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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回来了,这是个让我欢喜让我忧的意外。喜不用不用说了,比较起来,还是喜比较多一些吧。肖蒙说她很想我,想得撑不住了,所以不顾一切的回来了。在我来说,对肖蒙的想念也从来都没有消停过,我不像她说的那样,一想起我来就有种快要发疯的感觉,可是,我和她都一样,感觉我们分开的这段日子,真的好像隔开了一个轮回那么久。
轮回是个很悬的东西,是的。但是思念也同样是很悬的东西。当初让她离开,是因为怕自己要面对很多无法控制的局面,不希望她受到伤害,也不希望她看到我受到伤害。也许我们都以为这样就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在我离开肖蒙——因为你爱她,所以,为了她的幸福,你必须离开她。我那时候觉得,苏小曼的理论非常的荒谬,既然她爱我,离开她难道就能让她幸福吗?同样的道理,既然她爱我,在我最困难,最危险的时候让她远远的躲在一边袖手旁观,难道她就不会受到伤害吗?
我现在想明白了,我这种人,不适合搞那种缠绵悱恻肝肠寸断哭天抢地死去活来的悲情爱恋。既然是相爱吧,那就没有那么多客气好讲,我的女人,就要在我身边,生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鬼,别再说什么为她好,远离她,我觉得要是我死了她嫁给另外一个男人,我变了鬼还是要去纠缠她地。既然相爱,那就管遇到什么事情都一起面对,风雨同路,没别的了。
我把这话对肖蒙讲了,肖蒙抱着双手说:“我怎么觉得背后凉飕飕的,还好我回来了,要不然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总觉得背后有人,其实那时已经挂了,你的鬼魂正在偷窥我呢。”
我说:“不只是偷:,我会在你洗澡地时候,睡觉的时候贴上去,你看不见我,但是我的兄弟已经进去了。你感觉到自己的身体里有东西,也感觉自己动不了了。然后,呼吸困难,因为你的嘴也跟我堵住了,再然后,身体发热,汗珠从身体里渗出来,最后,全身痉挛,**来临,骨头像散架了一样。可是,自始至终,你都什么也没看见。”
肖蒙吸了一口气,有点惊的看着我,说:“臭流氓,你说的怪碜人地,我身上都起鸡皮疙瘩了。”
我呵呵一笑,:“你身上起鸡皮疙瘩,那是因为水冷了。走吧,温习功课去,别在水里泡着了。”
肖蒙突然脸起来,有点害羞的低着头,并拢自己的双脚,又用手把胸部遮住了,呢喃的说:“讨厌啊,说得那么风平浪静的,人家还没有情绪呢。”
我才不管她么多,将从水里捞了出来,就这么水淋淋的抱床上去了。
这个晚上。我们都:有那一次在莫斯科时地饥渴。其实只来了一次。大多数时候。我们都是在温情地抚~方。外面地世界依然雨雪交加。我也不知道自己地前途究竟怎样。这个夜晚。我们只有彼此。
很多。你想躲是没用地。该来地一定会来。虽然当天高空召开地紧急会议我没有去参加。但是在天快亮地时候。我联系上陈默。他给我传达了一个信息——局里以未经上级批准。擅自动用局里地特殊部队。造成小队成员伤亡地罪。宣布对我进行停职处分。并且在停职期间不得拥有和使用武器。在未经许可地情况下。不得离开本市。最后。要我明早八点必须到局长办公室去。
我知道。高空很生气。后果很严重。其实停职什么地。倒也不要紧。我现在地正式职务是玄武区分局刑警大队地大队副。但是才上任没几天。而且正式地人事任命文件也没有下来。而“炽天使部队”地小队长更是不具备人事资格。所谓地停职。停地也只是明秀区南山派出所所长地职务。
这个。怎么说我也不是当初在档案股里被股长和大妈压迫地那个古裂地。我不在乎。问题是。要收我地配枪。限制我地行动。那就不是一般地纪处分。而是视为嫌犯处理了。就凭高空给出地那个理由。根本到不了这一步。我如果和他硬顶着。道理上他也是拿我没办法地。
可是。这是讲道理地时候吗?要是讲道理。我今天怎么说那都是立下了一个很大地功劳。而且当初楚局在地时候。我们“炽天使部队”地行动就有权相机处理。事后报告地权利。我们是特殊部队。是为特殊状况而存在地。所谓地特殊状态。也就是在处理地时候根本不可能按照程序一步一步地来进行。
别地都不论。上缴武器最是让我觉得不安地事情。但是。不上缴会给他留下最方便好用地口实。到时候直接找狙击手干掉我。说我有恐怖子地嫌疑就行了。当然。事情不会
单,但是本质就那么简单。
在我起身打电话的时候,肖蒙也就醒了。我们都只是迷糊了一下,谁也没真睡着。大概是我的脸色有些凝重,她皱起了眉头,问,怎么了?可是,当她发现我的目光不加掩饰的落到她胸前的山峰的时候,她不禁把枕头扔了过来,气呼呼的说:“你怎么任何时候都没个正经啊?”
