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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雅做事很认真,也很有计划。但是她的工作计划实施的第二天,就被我篡改了。原本,按照黎雅做的计划,我们应该以派出所为中心,呈辐射状逐渐展开清查工作。她的计划其实条理很清晰,重点主次也相当的分明。照着做的话,花个两三个月的时间,我们至少能完成一大半。
但是我反对她这么老老实实的去做。首先我觉得陈祥华的目的并不是真的要我们清查户口,这种事靠我们俩根本就做不完,能做完也没意思。第二,他要我们查失踪人口,我们不能盲目的去查,应该先坐下来,把派出所里的户籍资料做一个清理。第三,经过昨天的清查,我已经发现了那几家娱乐场所有问题,或许我们的重点就应该放在那几家娱乐场所及其周围的状况。
黎雅说,师兄,你的这些判断都是没有依据的。
的确没有什么靠得住的依据,这都是出自于我的感觉。但是我相信我的感觉。这一天我硬是没有让她按照原计划沿着正面的清华街查过去,而是拖着她在户籍室里看资料。一看,就看出问题来了。
“怎么会这样呢?”黎雅揉了揉盯着电脑的眼睛,说:“这十年来,光是报案记录了的失踪案,就有近百起,这太可怕了吧。”我说:“不止呢,你发现没有,从失踪人口的资料来看,都是在校的大学生和高中生。而且大多数是女生。”我转头去问户籍室的高大姐,“这些人有找到的吗?”
高大姐回答说:“有,但是资料在结案之后被分局抽走了。因为有一阵子案件频发,分局成立了一个专案组,由他们专门负责类似的案件。咱们派出所辖区内人口比较密集,所以也是案件频发的区域。”
黎雅很疑惑的问:“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高大姐说:“专案组当初破获了其中相当一部分案子,大部分牵涉到一个贩卖人口地组织。那些家伙专门找晚上落单的女学生下手。用迷药把她们迷昏以后带到外地去,强迫她们卖淫。后来主犯被依法枪决了。人也找回来不少,可能出于世俗舆论压力的原因。那些女孩子虽然被找回来,但是大多数又都走了,留在这里看到地都是熟人,让她们觉得抬不起头来。很多人都没有到我们这里来办理相关的手续,所以记录上还是失踪。”
我问:“那么,抛开这个案件的受害者,真正失踪的人有多少呢?”
高大姐想了一想。回答说:“其实具体的数字是很难统计的。其他派出所的情况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这里,这种真正无法了结地失踪案大约有十多二十起吧。”
黎雅说:“那就是平均一年接近两例,这个数字也很可怕呀。”
数字只是数字。其实朝阳区近十年来在各种刑事案件中死亡地人数比这个多得多了。但是失踪两个字来得十分地诡异。所谓失踪。就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我想起了肖地亲生父亲。不过他是作为中兴地员工在外派考察地过程中失踪地。那朝阳区这些人呢?我想。陈祥华叫我们清查地意思是。除了报案地。可能还有一些失踪人口地家里没报案。我们需要对这些人进行一个登记。
失踪?这太诡异了。我不禁很科幻地联想朝阳区会不会有什么神秘磁场之类地。或者是一个时空力场。直接把人吸走了。说不定他们还穿越了呢。不过事实上大多数地失踪者最后被找到地时候都已经死翘翘了。因而很多时候失踪也就等于死亡。只不过没有被发现罢了。
高大姐说:“对了。当初那个人贩组织地案件。还是陈队地爱人亲自带队破获地呢。”
陈祥华地老婆。也就是那个成熟美女兰若冰。她现在比陈祥华混得好。是朝阳区分局地副局长。现在主管信访和宣传。也就是说。尽管她是副局。实际上是被排除在要害部门之外。空有一个职衔而已。
我摇摇头说:“那这件事到底是陈队叫我们做地。还是兰局叫我们做地啊。”
黎雅就问我:“有什么区别吗?”
我说:“当然有了,如果是老陈,咱们就使劲的给他磨洋工。但是如果是嫂子嘛。我可能会更卖力一些。”动力不一样,这是明显的。反正不管怎么样。我又成功的在派出所里混了一天。下班时间到了,我们就应该回去。陈祥华今天倒是回了所里,不过逮了几个疑犯来,一直在审呢,他顾不上我们,我当然也乐得准时下班。
回市区以后我就去局里找王小二。他给我做了一个三维动画视频。我们打开来看,发现两个夜总会和洗浴城是连通的,尽管他们之间隔了不少的建筑。通过这些通道,他们可以互相转移很多东西,包括人。
王小二说:“裂哥,这里面很有名堂。可惜你没有弄到地下的情况,要不然这个图形可以做得更立体。你说他们用这些通道是转移什么的?”
