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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一道小门,二人就来到了第一层。第一层展馆空间不大,不,简直可以说是非常拥挤,里面的内容也正如小李所说,乏味之极,本来腊像馆的展品,就算是一般的水准,也都应该不至于太过于离谱,但这座腊像馆好像志不在展览,因为据黄俊专业的眼光看来,第一层展厅展出的腊像简直不堪入目,当然,指的是艺术水准,如果展馆的主人是这种水平的话,黄俊不禁对这位展馆的主人非常好奇,到底是怎样一个人,这样财大气粗,又这样无知无畏。好在黄俊还记得展馆的事情并不在于展馆本身,而在于这里可能隐藏着一个秘密,不过暂时来看,这些秘密还未出现。
黄俊没有说话,而雷军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黄俊从他的眼神当中也能够看出雷军此刻的疑惑。等到他们把一层全部逛完了,这才停了下来,互相看了看,苦笑了一声。
“你怎么看?”黄俊问雷军道。
“简直是,简直是胡闹,就这种水平也能够拿出做展馆,真不知道这个展馆的主人是怎么想的”雷军道。
“我也有同感,你看,这个展馆的空间并不大,从第一层来看,展出的腊像不但雕塑的极其粗糙,而且材料也很廉价,看来主人并不是一个艺术爱好者,我想任何一个稍有水平的人都不会好意思拿这样的展品给人看”黄俊道。
“这些人物你认识?”雷军道。
“不认识,一个也不认识”黄俊摇了摇头。
雷军苦笑一声,:“我有一种预感,也许今天我们白来了,我是说,可能我们什么收获也没有”
黄俊道:“那不一定,关键不在这里,关键是第三层,你忘了?”
雷军道:“是,我知道,可是看完第一层我对第三层也没有多少期待”。
黄俊道:“你看这第一层的这些腊像,不论他们在干什么,也不论他们是什么姿势,可是依稀还是可以辩认得出他们是非常满足得意的,看来这里真的跟小李说的一模一样”。
雷军道:“是的,我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虽然这些腊像做得很粗糙,可是我却可以从这些腊像当中感受到他们的情绪,那种春风得意,很快乐很满足的情绪”。
黄俊一愣,他没有想到雷军会这样说,也没有想到自己随便说的一句话竟然会带出雷军这样的感慨,想了一会,道“不对呀,不对,是真的不对”。
雷军道“什么不对?说来听听,我怎么没有感觉出不对来?”
黄俊道:“正是你刚刚的话提醒我了,你想,一个正常的艺术家会拿出这些展品来展览吗?”
雷军道“当然不会,除非他疯了,或者他根本就是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外行”
黄俊道“那就是了,可是这里的主人却拿出了,而且还设计了这么大一个建筑,你想想,他是疯了还是,还是真的是外行呢?”
雷军一愣,想到会道“从表面上看二者都有可能,可是,说实话,我真的不敢肯定”。
黄俊道:“是啊,所以这里面有古怪”
雷军道:“我也知道一定有古怪,可是古怪在哪里?我没有看出来,而且我们也不知道主人的用意何在,也许,主人根本就意不在展览本身呢”
黄俊道:“你这句话可算说到点子上了,主人并不在展览本身,你先告诉我,看完这些展览过后,你的确可以清晰的感觉到这些雕像当中的情绪,是不是?那种非常快乐、满足,春风得意的情绪?”
雷军想了一会,点了点头,道“确实可以,而且仔细想想,那种情绪还非常强烈”。
黄俊道“可是以这些腊像本身的工艺以及艺术水准来说,它正常吗?”。
雷军道“是了,你这样一说我也觉得不对,一般来说,除非工艺水准极其高超的腊像,才能够传达出腊像本身的情绪,感染看的人,可是我们刚刚看到的这些,从艺术水准上来说,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水平,甚至非常的低劣”。
黄俊道:“所以呀,这些腊像给我们一种非常矛盾的感觉,一方面,它的工艺水准极其低劣,但另一方面,他又能够将腊像本身的情绪极其准确的传达出来,这是非常矛盾的”。
雷军经黄俊这么一说,这才道:“是了,我说刚刚怎么总觉得怪怪的,可是,可是,这些腊像是怎么做到的,这也太神奇了吧?”
