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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兴趣。”雪冰魂的这句话让我有些异样。
火车运行的声音和轻微的震动在我们之间形成了一种特殊的氛围,提醒我们这是在一趟旅程之中。这是一趟遥远而梦幻的旅程,远离我们的生活,远离我们的家园,恍惚之间,我甚至觉得火车远离了我们的星球,正在一个未知的空间里飞驰。
我靠在雪冰魂的床边,我们的头其实挨得很近,借着壁灯淡淡的光线,她脸庞的线条显得特别的美。任何男人都喜欢美女,但是欣赏的角度总是不同的,我这个人有多猥琐我最清楚,但是某些特定的时候,我也能抛开猥琐,去感受一种纯粹的美,比如现在。雪冰魂脸庞的线条,美得就像凝固了的音乐,从很远很远的精灵世界飘来的音乐。
我咀嚼着她的这句话,在我们彼此对视的眼神里,雪冰魂最先改变表情,皱了皱眉头说:“你似乎不太感兴趣。”
我呵呵一笑,用手帮她把垂落下来的头发拢到她的耳际,说:“是不敢有兴趣。对我来说,你太完美,真的很像一个一不小心就迷失在人间的精灵。”
雪冰魂有些失望的叹了一口气,说:“真失败,连你都是这样的。”
我真的觉得这家伙有意思,我说的是实话,说实话有什么不对吗?不过想一想,我也能够理解她的意思,一个人太完美了,肯定就是很寂寞的。寂寞这个东西,很多时候会无孔不入,啃噬人们的心灵。像我这样的人是不太会寂寞的,但是我能理解。
我就说:“这样吧。我们能在另外一个国度都相遇了,那就真的是有缘份了的说。不如我们忘掉自己原来的身份,我不再把你看成一个迷失的精灵,你也不再把我看做一个人生失败的猥琐男,我们来谈一场恋爱如何?如果这场恋爱要加个期限的话,那就是这一趟旅程吧。”再美好的梦也是要醒来的,自己要弄清楚这一点,醒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失落。
雪冰魂深深的看着我,说:“人生失败的猥琐男,这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这么认为过。其实我倒觉得你的生活挺精彩的。至于我,我也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什么美人,用佛家的说法,脱掉这身臭皮囊,众生都是平等的。谈一场恋爱?这个主意不错。你知道吗?我初中的时候喜欢过一个男生,可是我都跟他说我喜欢他了,他都不相信,也不理我。”
我笑着说:“那不奇怪,换做是我,我也不敢相信。而且心里还会想,这会不会是阴谋呢?有人故意找这么一个美女来引诱我,最后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不过我肯定和那家伙不一样,我就算不相信,也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哪怕是陷阱呢,能牵牵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最后出丑就出丑呗,反正出丑又不会死人。”
雪冰魂笑眯眯的说:“你这种态度我欣赏。其实这个世界也不见得有那么多阴谋吧,所以,一个不敢相信美好事物的人,又怎么能得到美好的一切呢决定把自己卖给你了。就像你说的,在这趟旅程中,我们谈一场恋爱。到了终点站,一切都恢复原样,嗯,这个主意不错。”
我看着对我地建议真地很满意地雪冰魂。再想着她说地话。就觉得做个绝世离尘地美女也挺无聊地。把自己随便交给一个人吧。太亏待自己了。安心找一个满意地人吧。真正敢作敢为。敢恨敢爱地男人又都死绝了。我嘛。最低限度是敢想地那一种。我推翻了前面那句“不敢有兴趣”地话。因为我本来就很色。有美女地便宜不占那就不是我了。
其实我压根就不吃什么人间仙女。不食人间烟火这一套。美女地本质就是脱光了衣服然后大家一起来哈皮。把一个女人当做女神。那才是对她地美丽最大地侮辱。
我看着雪冰魂。很认真地问:“你知道两个谈恋爱地人一定要做地事情是什么吗?”
雪冰魂睁大了眼睛看我。面不改色地问:“难道是**?”
我暴汗。虽然我没想把她当女神。可是她一下子就来这么生猛地。我还没准备好呢我。我假装擦了一下额头。说:“汗死了。你怎么这么火爆啊?说实话这事我倒挺想地。不过你地答案并不正确。正确地答案是做作。”
“做作?”雪冰魂疑惑地看着我。显然不了。
我说:“就是做作,假装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最甜蜜的人,很投入的做一些极其肉麻,酸得掉
事情。”
雪冰魂很好奇的问:“怎么做?”
