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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月楼,幽州最高档的酒楼之一,原属方帮物业,方帮覆灭后由龙门镖局接收。得知后台老板许青大驾光临,摘月楼挂名掌柜季雨生喜出望外,他有几个月没有得到老板召见,以为老板忘了他,连同他冒着生命的危险在方帮当卧底,立下大功的经历。
许青一见面就给季雨生吃了一颗定心丸,道:“我好久没召见你,也没时间出来视察,可是你的一举一动我都很清楚,你做的不错,是时候跟我出去闯荡了,你多年未履江湖,不怕江湖的狂风暴雨吧?”
季雨生欣喜地道:“多谢总镖头信任!属下久居幽州,对外面的世界很向往,总镖头外出一定是办大事,属下愿意为总镖头效劳。”望了望陌生的穆剑慈,想问去哪里,做什么事,又害怕泄密,终究是没问。
许青道:“哦,我忘了介绍,这位是江湖第一美女‘踏月仙子’,穆姑娘。我跟穆姑娘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到这里来不是视察你工作,而是我跟穆姑娘有些话想找个安静的地方说,你马上给我安排,工作上的事情下次再谈。明天早上你到镖局报到,我会重新安排你的工作,这里的事情你就交给崔猛好了。”
崔猛一直在给季雨生当副手,许青与崔玲和杨敏的感情越来越好,与崔镇海关系也越来越好,崔猛造反已过去很久,近段时间他表现的不错,看在崔玲和杨敏的分上,许青原谅了崔猛曾经犯下的错,决定给他一次独挡一面的机会。
季雨生是江湖中人,听过“踏月仙子”的名字,见面还是第一次,起初没有留意重新束好发,恢复男装打扮的穆剑慈,听许青一讲,才略微打量一下穆剑慈,惊为天人,但是单身的他不敢动心也不能动心,因为他认定了穆剑慈是老板许青的女人,即便现在还不是,将来也会是。
季雨生应道:“是,属下谨遵总镖头吩咐。”将许青和穆剑慈请到六楼雅座包间,吩咐手下六楼不对外营业,让摘月楼最好的厨师给许青烧菜,自己与许青的两个保镖聂护和贾全一道,在三楼给许青站岗。
穆剑慈道:“你是这里的老板?这酒楼的规模好大呀!这是你消灭方帮的战利品了?”
许青道:“是的。江湖上打打杀杀的事我最讨厌了,可是有时候我不惹事,事情也会找上我。人在江湖,想过平静的日子是不可能的。”
穆剑慈道:“我听说过你的故事,有很多版本。我最好奇的是,你究意是什么人,竟然不怕官府,不怕燕王。而我更加好奇的是,你杀了燕王的女婿和外孙,强占燕王长女,燕王竟然忍气吞声,不调动大军剿灭你。”
许青问:“我也很好奇,你的名字好听是好听,可是很奇怪,你爹娘为什么给你取这么奇怪的名字?”
穆剑慈惊讶地问道:“我的名字奇怪吗?我从来没听人讲过,你是第一个,为什么你觉得我的名字奇怪?”
许青道:“剑是杀人的凶器,无论如何也跟‘慈’沾不上边呀!”
穆剑慈道:“我娘说手中有剑,心中有慈。剑能杀人,也能救人。”
许青顿时觉得穆剑慈的名字取得好,不仅好听,还有意义,肃然起敬道:“伯母一定是一个文武全才,才貌双全的奇女子!”
穆剑慈不置可否,补充道:“我弟弟叫穆剑道,手中有剑,心中有道,以剑证道,也是我娘取的。我已经回答你了,该你回答我。”
许青道:“既然说到名字,那就从我的名字说起吧。你觉得我的名字有没有特别之处?”
穆剑慈心中一动,道:“你的名字里有一个青字,青色的青太平常,难道你名字中的青是西汉名将卫青的青?”
许青道:“你真聪明!你猜的没错,我名字的含义是许下诺言,成为像西汉名将卫青那样的名将,成为国家的栋梁之才。”
“那你怎么不去当兵?你在江湖上打拼能成为名将吗?”穆剑慈不解地道。
“你说的很对,我正在做准备,暂时有些事情还需要保密,等我们熟了之后我再告诉你。我找你来主要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
“什么事?请讲。”
“董璧君我非娶不可,你能不能把她让给我?”
“为什么?”
