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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逢除夕,凡人家家张灯结彩,齐聚一堂,庆贺新的一年的到来。流炫城也不例外,儿童们手执爆竹,玩耍嬉戏,大人们团聚在一起饮酒谈笑。而今年除夕又是个大雪天,城外银装素裹,分外妖娆。城内欣欣向荣,一派祥和。不止凡人,就连一些修炼学院、赌场、风月场所等也是个个灯火通明,欢笑震天。
而内城之中则是一片寂静,城主凤墨带着妻子孩子一同到皇宫去和皇帝长孙裕共度佳节了,城中仅剩下一些看守城池的将士,修为最高也就是洞明中期。
不是凤墨放松警惕,而是凤墨觉得,根本就不用在意会有人攻打流炫城。
流炫城地处东南,依山傍水,地势奇特,易守难攻,再加上自己和长孙裕共同布下的结界,别说是攻破城池了,就是靠近城池都难。
历史上也不是没有人想攻破这流炫城,但最后为什么都以失败告终,原因就是这结界的力量太过强大。
太阳刚刚下山,整个天空就已经黑了下来,而城内也点亮了灯火,燃放着烟花,静候新年钟声的敲响。
此刻城外的郊野上,一群身穿黑衣的人正蜷伏在这篇夜色当中,静静等待着什么。
不知过了多久,人群中一个穿着青色铠甲的脸上长满胡子的中年人,骑着马走到前方。在这夜色中看不清楚,若是细细看去便可发现,这中年人剑眉入鬓,刀鞘般的脸上刻下了坚毅二字,整个人如同一把利剑一样,不动则已,一动必是寒芒已到!
“诸将士听令!尔等已经服下了国师给你们炼制的药丸,可让你们在三日之内无视任何结界,且不让设置结界的人发现。今日之战,尔等必须全力以赴,争取夺下流炫,为陛下君临天下的事情做准备!”中年人喝令着,对着这群黑衣人说道。
这群人乃是风雅王朝旁边的另一股实力——楚王朝。楚王朝由于前些年帝王逝去,所以新接任的楚王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见自己国家兵甲充足、粮草无忧,还有大批高手坐镇于本国,自然是心高气傲了。但反观风雅王朝,高手不如自己国家多,却无论兵甲、粮草、土地都是比自己国家要好出很多的。
新任的楚王觉得,就算兵甲再多,也比不过一个修炼有成的修炼者,凭什么他们风雅王朝就能有比自己这楚国多出那么多的土地来。
也就是因为嫉妒心理,让他忽略了上一代楚王的告诫,再加上如今新任国师的诱导,攻下风雅王朝的决心便日渐坚定下来。
说来也奇怪,那老楚王一生从没生育过男孩,纵使后宫佳丽三千,也没有一人能为他传宗接代,生养龙子。当时封建迷信,认为生男生女都是女方的事情,这也让老楚王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别说把妃子打进冷宫了,就是处以严刑而死的都不下百数。
而现在的这个皇帝,则是楚王在过六十岁生辰的时候,独身一人打进金銮殿,当众亮出老楚王当初留给民间母亲的信物,这才得以父子相认。至于相认之前,老楚王听说这孩子出生后娘亲便逝去了,好在有一人捡到了他,做了他的师父,修炼了某种功法才得以存活。
自打这孩子和老楚王父子相认之后,他便成了整个楚王朝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就算是他的父亲也是对他百依百顺。老楚王驾崩后,多次告诫他不要对其他势力有想法,让他安安心心做自己的皇上,传成皇位。而他继位后,非但没将老楚王的话记下,反而对风雅王朝虎视眈眈。老国师是老楚王跟随老楚王打下江山的,面对楚王这样,多次劝阻,却被楚王贬回家乡。而当朝国师,正是捡到楚王的人,楚王的师父。
在这国师的一番建言下,楚王最终还是决定攻下风雅王朝。而风雅王朝的重要都城——流炫城,则是攻下风雅王朝必须攻下的地方。且不说此地易守难攻,单单这里,就是个粮草运输的重要枢纽,而且往来的商业也非常发达,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国中国了。
这国师倒也是个奇人,竟能炼制出让人无视结界的丹药。
这穿着青色铠甲的中年人正是楚王朝的一名大将,名叫孙翰,有勇有谋,当朝可谓武将第一。楚王让他攻打流炫城,可谓是对流炫城特别的看中。
这批人都是他手下的将士,一个个都是他亲手调教出来的。而今夜挑选出来的这些人,一个个都是他手下修炼者中的佼佼者,修为最低的都是大成中期。
看着这群人,孙翰冷声道:“今夜,我等必须将这流炫城攻破。等到今夜子时,心动开始。”
说着,看了看天空,心里略微计算了一下。
而现在风雅王宫内,长孙裕对凤墨说:“哎,你还别说,我看芷汀芷兰这俩丫头可是越来越漂亮了,我这做舅舅的怎么就生不出这么漂亮的女儿啊。”说着,捶胸顿足道。
现在就只有凤墨一家,长孙裕和他的皇后、几个皇子、公主在一起,所以也就放下了皇帝的威严,说起话来也随意了许多。
长孙薰雪听了,笑道:“哥,这俩丫头的相貌有一半可是遗传了我了,你还说呢,我们家建阳还长得特别像你呢。”
凤墨也笑了笑:“都说外甥像舅,这话一点都不错。”说着,一口饮下了杯中的酒水。
“哎,说起来,我最心疼的还是雪瑾这孩子,刚出生就险些死掉,出生后更是修炼不到跟高层,在我们的保护下还好一点,但私下里还是有大臣在嚼舌头。”皇帝长孙裕叹气道。
说起凤雪瑾,在场众人都沉默了,在座的那个不是天之骄子,出生便才华横溢,更是修炼一途上有着无上的光荣。但凤雪瑾呢,从小在他们不在场的时候就受尽了人们的嘲讽,就连一些下人都敢去招惹凤雪瑾,就算他们对凤雪瑾在保护,也是百密之中必有一疏啊。
“说起来,雪瑾走了也有两年多了,也不见他回来,真的有点担心。”长孙薰雪叹了口气说道。
“好了妹妹,雪瑾那孩子是肯定会回来的,散心嘛,时间久一点也好。对了凤兄,你听没听过楚鑫这个人?”长孙裕说道。
凤墨皱了皱眉道:“你说的是新的楚王楚鑫?”
长孙裕点头:“没错,就是他,听说这小子最近把老国师给贬官回乡了,你怎么看这件事?”
“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哪个皇帝会无缘无故的将开国功臣贬官回乡。”凤墨想了想道。
“这还不是最邪门了,更邪门的是他竟然把他的师父封成了新的国师。”
“怕什么,不就是一个国师吗,我就不信一个老梆子能斗得过二弟和我们大家的智慧。”凤墨大儿子凤建阳一拍桌子道。
“二哥,别这么说,虽然是个老梆子,但毕竟还是比我多吃几年盐的。”凤建天拉了拉凤建阳道。
“那是他丫口重!”
“……”
“……”
与此同时,楚王宫中,正和楚鑫下棋的国师,突然打了个喷嚏。
“阿嚏!”
“怎么了师父?是不是最近受凉了?还是这皇宫偏冷,让老师的身体感到不适?”楚鑫看到国师这样,不禁关切道。
“有劳皇上费心了,我没事,可能有人在念叨我吧。”国师笑了笑说。
面对国师,楚鑫还是非常信任的,便问道:“师父,你说今晚,这流炫城是不是就能攻下了呢?”说着,看了看窗外的大雪。
而国师同样也看向窗外,笑了笑,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