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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阳,不要再那么痛苦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选择。从小到大,你都一直在我身边关心我照顾我,在我心里,你一直就是我的亲哥哥。可是你知道,我不想再过着从前那样的日子,我们都有权利选择自己的人生,不是吗?樊涛是个好人,他对我很好。最重要的是,他可以改变我的人生。我做出这样的选择,你也应该为我高兴,不是吗?”
这短短的一段话,曾晓琪写得很潦草,和她平常那些流水账一样的日记和课堂笔记里那工整,从容的字迹比起来,这段话的潦草说明她当时的心情非常的杂乱。光看这样的内容,很好理解,那就是那个邵阳应该就是和她从小就认识的第一任男朋友,他们的家境一样很糟糕。而当她遇到教授的儿子樊涛以后,她变心了。
这是很常见,也很俗套的情节。站在曾晓琪的立场,这样的选择没有什么可指责的。不过,那一句从小把别人当亲哥哥什么的,有点假。曾晓琪这话虽然是留在日记里对自己说的,但是人往往是这样,总要先把自己忽悠了,才能去忽悠别人。当然,这只是我的看法,可能我也和迅哥一样,“不惮以最坏的恶意来揣测别人”,亲哥哥?没有分手以前怎么不这么想呢?
类似的段落有很多,内容也大体相近,应该在一段时间内时不时的写上去的。这种感情游戏我没有兴趣,真正让我感到浑身一阵战栗,就像那个什么到了的时候那样的感觉的,是她在日记里提到了“福音孤儿院”这几个字。看来曾晓琪和邵阳都是从那个孤儿院出来的。
我早就知道,当初陈祥华叫我去查一查那个福音孤儿院,绝对不会是毫无目的的。
后面一部分,则是她和樊涛交往的经过和心情。其中提到过一次她地辅导员夏雪,看起来曾晓琪和樊涛认识,夏雪还算是介绍人。但是,很让我郁闷的是。这些杂乱无章的心情记录,竟然有一部分被撕掉了。从纸张就可以看出来,撕掉的部分大约有2、30页,和她前面的记录差不多。
我不知道被撕掉的部分写了一些什么,但是我知道,那几十页纸上写地东西绝对和曾晓琪的死有着至关重要的联系。
我现在严重的怀疑曾晓琪到底是不是自杀的。因为一个为了追求生活质量而和从小一起长大的男友分手。投向另一个男人的怀抱的人,根本没有寻死的动机。但是,法医地鉴定已经比较清楚,至少她颈动脉的那一刀,绝对是她自己割的,因为伤口地深浅走向是明摆着并非他杀,而且那把手术刀上也只有她自己的指纹。当然,她死前是否服用,或者吸食特殊药物。还要等待进一步的鉴定出来。
不管怎么样,夏雪应该是一个比较关键的人物。她今天对我一提到毒品两个字,就明显的反应过激。这让我觉得她非常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我甚至怀疑。曾晓琪被撕掉的日记,就很有可能是夏雪的所为。尽管我毫无根据。
“怎么样?有什么线索?”当我结束工作,和汪科长交接证物的时候,他顺口问了我一句。
我也随口问了一句。“这些证物送过来之后。还有人看过吗?”
汪科长说:“没有吧。这案子下午才发生地。然后又是局里地大会。应该没有人会把注意力放在这里----除了你这么上心以外。”他在我面前摆起老资格来。说:“我像你这么年轻地时候。也对破案充满了漏*点。好像所有地案子都有无数地疑点。不管看到什么。也总会去想。这后面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有被发现地。但是。事实上。往往你第一眼看到地。那就是真相了。有时候。你越是费尽心思。真相偏偏就离你越远。”他拍拍我地肩膀。说。年轻人。慢慢来吧。
装逼呢你。我心里给他竖了一个中指。要不是我那条软中华。他会有这么好地态度?我注意到他地脚甚至有点跛。也许。真像他说地那样。年轻地时候。他也是个充满斗志。雄心勃勃地警探。可现在不是了。
他奶妈地!我和汪科长一起从分局出来。看着他开车离开地时候。我才想起我身上没有几个钱了。更衰地是。我走了几条街。既没有打到车。遇到地AT机也竟然吐不出钱来。我靠。我靠靠靠。早就说过。好奇心是不能放纵地。现在可好。身上带着几十块钱。连个像样地酒店都住不起。回城地电车也已经在12点停开了。难道说我只能走路回所里。然后再骑车回家?
