样变成霜蓝外,剩下的只有奥丁的熊熊怒火。
正因为这件事,奥丁把托尔驱逐出阿斯加德,并剥夺了托尔的神力。而洛基偷溜到宝库里、想去碰一下冰封之盒(冰霜巨人最重要的宝物,奥丁在前一次战争里赢回来的)时,奥丁突然出现,亲口证实洛基其实是冰霜巨人之王劳菲遗弃的儿子。
从小在阿斯加德长大的洛基当然没法接受这种现实。这打击太大,他质问奥丁,却没想到奥丁日趋衰老、抵抗不住压力,突然陷入了沉睡。托尔已经被驱逐,所以只有他能暂代奥丁成为众神之王。
然而身世却成为了洛基心里的一根刺。他认为他终于明白奥丁偏爱托尔的理由,更加愤懑不平。他想要证明自己不比托尔差,然后为此做了个大胆的计划——
用血缘关系和冰封之盒说动劳菲带领冰霜巨人进攻阿斯加德,而他会给劳菲做内应;但实际上,这只是诱敌之计,他想要的其实是劳菲的脑袋!
洛基认为,只要他踏平约顿海姆,阿斯加德就不会再有人认为托尔比他更能胜任王位了。至于托尔……嗯,他这次来中庭,就是为了告诉托尔奥丁已死这个假消息,好让托尔熄了回阿斯加德的心。
阿斯加德和中庭双管齐下,目前为止没有任何问题,洛基很满意。至于他在中庭发现的有趣事物,可以等他把王位坐稳以后再来。
当然了,这个计划只有洛基一个人知道。说句糟糕的话,以托尔的智商,根本想不出其中的弯弯绕;而连人都没看见的希德等人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话再说回来,在洛基真的找上来之前,这件事和希德都没什么大干系。他和托尼从研究基地出来之后,托尼直接飞回纽约,而他也一样,只不过是坐飞机。
照他的设想,如果没有意外,就算是弗瑞,也找不到任何可疑证据;而托尼手里肯定有些他不知道的资料,他大可以慢慢磨到手。东西在托尼手里,他再放心不过;如果时机合适,说不定他可以和托尼坦白他们不是亲兄弟呢……
但事实当然不可能总是如人所愿。实际上,希德刚回到纽约,就接到一个消息,说奥斯本企业董事长易主。
“诺曼·奥斯本去世了?”希德颇有些意外。他还记得他在奥斯本企业里看到的那些装有翠绿液体的试管……就是说它们没能来得及挽救老奥斯本的生命?
“没错。”佩珀把一份资料摊开放到希德面前,“他把他在国外的儿子找了回来,继承家业。”
希德看了看资料图片上的人。浅金褐的短发顺而软,苍白尖脸上的神情却有些阴鸷。“哈里·奥斯本?”他念出了这个名字,“他还是个孩子。”
佩珀点头。“老奥斯本先生病了那么久,下头恐怕……”
她没说下去,但希德明白她的意思。诺曼·奥斯本卧床太久,权力恐怕已经被下头架空了;而哈里·奥斯本年纪轻,还是空降,很可能压不住底下的人。
“你看着办就行。”他往椅子上一靠,“奥斯本企业做的是生物医药,这和我们公司的交集很少。”他偏了偏头,想起自己还在计算中的蜘蛛毒素衰变率公式:“除非他们想要别的……”才会来找他!
这大概算一语成谶。因为希德上午才说过这话,下午佩珀就把人领进了他办公室。招待咖啡必不可少,然后她退了出去。
希德的副总裁办公室其实就是总裁办公室——因为托尼惯常不用——依照托尼的喜好,面积很大。前后两面都是落地玻璃墙,大苹果的风景一览无余;左面对着助理办公室和电梯方向,另一面则是个人休息室,入口掩映在高大的绿植之间。
这时候,希德刚从那里走出来。“不好意思,奥斯本先生,”他客气道,“让你久等了。”
也许是因为脸上带笑的关系,哈里·奥斯本本人看起来比照片上阳光。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和希德握手:“不,我也才刚到。”
两人重新坐下,意思性地寒暄了几句。因为早就猜出对方来的可能目的,所以希德十分镇定,就等着哈里先开口。
结果不出希德意料之外。年轻人总是更沉不住气,哈里·奥斯本显然也一样。尤其他现在真的很着急——他父亲诺曼·奥斯本临死前告诉他,如果康纳斯博士的研究不能成功,那他注定死于家族遗传病;更要紧的是,这种疾病的潜伏期会随着遗传而越来越短——
他现在才十八岁,已经出现了初期症状!
“我今天来,是有些私人的事情想要请教您。”哈里说,不得不努力压抑住自己一股脑儿说完的欲|望——他得控制自己,因为希德之前根本不认识他,拒绝他的要求非常正常——他至少得让自己显得有被帮助的价值。
来了!希德心道。“愿闻其详。”他微笑道。
哈里发现,康纳斯博士对希德的描述基本上全是真的——说话客气,态度和蔼,但谁都不能从那种表象中弄明白希德的真实意思。也就是说,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说才能打动希德。
钱?开玩笑,斯塔克家已经有得是钱了!
人?开玩笑,想爬希德床的人多得要命!
哈里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嘴唇。随即他就意识到了,不得不赶紧松开,装作刚才只是不经意。“我通常不这么直接,”他直白道,“但我发现我之前准备的说法统统都没有用。”
这不是个长故事,希德很快就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你也想要衰变率公式?”
“康纳斯博士说,你比他有希望解开。”哈里承认,等同于还间接承认了他的消息来源。
希德一时间没说话,只上下打量哈里,眼神移动很慢。“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只想要活下去!”哈里几乎是立刻就这么回答。随即他又意识到了什么,补充道:“我愿意拿我拥有的一切来交换它!”
希德小幅度地摸了摸下巴。一个斯塔克工业就够他操心的了,他还要一个奥斯本企业做什么?“那得要两种东西。”
“是什么?”听出有戏,哈里激动得站了起来,差点碰翻他自己的咖啡杯。
“我的时间。”希德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有,你必须提供一个成功样本供我核验公式。不然我可不敢冒那个险,错误公式的后果无法计量。”
但哈里只听到了他想要听到的部分。“成功样本?”他重复道,“蜘蛛侠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