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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楞尚未醒悟自己在语言上犯了错误,依旧笑呵呵的看着郑冷尘和蒋光远两人,好像是在等待两人下命令。这时,那几个进行尸检的民警来到三人跟前,向蒋光远和郑冷尘两人道,“蒋队,初步估计死者死去已经有七个小时左右,死者脖子有勒痕,颈部有几处抓伤,除此之外并无其他外部伤痕,很有可能是被人勒着窒息身亡。死者右手指甲缝内粘有暗棕红色的可疑物质少许,很有可能是颈部的表皮组织。死者生前跟人发生过性行为,**初次破裂,但体内没有体液,应该是做了安全措施。死者身上有酒精味,尚不能判断是不小心淋上去的还是生前曾喝过酒。具体的资料要等回去做进一步的验证才能给出正确的判断。”
“好,将死者陈小莲的遗体带回县里进行解剖,进一步验证死因,谢副所,至于陈小莲家属安抚就交给你了,让他们在《解剖尸体通知书》上签名或者盖章。”蒋光远吩咐道。
他的话音刚落,人群外响起一阵嘈杂声,接着那些围观的人如潮水般向两旁退去,十几个村民双手抄着锄头扁担的家伙,涌向了警戒线,其中有人大声叫着,“我女儿已经死的这么惨了,你们还不让我们领尸体回家安葬,到底是什么意思!今天不给我们个交代,我们……我们跟你们拼了,反正女儿死了,我也不想活了!”
几个民警忙上前拦阻,只是民警个个手无寸铁,面对十几个农民的扁担和锄头显得有些手足无措,根本就拦不住。其他民警见状,忙各自放下了手中的活儿,向那边涌去,想要拦住那帮农民。“到底怎么回事!这是反了还是怎么着,竟然拿着家伙冲击警戒线?”郑冷尘微微一怔后,大声道。“谢副所,你们段家乡派出所到底怎么回事?”
“郑副教导员,这跟我们段家乡派出所什么事儿啊?”刚离开的慕容菲菲突然又出现在一边,“难道郑副教导员认为是我们段家乡派出所做错了什么,或者是是我们段家乡派出所鼓动下叶村村民过来抢尸不成?”
郑冷尘一时间被顶的说不出话来,但是慕容菲菲就一个普通的派出所民警,竟然敢跟自己这么说话,简直是大逆不道。恼羞成怒的郑冷尘脸就想酱爆茄子,红中带紫,“我看就是你们段家乡派出所处理不善,才会发生这样的大事儿,难道段家乡派出所没人不成,非要让你们两个乳臭未干的来主持这样的大事儿!”
二楞愕然,娘的,郑冷尘你还真他妈的是疯狗一只,关老子什么事儿,老子哪儿惹到你了?不说二楞在心中将郑冷尘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蒋光远听了郑冷尘的话也暗自摇头不迭,至于慕容菲菲除了冷笑还是冷笑。这边的气氛尴尬,那边警民已经接触上了,推推搡搡的,干的热火朝天,眼看再要发展下去,很有可能就是一场大战。
蒋光远见状知道再不阻止,就是一场流血冲突了,他忙离开大踏步的向那边赶去,二楞和慕容菲菲两人也不想看郑冷尘的臭面孔,也跟着蒋光远的脚步向那边赶去。郑冷尘好像自己蓄满力量的一拳砸在了松软的棉花上,四处不着力,心中难受的紧。
“住手,你们所有人都给我住手!”蒋光远分开了几位民警,突然爆出一声虎吼,惊天动地,他目光炯炯的盯着眼前的一帮农民,冷冷的道:“你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一声住手,凌冽的气势散发开来,将前面那群手持家伙的村民当场给震住了,甚至有人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两步。“我问你们想要干什么?你们倒是说说看到底想要干什么,想打我们,想抢尸,还是另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妨碍公务轻者刑拘,重则是要坐牢的!是谁让你们来的?”
“没有谁让我们来,我们只想要回我女儿陈小莲的遗体,尽早落土为安!”一个四十三四岁的男人双手紧紧的握着一根扁担,挺着胸膛向蒋光远道。他说话之前,喉结上下一阵移动,显得有些色厉内荏。
“你就是死者陈小莲的家属?”蒋光远微微皱眉,“陈小莲意外死亡,我们怀疑她是被人谋害的,我们有权要求带尸体回去进行尸检,进一步验证死因,以助我们警方破案。我知道陈小莲的死对你们打击很大,但是你们也不想让她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吧,这样落土,她真的会安心吗,你们活着的家属真的能安心吗?难道你们就不想替她找出真凶,让真凶绳之以法吗?我希望你们理性的思考一下,你们到底该怎么做?是让死者死的不明不白,死不瞑目呢!还是让我们抓住凶手,使死者沉冤得洗!按照程序,稍后我们警方会有一份《解剖尸体通知书》,希望你们能签个名,同意我们解剖尸体!”