我们所地位置比较偏。在很多人眼里。都算是乡下了。离分局好几公里呢。路程倒没什么。问题是。那一段路就属于我告诫肖深夜不宜靠近地范围---偏僻。黑暗。路边地树木茂密。走这一段路。我又该给谁打电话呢?雪冰魂地声音很有磁性。要是她肯跟我电话漏*点。那倒不是盖地。可是。这可能吗?
早知道就赖在银座里不要出来。反正有明照奔买单。我续两个钟过了三点。就可以免费住一晚上了。
我就不信我这么衰,又走了两条街以后,我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正常吐钱的取款机。取了钱以后,我又装骚了。我竟然住进了一个四星级酒店,房间要在22楼,为的是看一看明秀区的夜景。夜景什么的,确实也挺好看,酒店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明秀区主要的城区,还有那条灯火通明的明秀大道。
有时候你不得不感慨,现在我们的城市发展速度就是那么快。就在不久的过去,这一带还是农村,但现在,这里作为一个独立的小城市也没有任何的问题了。西部有些地方,地级市还没有四星级酒店呢。
因为时间晚了回不去就住四星级酒店,这是一种典型的装逼行为。第二天结账的时候,我就悔得肠子都绿了。但是类似的行为在我身上并不是第一次发生,我估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吧。
回到所里,我并没有急着处理曾晓琪的案子。经过查证。她就是在那个福音孤儿院里长大,后来在社会上好心人的资助下读了高中,并考上大学地。他们同一批受到资助的,还有另外一个孤儿院的两个人。因为她是孤儿,也没有人来对我们提出要求,要我们尽快查清她真实的死因。她认为可以改变她命运的那个男朋友也没有类似的举动。
孙局指示。既然是这么一个情况,尸体也不用解剖了,要我尽快以自杀结案。他再次强调,现在稳定是最重要地。我决定照做。我在这个分局还没有立足,所以我不想给上司留下一个自以为是,不安分守己的印象。但是,我动了手脚。为了结案我要求再次把那些物证拿来查对,然后,连同相关的证词笔录。全部都做了一个备份。
当然,这些活,我绝对不会让现在所里面的兄弟做的。我把黎雅和李真淑找来。偷偷摸摸的,不知不觉的就把这件事情做了。
我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就是,对所里的伙计进行调整。必须尽快。我特意请分局主管人事地马局吃了一顿饭,说是联络一下感情。酒喝得差不多了,必要的腐败也免不了的。当然,我和马局只是刚认识,要是他没流露那个意思,我是不会叫小姐地,但是洗澡按摩。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吧?警察也是人,也需要放松对不对?
我们的谈话是在桑拿房里进行的,那个家伙装腔作势的问我,现在我们所里好多人都在申请外调,问我有什么想法。
我说我没什么想法,我也是初来乍到,他们如果想走,总有他们的理由,要是我一来就阻挡别人的路子。怕是不好。
马局说,你这个觉悟还是很高的。然后又说,那些大多都是老干警了,想走也是因为各自有各自的难处,南山所治安好,局里面原本就有减员地意思。
我就说再怎么样,还是得有人干活吧,要是他们都走了我怎么办?
马局就有点为难的说,他们大多打报告打了很久。很多都积压了一两年了。现在全局人事调整,要是人家理由充分。有找好了接收单位,你硬卡着不放,那是要得罪人的。我给你出个主意,你们所的编制是25人,但是这个编制这几年从来就没有满过。现在干脆就压缩一下编制,减到20人。要走的,你尽量还是放,这个我也不太好出面帮你。不过要进来的,你报上来,只要不超编,我都给你批。
这貌似是一个很大的人情,因为这意味着我可以借机吸纳我的亲信进来。但是这个人情的空地,因为南山所现在的情况是,想出去的占绝大多数,要找人填进来,那却需要很大的人脉才行。当然,我要是在社会上敞开招人,一样会被求职的人挤破门槛,可是面向社会招人这种事,市局才有权限,马局当然不会为此操心。
马局最后并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可能是我们关系还不熟吧。
这件事最后的基调就是这样了。其实,那些要走的,表面上我都要挽留,但实际上他们根本没心思留下来,我也不想他们留下来。所里现有干警19人,第一批走的就有5个,而且动作非常快,就在我和马局谈话地第三天,他们地调职文件就下来了。而很快,黎雅,王靖和小二调进来的报告,马局也给我签了。
忙着组建队伍地同时,曾晓琪的案子我表面上按照孙局的指示结案了,但实际上,我给黎雅和秦烟分别交待了任务,黎雅暗中去调查矿业学院的夏雪,而秦烟再去一趟市,无论如何,找到柳东是一个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