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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希德的了解,他觉得他有希望在哈里的病情变得更严重前得出正确公式。如果没有这样的前提,无论哈里拿出什么筹码,他都不可能点头。说出去的话就要做得到,这是他的人生信条。
“我都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改行做慈善了。”托尼对此这么表示,显然不甚赞同。
这时候,希德已经下了班,正站在斯塔克工业总部大厦顶层落地窗边,喝着酒欣赏夜景。这是他惯常的休息方式,只不过托尼一通视频电话打断了这种宁静。
“学你?”希德挑挑眉。他这么说是因为托尼是世界知名的慈善家,但他同时也知道托尼要的不是这种回答,于是接着补充道:“我能做到,我又恰巧知道,那我就去做了。和慈善没太大关系——不过如果你一定要说这是一种怜悯的话,那大概也是有点的。”
托尼在实验室背景里撇嘴。“因为他还是个孩子?”
“这你也知道?”希德问,但他并不真的好奇答案。他根本没费心遮掩,托尼想要知道的话,问贾维斯就够了。
“我明白了,”托尼说,语气有些辛辣:“你想要接过诺曼·奥斯本未尽的责任,是吗?”
“假设你对此持有反对态度,”希德说,他不想和托尼吵架,“你能给我你的理由吗?总不可能是讽刺我想当谁的爸爸?”
托尼很想说,他当然反对。
没错,医生是个高尚的职业,救人是种高尚的美德;但如果有一堆人都恨不得病人死呢?就算医生治好病人并不图回报,也说不准那堆人会不会迁怒,简直得不偿失。
而很不幸,哈里·奥斯本就属于这种有一堆人希望他死的麻烦类型。就比如说,试图把奥斯本企业攫为己有的某些股东。
反正以托尼的观点,希德根本没必要管这种闲事。他通常不特别管希德做什么,但他觉得会影响希德自身安全的,他肯定不会坐视不理。
但希德肯定不这么想。别说他已经知道自己不是个斯塔克,就算他不知道,他也会觉得,他早已经成熟到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任的地步。如果真有什么后果,那也是他的事情,而不是托尼的事情。
兄弟俩都是聪明人,很快就明白这事情的关键还是老问题。在沉默了一小会儿之后,托尼率先关掉了通话。而希德注视着虚无的空气,好一阵子才放下酒杯,走进浴室。托尼有些时候根本不管他,有些时候又太在意他;但不论是哪种,都不是他想要的那种。
就在希德一边擦着头发一边估计托尼这次又要不理他几天时,他发现这次情况竟然有所不同——
通向露天降落台的自动门徐徐打开,托尼正迈步进来,身上装甲已经被自动机械手卸下了一半。但他显然没想到他看到的会是一个刚出浴的希德(就在下半身围了条浴巾的那种),目光不易察觉地闪了一下。
希德也很惊异。“你……”他顿了一下,不由得露出苦笑:“这是打算继续之前的话题吗?”
托尼想说是,但他发现自己不知怎么的卡住了。该死的,他该怎么和半|裸的希德谈他的反对啊!
这停顿被希德当成了默认。“我刚才想了想,大概能明白你的意思。”他一边说一边走向吧台——那正是托尼进来的方向——从冰箱里取出冰块,又转身去挑酒。
“你是不是担心奥斯本企业的那些老头子?要我说,他们根本不足为惧。你看,我要做的只是研究一个公式,剩下的都是哈里的事情。要是我没看错,他能为他想要的付出任何代价。只要给他点时间,他会做到任何他想要做到的事情。不管是活下去,还是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总裁。”
希德这么说的时候,已经选中了一瓶金酒。“来一杯吗,托尼?”虽然他这么问,但他已经斟出了两杯。
在希德说话的时候,托尼就直直地盯着那个肌肉线条优美的后背。随着轻微的动作,那背上的弧度绷紧又放松,看起来完美得让人流口水(从希德进入青春期开始,他就预见到希德将来身材肯定令人艳羡)。他很想不让自己的情感表现得这么明显,但希德背后又没长眼睛,他多看两眼也是没问题的……吧?