我说:“通道肯定不止存在于几个场所,要不然,多派些伙计将整个街区一堵,他转什么都是白搭。你说得对,地下肯定还有通道。不但有,说不定还很深。我过几天还会多采集一些资料来,你给我把这个三维图形做得更完整一些。”
王小二很牛逼地说:“只要你有数据,我给你做一整个朝阳区地三维地图都是小CAE。对了,你玩的那个游戏叫什么?要不要我给你做个外挂?”
我说,我最近没时间,等我有时间再说吧。
这个晚上,肖留了字条,她回她妈那里去了。她地房间门开着,让我看到了一些很能让人血脉喷张的女性内衣。还好我没有什么恋物癖,要不然今晚上肯定失眠了。肖似乎已经很习惯这种和我在一起的生活,快十二点的时候竟然还打了一个电话来问我回家没有。她说她明天也要去朝阳区。还是那一次说过的中兴地产强制拆迁的事。那几天因为民怨沸腾。中兴地产不得不暂停工程,但是不知道问题是不得到了妥善是解决,他们又准备动工了。
妥善这两个字很复杂。以我的看法,其实是应该是中兴地产和朝阳区地实权人物达成了利益上的一致。更晚一点的时候,陈祥华直接打了电话来,叫我们明天不用过去了。他说明天全区地警力都要调去应对这次拆迁,我们要是去了也得赶这趟浑水。他还跟我掉了一回书包,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他要我们过去不是去淌这些浑水的。很好。我可以在家里睡大觉。连林森那里都不用去报道。我还特意跟黎雅打了招呼,我怕她太老实,主动跟林森要任务。小丫头很难得的表示她也想偷懒来的。我觉得我们应该可以利用这个时间去约会,但是第二天一早我又改变了计划,汽车跑了一趟我最不喜欢去的朝阳区。
我想去查一下清华街的下水道。这时候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会被拆迁事件吸引过去,不会有谁留意一个长相很甲乙丙丁地家伙去摸下水道。或许我中邪了,因为这根本就不应该是我干的事情。我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我到的时候,清华街还是有很多对身边的事漠不关心的人来来去去,拆迁跟他们是没有关系的。而我又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去撬下水道的井盖。但是我在清华小学门口遇到了兰若冰。她穿着便装,提着一个菜篮子在买菜。
我太诧异了,忍不住问:“嫂子。你这么悠闲?”
兰若冰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有点仙女的味道,同时身材又十分的魔鬼。她看了我一眼,然后我们并肩走在街道上,像别地事不关己的人一样。她的语调里颇为讽刺地说:“我不出来逛街,难道要我去给中兴的那些大老板当打手?”我认为。这个话说到了问题的实质上。坊间盛传朝阳区政府和中兴地产勾结,但是立场不同,我们都不能随便乱说话。兰若冰会这么说,可见她的怒气是多么大了。她跟着又问我:“你呢?祥子不是打电话叫你们不用过来了吗?”
我实话实说:“我觉得清华街的那几家娱乐场所有问题,想趁没人注意来查一查他们的外部环境。嫂子,陈队一直没有给我们说,调我们过来地用意到底是什么,你能给我交个底吗?”
兰若冰很直接,也很诚恳的说:“区分局可以信任的兄弟不多了。你的眼光不错。那几家娱乐场所问题很大。是个很好的突破口。”
我说:“可是我们面生,一露面反而更容易引起注意。”
兰若冰说:“是的。这是为了让他们收敛一些。你们不但面生,而且身份不明。让他们猜疑去吧。过两天,会让林森另外派两个人来和你们换班的。”
我有点明白了,但是这个事情听起来挺复杂的。而很显然我们也还是炮灰。这当然让人沮丧。这时,林森打电话来,说:“通知火鸟的小强,今早上有行动。”
这边地事我还一头雾水呢,那边又来事了。我很想问一问兰若冰那个失踪人口地事情,看来只能下次了。能遇到她也不容易,我这一趟没有白跑。
中兴。对于这个城市来说,他们无所不在。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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