我说,要有点道具。
我的道具是一把口琴。这是我在海参崴住的酒店旁边的地摊上买的。
我这个人也不是那么的粗俗,非常坦诚的说,我在大学的时候就曾经很努力的尝试过学点什么乐器用来泡妞。但是我很快发现这个方式很土,或者说很不切实际。现在大学里的女生很少会有你在楼下弹弹吉他唱唱歌会喜欢上你的,花钱花时间花精力去搞这些事情,还不如直接买一包**来得实际。但是那时候我有点走火入魔,明明知道自己没有天赋,却学了很多乐器,当然到头来当然是一无所获。
我还没有学全我想学的乐器,我的大学生活就结束了,没有哪个女生记得那个灰头土脸的我,而我在寝室后面的草地上练乐器的时候不知道躲过了多少啤酒瓶的袭击。我甚至有本事接住一些楼层不太高的地方扔下来的啤酒瓶,拿回去放在我的床底下,等到凑够了一定的数目,卖给收破烂的换点去网吧的钱。
后来很快,非常快的,我学过的乐器都被我忘得差不多一干二净了,但是偶尔我还会吹吹口琴。其实口琴也忘得差不多了,但是在地摊上看到这个包装得很怀旧的布鲁斯口琴,我就鬼使神差的把它买了下来,2元。
有时候地摊上会有一些很经典的玩意,这是一把美国产的HERING口琴,不知道怎么流落到俄国来的。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些玩意,不过据说这是一个很牛逼的口琴牌子,最重要的是,这把口琴看起来很顺眼,音质也挺好。
雪冰魂听我说了我大学想学音乐泡妞的事情,就说,“这个方法很好啊,要是有人在我寝室楼下弹吉他或者拉小提琴追求我,我一定会答应他的。不过我们在军校里,是禁止谈恋爱的,我又记起不幸的被盯得很严,有几个追我男生下场都很惨,后来就彻底没有人追我了。我想说的是,难道长得漂亮也是我的错?”
靠,她也挺臭美的。
我买这把口琴,只是想起了自己毫无光彩可言的大学时代,没想到却能派上一个很大的用场。我只能说,人品好,一切皆好。
我拿着这把口琴,试着吹了几个调子,发现我基本上还没忘记口琴是怎么吹的,我想拿来糊弄雪冰魂应该是没问题了。事实的确如此,当我实验性的吹了一首《恰是你的温柔》,她看上去眼睛就有点冒小星星的样子了。
我知道那是装出来的,给我面子吧。不过当我渐渐熟悉吹奏的技巧,吹了一首比较纯的口琴曲《星之所在》的时候,我感觉得出,雪冰魂真的被打动了。
在一列开往远方的火车上,那悠扬的乐曲好像把我们拖回了年少的时光,一个夏天的傍晚,一个内向和平凡的小男孩躲在他暗中倾慕的女孩窗下吹奏着这首口琴曲。而那个女孩推开窗,用双手支着下巴,眼睛望着悠悠的远方,风吹起了她的长发……
我没有去给雪冰魂形容这一幕,不过,她好像完全的感悟到了。她翻过身趴在了床上,用手支着下巴,亮晶晶的眼睛看着我,不过,目光穿透了我,进入到我想象中的那个画面里去了。
后来,雪冰魂又翻过身睡着了。闭上眼睛,睫毛长长的。大概是因为在军队里养成的习惯,她睡觉的姿势非常的老实,绝对不像肖濛那样张牙舞爪,也不像李莎那样极度的警惕和敏感。我就在她身边吹了一夜的口琴。
说出来可能没有人会相信,哪怕后来回想起来,我自己都不相信,但这是事实。
不过,这并不是全部。我说过,我不会把她当成女神的。
天亮得很早,雪冰魂也醒得很早。她一睁开眼看到我还在吹口琴,笑着一下很利索的就坐了起来,说:“男孩和女孩都长大了,恋爱该往下一步走了。”
我很同意她的说法,吹了几个小时的口琴,尽管喝了很多水,还是觉得口干舌燥的。我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说:“嘴很干,弄点润唇膏吧。”
雪冰魂笑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头,说:“哪那么快啊,先让你牵手吧,我们去洗脸刷牙,然后去吃早餐。”说着,拖着我的手走向了车厢上的洗漱间。她的手指交错着和我的手指纠缠在了一起,有点儿冰凉,也有点儿柔软。那种感觉,很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n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