冤枉,看自己老婆的胸部有什么不正经的?我接住了她的枕头,想了一下,说:“行了,有事情干了。穿衣服咱们出门。”
肖蒙很听话的站起来去拉她的行李箱,准备找衣服出来换。可是我一看到她地身体就忍不住了,在她弯腰拿衣服的时候从后面抱住了她。因为完全没有前戏,所以,当我进去的时候她尖叫了一声,恨恨的回过头来,生气地说:“痛!”生气归生气,当我的动作继续,当我们的身体一起升温之后,她还是很配合的跟着我的节奏蠕动、呻吟,手撑在行李箱上面,PPP高高的翘着。
这个姿势似乎很好,我每一次都到了最深的地方。而她也似乎越来越舒服,到后来她地呻吟简直像潮水一样,战栗中,我的快感简直比平常高出了两倍。
就这样,等我们穿戴整齐,又过了一个多小时。我看看表,已经快7点了。我带着肖蒙,一趟车先开回了小队总部。我身上带的还是李莎留给我的两把CZ100,我可不想再给高空一个武器来历不明的由头,在这种关键的时刻,随便一个由头够我受了。我自己的92式配枪在库房里锁着的,我得先去换了。
CZ100我交给了肖蒙,我给了她一个地址,要她带着枪开车去找李莎和黎雅。肖蒙有点紧张了,问我:“会不会有什么事?”
我说:“应该不。你到了那里就叫黎雅到局里来,万一有什么情况,我也好像办法通知她。其他的事情,暂时听李莎的安排。”我突然发现肖蒙出现得非常地及时,如果她昨晚上没有出现,那当时我就跟高空一起回局里了。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但是,如果我毫无防范而且毫无准备,那情况一定糟糕得多。
肖蒙问我:“要要跟冰冰也联系一下?”
我想了一下,说:“行,能联上她也好。注意看看会不会有人跟你的车,还有,在见到李莎之前,千万不要下车。”从酒店出来之后我已经在街上绕了几圈才回到总部这边来的,应该是没有被跟踪,就算有人跟踪,目标也是我。至于肖蒙,只要她找到了李莎,我就不用担心她有什么危险了——李莎都摆不平的人,我也没办法。
肖蒙开着车走了,在暗处观察了一阵,确定没有人跟踪她,才回到小队的总部。其实这时候如果有什么情况,我也是非常危险的,因为我身上没有武器了。靠拳脚?我对这个没有太大的信心。
回总前我留了一个心眼,按我的值班表,这时候在一楼值的应该是关飞。这个小子有个习惯,值夜班的时候习惯把所有地灯都关掉。他喜欢在黑暗中像只夜猫一样躲在一边窥视外面,但是天亮交接班之前,他一定会把所有的灯都打开。理由相当的猥琐,电费是国家的,他不用就是给别的人积累更多贪污地资本。
现在正是天蒙蒙亮的时候,也是关飞把灯光开得最亮地时候。但是,我在外面没有看到灯光。这就提醒我要小心了,我没有走正门,而是走到旁边的小巷,从后面地围墙翻了进去。不要以为这是谁都可以翻进去的地,我们在很多地方都装得有机关。除了我们内部地人呢,随随便便的翻进去后果会很严重的。而且平常都有人值班,也没有人敢翻进去。
我不知道关飞在干什么,但是我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
我在想也许我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抽身离去会好一些,至于配枪嘛,我可以告诉高空我已经放进库房里了,他要收自己叫人过来拿。我告诉过肖蒙很多次,当你心里有种毛毛的感觉的时候,千万不要好奇,不要试图去了解你心里毛毛的理由。
但是这个地方不同,这里是我和我小队里的兄弟们出入的总部。既然我心里毛毛的,那就有可能意味着他们其中有谁可能出了点什么事情。我就这么走对我来说可能是最好的,但是已经想到了小队的兄弟可能会出事,还是就这么一走了之的话,我在想我自己是不是太下作了一点。
这个时候我还是免不了有点天人交战。很久很久以前,我记得我对肖蒙说过,我没叫你去的地方你偏要去,如果出了什么事我绝对会丢下你先跑的。我还补充说,我绝对做得出来。我那时候坚信真要出什么事的话,我是一定做得到丢下她自己先跑的。我觉得我应该就是这么一个人吧,没道理我会变得更义气啊。何况现在小队里这些人谁都不可能跟肖蒙比。
天人交战并没有持续多久,我早就背离了我混吃等死的人生理想,也无数次地违背我明哲保身的处世原则了,那么多我本质上是一个好人。那就
好人吧,虽然我知道做好人一定会吃亏的。
事实的确如此。
因为惦记着小队地兄弟可能会出事,所以明明已经预感到会遇到什么对我很不利的事,我还是走进了我们小队的总部。我没有去一楼值班室,而是直接上了三楼,库房和后台机房,我直接去了机房。
