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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年以后,全世界最有钱的女人夏晗霜,依然会拿这个初夏之夜事儿。每当那样的时候,风华绝代的一代医仙,会跟尾巴被踩的猫一样抓狂,而某个胸名赫赫的暗夜女皇,会恼羞成怒下令地下世界清扫黄赌毒——
呃,尤其是毒。
按照燕二哥的法,“装毛!尼玛自己没手啊?”
这句话告诉我们,“六块麻辣烫”其实有一种简单的解法。不知道某个女神是胸大无脑,还是想到了这茬却耻于自|渎,哦不,自行解毒?
另一方面,按照网络流行的法,所谓酒后乱性,无非是两个想好了要干啥事儿的人,喝酒壮壮胆,借此掩人耳目掩耳盗铃罢了,所以云开的醉酒更值得怀疑。
人艰不拆。
总之,总而言之,这起药品差错事故引发了一系列灰常恶劣的后果,甚至影响到了世界格局和文明走向,令后世的人物传记学者争论不休,形成了各执己见、观鲜明的两派。
历史怀疑派认为,云开的行为属于,害人不成终害己;而陈紫藿则有摘桃子的嫌疑,顺水推舟将生米煮成了熟饭,无辜受伤的人只有苏杭。
偶像粉丝派则认为,无冕之王云开和暗夜女皇陈紫藿两人,从相遇开始就恶斗不休,从嘴战变成拳战,从拳战变成床战,从过程到结果顺理成章;而且两人当天都经历过一场恶斗,有暴戾之气郁结在胸,导致了这场很黄很暴力的意外,这没神马好奇怪的。
另一方面,云开给了燕乙“六块麻辣烫”,用心不可谓不良苦。虽然下毒失败反受其害,但事实证明,萧红妆当晚跟姬牧野走到了一起,客观上起到了一定的促进作用。
平心而论,云开是作茧自缚,陈紫藿则身不由己。至于另一位主角医仙苏杭,本来就有离开云开的打算——这个观有商界女王夏晗霜的自传作证,苏杭目睹云开劈腿事件,不过是坚定了她的决心而已……
历史总是一笔糊涂账。
<>事实的真相,≡≡≡≡,m.↓↓m大概只有当事人和卖糕的老头知道了。
回到那个狂乱的夏夜。
在朦胧的月色下,窗外的人影掩面离去,屋里的战斗却进入了白热化。两人双臂相搏,双腿互缠,短兵相接,招招入肉,甚至不惜手撕嘴咬……
看样子,这两个内视境高手都想置对方于死地,激战了三百个回合未分胜败。
两个战斗经验不足的菜鸟之间,其实没神马招式可言,有的只是纯粹的速度和力量,战斗的焦,也主要集中在两个战略高地的控制权之争,以及纵深腹地的拉锯式占领上。
陈紫藿将云开按在沙发上,发动了波涛汹涌的压迫式进攻。云开下路被袭,转攻中路,陈紫藿使出白鹤引颈,仰首长嘶。两百回合未到,云开差被一双凶器直接闷杀。
他喘着粗气马步起立,转身一个虎扑式将对手扔回沙发,在沙发与茶几之间发动了袭击。陈紫藿银牙紧咬,带着英勇不屈的眼神,吟唱着拥有魔力的神曲,用魅惑系魔法技能发起反击,让云开的进攻陷入了泥泞般的沼泽,只能以幅度高频冲刺应对,直到——
一声鹤唳,一声虎啸。
最初是紧咬双唇的坚强,然后是香汗淋漓地投降。狂风暴雨之后是短暂的宁静,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心跳和喘息。
经历了如此激烈的自由搏击运动,云开的酒劲终于过去了。他清醒地明白了当前的处境,怀里紧搂着的人,不是苏杭而是陈紫藿。
模糊的片段逐渐在脑子里拼接起来。燕乙给姬牧野下药,为什么最后中招的会是暴力妞?唯一能在众人眼皮底下瞒天过海的人,只有一个人,魔仙萧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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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只是去打个架,又不是出家!”
云开脑子里闪过陈紫藿夺过酒杯,一饮而尽的场景。
这就是了。魔仙嫂子移花接木,想反坑的人其实是他,结果被暴力妞抢了酒杯。
有那么一瞬间,他脑子里一片空白。有身心释放的飘然,有顾此失彼的歉疚,还有几分莫名其妙的失落。
这事闹大发了。苏杭怎么办?陈紫藿怎么办?
良久之后,陈紫藿轻轻动了动,一双大眼在月色下闪闪发亮,撇嘴鄙视道:“怎么着,你后悔了?有本事下药,没胆子认账?”
“你想多了。”云开怜惜地搂紧了动人的娇躯,在心底偷偷叹了口气。“这事是我的错。你们想怎么拾掇我,我全认了。”
“唷……听你这话的意思,还想照单全收,一个都不放过?”
“你觉得我敢吗?”
