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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禁忌之族
那一年,少女十四岁,就在少女以为自己快要忘却了那个自由之梦时,那一天,窗外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那是一只小巧灵活的鸟,喙黑色,呈圆?锥状;跗跖为浅褐色;头、颈处栗色较深,背部栗色较浅,饰以黑色条纹,脸颊部左右各一块黑色大斑。
总之,它看起来并不起眼,但是少女却认识它,母亲曾告诉她,这种名为麻雀的神奇鸟儿,看似渺小,但却五脏俱全!看似毫不起眼,它却拥有着少女渴求的一对翅膀!
在外面风雪纷飞的寒冷天地里,它是怎么飞到这儿来的?它又为何而来?不管怎样,少女惊喜它的出现。她努力向着它挥手欢迎,沉重的铁锁发出嗡嗡的清脆声。
起初,这只不速之客总会在少女孤身时出现,隔着厚厚的玻璃窗,它总会用着一种姿势,用着一种悲伤的眼神盯着少女。而少女则也只是安静地注视着它,试图从它的眼神中读懂它的悲伤。
“你叫什么名字?”数日后,少女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然而,小麻雀仍然只是安静地盯着她。
“小麻雀,你知道圣诞叔叔么……小麻雀,你见过我的母亲了吧,她是这世上最好的……今天,我的母亲没有来……”数月后,少女已经习惯了向小麻雀倾诉着内心,而小麻雀也习惯成为了她唯一的忠实听众,取代了那些淘气的死臭虫们。
“呜呜呜……”那是一个平常的晚上,一阵悲凉的哭啼声惊醒了梦中的少女。蜷缩在角落里,靠墙熟睡的少女,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然后,透过微弱的夜光,少女看到了震惊的一幕,自己最好的朋友:那只从未开过口的小麻雀,竟然在哭泣!并且,当它看到惊醒的少女时,它竟然像疯了一样,“咚咚咚……”拼命地撞着玻璃!
“小麻雀,你怎么呢?”少女的眼中已经有了泪光,然而,小麻雀却仍然用着弱小的身躯,一遍遍疯狂地撞击着坚硬的圣怡玻璃。
“哗啦”一声,如同一朵血花的绽开,小麻雀竟然撞碎了厚厚的玻璃!它终于触到了少女,安静地躺在了她的手心里。
“小麻雀!为什么?”眼泪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流了下来,滴在小麻雀血迹斑斑的冰冷尸体上。
“滴答滴答……”少女的每一滴眼泪在触到麻雀的尸体的刹那,竟然化为了一道血红的光芒,是的,如同鲜血一样的赤色光芒,将小麻雀的尸体包裹了起来。红光之后,小麻雀的尸体竟然消失不见,取代而之的是一枚凤凰图案的发夹!
那一晚,十五岁的少女,失去了自己最好的朋友,却拥有了属于自己的怡饰:寒泣。
而也是在那一晚,寒泣彻底破碎了陷入美梦的少女。一切的一切,不可原谅的一切,在那个所谓的真相面前,一一浮现。
十五年前,在茫茫凶险地雪村里,在最寒冷地雪山脚下,生存着这样一群弱小的种族,源于异族的雪狐族,他们因为拥有世俗不能容纳的绝世容颜,而被放逐在着广袤的雪地里。
但他们却享受着这自由自在,干净纯粹的白色世界里。而在寒冷危险的飞雪的保护下,他们的生活也算得上安详平静,与世无争!直到一天。
在这个大陆被冰封的一角,一个名为雪山脚下的偏僻地方,伴随着一声啼哭声,带着血色的眸子,一名带着所有期盼与祝福的幸运女0婴将临了。
“吾有孩子啦!吾要当父亲了!”雪狐族族长热泪盈眶,他激动的笑声掩盖过了呼啸的风雪声,他的脸上满是骄傲:“吾不愧为狐族唯一被誉为“偷心贼”荣耀的男人!”
“族长大人,这个荣誉貌似跟有孩子没关系吧!”大家都不禁汗颜道,不过,他们也被族长的欢快感染了,的确,对于已经十年未出现新子嗣的生育率低下的雪狐族来说,今天的确是个值得开心与纪念的日子。
然而,当女0婴停止哭泣,好奇地睁大灵慧的双眼时,她的第一眼,看到却是:这样一个奇怪的年轻男子:他的全身被裹在一件漆黑的带帽子的风衣里,那如同黑夜般颜色的风衣上只刻着一个血红的“暗”字。他的脸也处在帽子的阴影中。
他的额头上都系着一个奇怪的头饰,那是一条由黑色细链连接而成的头环,细链的中间中间是一枚血红色心形的宝石,宝石正对着额头中央。
“暗夜将临!众影相随!哈哈……第一只梦魇已落在吾等暗影一族的手里!卑贱的梦兽一族必将毁于暗夜之中!”年轻男子对着一名异常美艳的少妇大笑道:“这个贱种将会是你最爱的孩子,记住,这个不幸的附劫孩子,将会被圈养在这里,幸福地渡到到成人礼那天!”
“谨记暗夜大人的命令!”美艳少妇跪伏在地上,毕恭毕敬道。
于是,少女长达十五年的幸福之梦,便就这样开始了。
这是十五年后,从寒泣那儿得知一切真相,从梦中觉醒,挣脱那个一锁就是十五年的铁锁的少女,所做的第一件事。
“吾已经知道了一切,所谓的附劫,所谓的母爱……但是,汝还会这样做,因为不管怎样,汝是吾最爱的母亲!”血色的长发,血红的眼瞳,血色的少女一口咬在了美妇的肩上,赤霞一般的光芒中,少女毅然生涩地进行了自己的第一次仪式。
是的,不管怎样,这个给予了自己十五年母爱的少妇,确实是自己无法憎恨无法舍弃的唯一亲人,所以,少女选择了这条路,利用狐族的血之仪式把她变成自己的侍仆!那样的话,她就永远是自己的亲人了!
然而,这只是少女的一厢情愿罢了。
“你这个该死的梦魇,居然如此恶毒,给我印下这卑贱的印记,愧我那么努力地忍住呕吐,做出那样作呕的善举,施舍给你母爱……”那个记忆中,举止优雅,永远微笑的亲切母亲,却像疯了一般,满脸扭曲的咆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