为什人总是会吃亏呢,那就是因为你明明知道可以选一条更好的路,而且知道自己就算什么也不做,也不会对结果有什么改变。可是这时候好人就会在想,也许我还能做点什么,不做就对不起人民对不起党。我一向就觉得这样的人很蠢,因为那些圈套是为你这样的人设计的。现在我又觉得这样地人很真,其实不用去管对不起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对了。
机房里有一股浓烈的血腥味,而我,也看到了我最不愿看到的一幕。一直都在后台工作,能够做三维地图,偶尔黑客一把,长得完全不像警察,打手枪甚至还打不过自己的老婆,斗地主水平却非常高的王小二,趴在了他一直工作的电脑前。而他的后背上有几个血肉模糊的弹孔,里面的血还在冒着,色泽依然鲜艳。
泪水瞬间模糊地眼睛,我知道这种时候有这样的情绪是很土的,但是我确实无法控制。而我不用转身也知道,身后有一个枪口正对准了我。
我点了一支烟,把烟放在二的旁边。小二其实也很喜欢抽烟,不过自从和李真淑好了以后,他戒了。当然我知道,他不是心甘情愿的戒烟的。
然后我也给:己点了一支,拉了一把椅子,不慌不忙的坐了下来。不是我有多么的牛逼,事实上,如果你明白不管你做什么都是徒劳,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
我转身,坐好,着那个拿枪指着我的人,怎么说呢,既感到意外,到理所当然。
我说:“先坐吧。”
他笑了笑,但是我看得:他的神情比我紧张。
他不坐愿意站着也没办法,我看了看他手里拿地枪,他是戴着手套的,那么,我问:“我的枪?”
他稍:放松了一点,点头说:“是啊。你放在库房,不就是等着给我这个机会吗?”
我说:“你倒也挺幽默的。可是,我开枪杀自己的兄弟,总要有个理由吧?”
他耸了耸肩,说:“都这种时候了,你觉得理由还重要吗?你一直说你最有自知之明,不会还抱有什么奢望吧?”
我问:“是谁这么聪明,想到我去见高空之前一定会回来把我平常用地枪换了?不是你吧?”队里的伙计都知道我用地枪不是配发的92式,而是两把来路不明地捷克产CZ100这当然是违纪的,只不过平常谁都不会过问。能够留意到这一点并加以利用,我觉得这个人地智商当然要比正常人高那么一点。
他耸了耸肩说:“为什么不会?你以为我真像看起来那么实在?再说实在也不见得就是傻啊。”
我点点头说:“是这么理,不过你用实在这个词好像不是很恰当。唉,坦白说,我觉得这个桥段真的很老套。”
他也点头表示同意,说:“我也这么认为。可是很实用啊。其实你在小队开会搞得大家都以为你要另攀高枝,让大家觉得你人品低下的那一段,不也是很老套的吗?”
我苦笑着说:“我那时,说的倒也是心里话。只不过我明白,这个高枝不是我想攀就攀得上的。而且我你这么说,是说我人品并不低下对吧?其实我这个人也没有什么人品。你是高看我了。”
他呵呵一笑,说:“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吧。反正你也是明白人,你知道说什么都已经没用了。我需要制造一个你枪自己的同事,但是被我发现又试图枪杀我,很不幸却被我击毙的现场。
你可能要配合一下。”
我说:“大家都知道,近距离手枪射击,小队里除了黎雅没有人能赢得过我。这样会有疑点的。”
他说:“连你杀人的动机都不是那么重要了,谁还会在乎这些疑点呢?反正你的结局都是注定了的,你就配合一下也没有什么损失。”
砰的一声枪响了,可是,倒下的不是我,而是他——我很希望看到这样的一幕出现,因为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可是那种剧情只能出现在男猪的身上,在我看来,我只是个死跑龙套的。这可能只是戏的开头,砰的一枪,我死了,然后整部戏才刚刚开始。
不是在这样的时候我还有心情去七想八想,我有点空白,我觉得嘴很干,也很苦,而且我特想尿尿,这也有点像快射了的时候那种感觉。我甚至都觉得内裤已经湿了,说这么多话不是我在装逼死撑,可是我现在真的想不出什么办法了。
我只能说:“好吧,最后一个问题。”
他很同情的看着我,点头说:“你讲。”
我说:“能不能放了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idinmm,章节更多,支持,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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