这时希德转过了身,把一杯酒递给他。托尼接过,立马把目光凝聚在酒杯中,好像他完全被它吸引了似的:“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要进军生物医药?”
希德一口酒差点噎在喉咙里。“当然不!”他只是想要算出一个公式,为什么托尼会想到这么远?随即他又猜到另一点:“这个公式当然不仅仅只有康纳斯博士和哈里·奥斯本感兴趣。但如果你介意,我能保证这事不会有第五个人知道。”
不愧是希德,一下子就把他想说的全都堵死了,托尼内心愤愤。他就说嘛,就算希德血液里没有一丁点斯塔克的东西,但事实上已经比斯塔克还斯塔克了——他甚至只说了一句话!
这么想着的托尼绝不愿意承认,他是由于看到了某些超出期待的景色才忘记自己原本的台词的。
“这样就没有问题了吧?”希德征询道。然后他终于发现,托尼今天好像有点古怪……嗯,话特别少,而且似乎不打算看他、哪怕一眼?
为了掩饰,托尼一口气把杯中酒全喝了。“你能保证?”他反问,语气显然不太信,“如果下一次再有人可怜兮兮地请求你,说他遭遇了各种困难,难道你就会坐视不理了?”
“我不确定。”希德诚实地回答。“我不是上帝,而且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我只能保证我能做到的东西。”
“也就是你最近太闲了。”托尼下了个结论,嘴角下压。
希德直觉认为这表情不太妙。“等等,你该不会打算给我制造工作量吧?故意?”
“随你怎么认为。”托尼微微扬起下巴,转身打算离开。如果能降低希德管闲事的概率,那他觉得他闹腾点也是有价值的。难听一点说,凭什么希德要帮别人收拾烂摊子?
“等等,托尼!”希德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哥去闹事。他放下酒杯,在半身高的柜子上一撑,就翻身跃了过去,一把抓住托尼的手。“别,你知道弗瑞正愁找不到你把柄!”
“恐怕现在是你的。”托尼回头,牙尖嘴利地反驳。他试图挣开那只手,但希德劲儿比他大,不太容易。
“反正别,”希德紧紧扣住他,“你身上麻烦已经够多了。”
托尼差点就想吼出来我那是为你做挡箭牌,好在还是忍住了。他已经做了这么多年,不能现在功亏一篑。“这事没得谈,”他态度强硬,“我知道我在做什么。”
“我也知道!”希德反驳,随即又觉得自己太激动,放平声音:“其他人可能无所谓,但弗瑞不能。你肯定知道,他对待未知的危险是什么态度。”
先下手为强,托尼当然知道。弗瑞手段一贯铁血,闹腾到神盾局都注意的确不是什么好主意。但他觉得,反正他的敌人够多了,不差这一个。而且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希德受到伤害;就算还没发生,也必须扼杀在摇篮里!
“放手。”托尼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冷硬。他很擅长这个,因为他这么做很久了。
“不是这次。”希德很快回答。
两人较劲了没两秒钟,就同时僵住了——因为一块白色织物飘飘悠悠地落了地,正是希德的浴巾。
托尼一想到他们现在可能是什么状态,尴尬得眼睛都不知道往哪里放。“还不赶紧捡起来!”
希德僵硬了两秒钟,却没放手。“除非你先答应我。”
托尼一下子就瞪起了眼睛。但这次希德抓住了他的软肋,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天啊如果他现在低头会看见什么?他简直不敢想象,还得强自镇定地盯着侧边的暗色金属装饰面。“快去!”他咬着牙说。
希德从这声音里听出了首肯,这才放开托尼。他弯腰捡起浴巾,一边系一边说:“其实你不用那么做,我穿了内|裤。”
还在尴尬的托尼顿时就无语了。他这是被耍了吗?绝对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