“这也需要保密。”
“你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我不可能让给你的。”
“那我用一千两黄金跟你交换可以吗?你把董璧君让给我,我给你一千两黄金。”
“不可以。我不会跟你交换的。天下人都知道我代替我弟弟参加董璧君的招亲大会,替我弟弟娶了董碧君,你让我把董璧君让给你,你置我穆剑慈的颜面于何地?置我弟弟的颜面于何地?又置我迷离宫的颜面于何地?”
“两千两?”
穆剑慈没吭声。
“五千两?”
穆剑慈还是没吭声。
“一万两?”许青心疼地道,他手里是有些余钱,但将来要做大事,要用钱的地方很多,不能随便乱花。
“你为什么愿意花一万两黄金买一个女人?你疯了吗?”穆剑慈惊讶地道。
“我有不说的理由,这件事我非做不可,谁也无法阻止!”许青的态度非常坚决,而且看上去很有把握的样子,好像一定能办成此事。
穆剑慈不由在心里生出一千个一万个问号,可是许青不肯说出原因,她也不好瞎猜。
两人谈话不欢而散。
第二天早上,龙门镖局,许青在办公室接见了前来报到的季雨生,告诉季雨生他将去一趟长安创建龙门镖局分局并开设祥和钱庄分号。季雨生将与赵拓志、聂护、贾全、赵梦尘作为许青的贴身保镖随行,赵梦尘的母亲和师父,雪上派二十年前最杰出的女弟子柳丝丝、赵春花、赵秋月、晴儿(投降许青的朝廷间谍夏小雨,身份对内对外均保密)、小美(投降许青的朝廷间谍媚儿,杨紫嫣四大婢女之一,身份对内对外均保密),将作为汪美惠的贴身保镖随行。
祥和钱庄表面上老板没有变,还是汪美惠之父汪俊,实际上因为许青对汪氏父女有恩,而且与汪美惠正在交往之中,汪美惠为了报答许青,很想嫁给许青,对许青风流多情毫不介意,许青已经以极低的价格秘密收购了祥和钱庄,许青才是祥和钱庄真正的老板。
龙门镖局长安分局的队伍与祥和钱庄长安分号的队伍人数各约三百,将前后脚出发,保持五里之距,以便遇到危险可以互相支援。原黑风岭山寨七当家于俊声已提前三个月赶往长安,在长安、洛阳组建情报站,训养信鸽,购买用于创建龙门镖局长安分局和祥和钱庄长安分号的土地和房屋。有飞鸽传书,许青就能及时掌握西京长安和东都洛阳发生的重大事情。李治和武则天正在给太子李弘物色太子妃的事情没有公开,只在有未出阁的美貌女儿的朝廷高级将领和官员之间悄悄进行,许青在长安、洛阳两地的情报力量还没渗透到朝廷高层,没办法探到这一情报,这个情报还是从董惜君口中得到的。经过这件事,许青觉得有必要加强长安、洛阳的情报力量,所以带了两个专业的美女间谍随行。
虽然许青已经视季雨生为心腹,但有些需要高度保密的事,例如黑风岭山寨、燕山基地、新军、旧隋残军、收服的几个朝廷间谍,在长安、洛阳建立情报站,许青都没有告诉季雨生,只简单地介绍说已派人先行赶往长安,买好了房屋。
两人正在谈工作细节的时候,近卫进来禀报“闭月郡主”求见。
李明月行色匆匆,只带了两名侍卫,骑马而来,平时她因为身份尊贵,不宜在公开场合抛头露面,出门都是乘坐马车的。
李明月忧心忡忡,见到许青,就像见到救星,顾不上喝许青的侍婢递过来的茶,道:“师父,我娘中毒了,危在旦夕!徒儿相信您一定有办法的,您赶紧过去看看吧。”
许青对季雨生道:“我跟郡主去一趟燕王府,你跟赵拓志、聂护、贾全随行,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近卫。”
“是,谢总镖头,属下谨遵总镖头吩咐。”
很快,马匹准备好了,许青与四大高手近卫,李明月与两名侍卫一行八人骑着八匹快马,奔驰在幽州繁华干道上。侍卫和近卫们大声吆喝,让百姓让开,其实不用他们吆喝,百姓哪还分不清形势,敢大白天在城市主干道上纵马狂奔,一定是大有来头的人,他们得罪不起,就算得罪得起,被马撞了非死即伤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