黄俊道:“小李也来说,其他很多人也来过,我想他们可能隐隐约约的都抓住过一些东西,可是并没有准确的捕捉到细节,小李的感觉是不错的,这第一层的展览艺术水平是不高,可是他并没级发现这其中的古怪”
雷军道“以小李的水平,能够做到他那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这里进来的村民,又怎么可能会发现这个?毕竟,他们并没有受过美术方面的专业训练,就算一些专业人士过来,恐怕在第一时间,也不一定能够发现得这么多古怪,不过说到这里,我倒是对你非常好奇,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呢?明明有些问题看起来连一般人知道的你都不知道,可是对一些问题却好像很精通的样子”。
黄俊听后笑道:“人总会有一些擅长的东西,这没什么可奇怪的”
雷军道“不,黄先生,我觉得你擅长的东西有点多了,恕我直言,在我见过的这些人当中,甚至那些专业人士当中,也很难找到一个像黄先生这样对不同类别的学科都十分精通的人”。
黄俊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他不准备回答雷军的这个问题,因为他无法告诉雷军真相,也不想骗雷军。
雷军叹了一口气,道“你不说,我也不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不过,现在我们怎么办呢?”
黄俊道:“既然来了,怎么能半途而废呢?不管有什么古怪,我们还是向前走吧,对了,这些腊像,你真的一个都不认识?”
雷军道“不认识,虽然他们都穿着一些古代的衣服和现代的服饰,可是我真的没有见过他们,更别说认识了,难道黄先生你认识?”
黄俊道:“我也不知道,好像不认识,但又总感觉很熟悉的样子,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
雷军道:“依我看,这些腊像馆里面的人都不是真人,如果是真人,我们怎么可能一个都不认识呢?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
黄俊道:“我不知道,现在也不好说,我们先进入下一层再说吧。
雷军点点头,二人回头看了看第一层展厅,周围还是一个人都没有人,于是沿着第一层尽头的门走到了第二层的展厅。
就在二人走到第二层展厅的那一瞬间,忽然,雷军脸色变得惨白,闷哼一声,像受惊一样,夺门而逃,逃回了第一层展厅的门,而黄俊虽然要比雷军好很多,可脸色依然并不好看,看了看雷军,黄俊叹了口气,也跟着雷军退回了第一层展厅。
“黄先生,黄先生,这,这是什么?太可怕了”雷军不停的道。
黄俊道:“刚刚,你感受到什么?”
雷军道:“难道,难道黄先生你一点都没有察觉?”
黄俊道:“不,我只是,有点不太确定,毕竟,我也是第一碰到这种情况,我不知道该怎么去说,我不知道你碰到的是不是跟我同样的情况”。
雷军道:“是啊,太奇怪了,也太可怕了,刚刚我一进二层展厅的大门,忽然,感觉到一种很绝望的悲哀向我袭来,不,好像这其中还有一些悲愤和不甘的情绪,那种情绪是那样强烈,瞬间就占据了我的脑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本来想压抑住这种情绪,可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然后退了回来。
黄俊道“不错,跟我的感觉一模一样”。
雷军道“可是,那到底是什么?我怎么会这样呢?根本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情绪,为什么我的想法会被左右?好像有一种无形的力量在影响着我的理智判断”。
黄俊道“我想第二层也许要比第一层更有意思,不过我想的是今天这事还是有点反常”。
雷军道:“反常在哪里?”
黄俊道“你还记得小李说过的话吧?他在第一层和第二层并没有你我这样的感觉”
雷军想了想,还真是,好像在在小李的叙述当中,并没有提及这样的情形,而以小李的状态,不可能会比自己与黄俊二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更强,所以这件事情就算他想要撒谎隐瞒也不大可能,唯一的解释就是今天经历的,小李并没有经历,甚至可以说那些其他死在这里的村民也没有经历,只是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呢?看来自己与黄俊二人是受到了区别对待,想到这里,雷军向黄俊点点头。
“接下来,我们要更加小心,现在,我们再进去”黄俊道。
“还要进去?”雷军有点后怕的道。
“不然怎么样,难道我们就这样退步了?也许,那真是某种力量所想的”黄俊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