“不可能,我们绝对不会同意解剖小莲的尸体的,小莲人都已经走了,你们警察还这么作践她的遗体,这不是不想让我们活吗!”陈小莲的父亲大声的嚷着,同时挥舞着手中的扁担,“我们小莲是自杀的,不是被人谋害,她自己看不开,我们不需要你们警察查案!”
“是不是自杀不是由你们说了算的,得经过我们的侦查,即使你们不愿意在《解剖尸体通知书》上签字,可这件事情也由不得你们,按照规定我们有权这么做。看看你们,个个拿着扁担锄头,你们这是想造反还是怎么着?”
“郑副指导员,这里没你的事儿!”蒋光远不由自主的提高了声音,他现在都有些后悔跟着郑冷尘搭档了,如果不是上头的命令难违,他还真想一脚把郑冷尘给踹的远远的。郑冷尘纯粹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那语气无疑是火上浇油。
果然,听着郑冷尘这么一说,原本有些退却的村民又叫嚣上了,“造反,造你妈,陈大哥只想领回女儿的遗体尽快安葬,这算是哪门子造反,不要以为你们是警察就了不起,就可以胡乱扣帽子,老子还不信了!”人群中有人大声的道。
他娘的,老子真该带了富贵来,将那个鸟人咬的屁股尿流才是。二楞在一旁悠然的想着,反正现在已经是县刑警大队负责案子,就算是双方真的干上了也不关他二楞什么事儿,能在一旁冷眼旁观,还真是件幸福的事,他自然是懒得出头了。再说现在群情激涌,他就算是想出头,也无济于事,谁知道这群那扁担的家伙会不会抽冷子呢。
“住手!”蒋光远再次来了一记狮子吼,他那大嗓门也不知道是怎样练出来的,绝对跟正宗的佛门狮子吼有得一拼。“我们已经说的很清楚了,陈小莲的死疑点重重,绝对不可能是自杀,初步怀疑她的死是被人勒住脖子窒息而亡,请问谁能徒手将自己给勒死呢。”
“既然不是自杀,被人谋杀的,我们警方就有权力和义务找出杀人凶手,将凶手绳之以法,任何个人和单位都不得阻止,否则就是妨碍公务。”蒋光远陡然又提高了声音,“现在你们阻止我们带走陈小莲尸体,很有可能有两种动机,一是希望死者早日落土为安;二是怀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说是受某人的指使,而这人很有可能跟凶手有关联,至少跟命案有关。而我相信你们不是希望死者早日落土为安,因为你们如果是真的在意死者,那么肯定希望死者能够早日沉冤得雪,找出真凶,而不会阻止我们警察办案!”
“你们倒是自己说说看,到底是属于什么情况?”蒋光远说完,凌冽的眼神从众人的身上一扫而过,最后停留在了陈小莲父亲的身上。
后退,有几个村民在蒋光远的眼神刺激下悄悄的后退,蒋光远说的很严重,他们如果还硬撑着下去,就会被定为触犯刑法了,他们可不想将自己搭进去。
这时,蒋光远和郑冷尘两人的手机几乎同时响起,郑冷尘忙走到一边接电话,而蒋光远看了下电话号码后,掐断了电话。双方还在僵持着,因为有几个村民悄悄退出,民警这边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过了不久,陈枫和去隔壁村的叶明忠等人也回到了现场。这样在人数上,民警这边反而占了优势,虽然四周围了不少的村民,但是并没出声声援陈小莲父亲那边的意思。也不知道是蒋光远的话起了作用,还是民警这边人数多了的关系,陈小莲父亲带着的一帮人始终不敢乱动。蒋光远将局势已经控制住,便下令将陈小莲的尸体稍稍处理一下,抬上警车,刚三个对陈小莲的尸体进行初步检查的法医先上车离开了下叶村。
蒋光远见警车安全离去,这才松了口气,忙掏出手机,走到一边回拨了个电话。那边郑冷尘已经接完电话,只是脸色很不好看。
等蒋光远接完电话后,陈枫和叶明忠正准备向他汇报情况,但被蒋光远阻止了,“经过县局研究决定,这件案子交由段家乡派出所全权负责,我们县刑警大队在一旁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