“嘿嘿,你当然不敢。我会直接把它咔嚓了!”
陈紫藿伸手握住某个部位,轻轻用力一掐。云开痛“嘶”了一声,抗议道:“你想干嘛?”
“我只是地警告一下……矮油,它居然敢凶我?”
那谁的来着,爱不是靠的,而是靠做的。云开的身体出卖了他的灵魂,在陈紫藿的手里,再次变身成昂首挑衅的战斗姿态。
“不关我事……”自家的兄弟不争气,云开想死的心都有了。
“你给我下的药,叫神马名字?”陈紫藿媚眼如丝,咬着嘴唇问。
“叫,叫……六块麻辣烫。<>”
云开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却百口莫辩。明明是燕二哥下的药好伐,哥多只是个从犯而已,谁让你自投罗网,要抢哥的酒喝来着?
“放心吧,姐不会对你负责的。”
陈紫藿毫不客气地扬鞭上马,咬着云开的耳垂狠狠地威胁道:“不过,姓云的我告诉你!今晚上你要是做不够十三次,姐就告你强奸!”
“……”
到底是谁强奸谁,这是个问题。
无论如何,就像一首歌所唱的那样:爱一旦发了芽,就算雨水都不下,也阻止不了它开花。爱了就爱了,别再自我惩罚。做了就做了,结果别去管它。
在这个迷乱的夏夜,一对相爱相杀的人不眠不休,转战各地。从沙发到床上,从床上到洗手间……倾情演绎了一部华丽的爱情动作片。
恍然若梦。
云开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刺目的阳光照射到床上,宿醉的感觉让人头疼欲裂。他使劲揉了揉太阳穴,浑身酸疼地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地冲出到客厅,望着白色沙发上两朵红色的桃花,才清醒地意识到昨晚发生了什么。
两朵桃花,其中一朵是他肩头被某人咬伤留下的,另一朵自不必。
那不是一场春梦,只是,那个热烈火辣的女神,芳踪已逝,丽影已渺。
恍惚之间,他记起了最后一幕场景。
“魂淡,魂淡!”她一边纵马驰骋,一边嘶声呐喊,嘴角含笑,却眼泪双流。
“云开你魂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啊……!”
唐朝有个叫崔护的骚年,写过一首著名的情诗,“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云开这会儿才真正理解,桃花究竟是神马意思。
他心里涌起某种不好的预感,赶紧从沙发角落里找出衣服,摸出手机拨了某个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他犹豫一会儿,又拨出了另一个熟悉的号码。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
完了,完了,彻底完了,燕二哥的悲剧重演了。
云开颓然跌坐在沙发上,绞尽脑汁也没想能明白。发了一阵呆后,他起身冲进洗手间打开淋浴喷头,连贴身的衣物都没脱,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
苏杭,陈紫藿。苏杭,陈紫藿。苏杭,陈紫藿……
两个名字,两张娇颜,在他脑海里不停地切换,又笑又哭。
“云开你魂淡!我恨你,我恨死你了啊,啊……!”
他重重地给了自己一记耳光,稍微恢复了些理智。无论如何,他得先找到这两个人,是打是骂,是杀是刮,他姓云的都认了。
想找到暴力妞有几条途径,一个是农民企业家,一个是范四娘。前者云开不敢,他刚把人家黑涩会大佬的闺女吃了,却连人影都找不着,如何跟这位准岳父交待?
至于后者,额滴个神呐,云开就更不敢了,问范四娘等同于变相自杀。
当初范四娘因为云峥和琴仙的事,就曾严正警告过云开,让他离苏杭远一。好吧,云开不仅跟苏杭么么哒了,还把她乖徒弟给啪啪啪了,要在嫉恶如仇的范四娘面前豁免,只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打得过她;另一种是整条人命出来。
要么是一条新生命,要么是他云某人的命。
好在还有最后一条途径,去问暴力妞的姐妹,林瑶和肖可琳童鞋。他立即翻出肖可琳的号码拨了过去,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姐夫?”肖可琳嘻嘻哈哈地问。
“呃——”云开揉着额头问:“你紫藿姐电话关机了。你能找到她么?”
“矮油,我姐不见了,你问我我问谁啊?”
云开没心思跟她胡搅蛮缠,答应了若干好处后才得到准确信息:陈紫藿上个月就办了休学手续,听会去游学一段时间。
好吧,游学。很黄很暴力的藿辣子,一个有文化的女流氓,除了她的约战江湖大业,还能游学神马?云开估摸着,或许她正在赶去某个暗江湖门派的航班上……
略微放下心来之后,云开正要打电话到市二医院,李响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云开心头升起一股不详地预感,突然没来由地,一阵揪心地痛。
“苏杭医师留下一封离职信,不告而别。”
李大院长在电话里恶狠狠地吼道:“给你一周时间找她回来,不然老子炒你鱿鱼!”
就在这一瞬间,云开仿佛听见了全世界崩溃的声音,手机无声无息地滑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