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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易飞在澳门玩了个遍。直到第三天,罗元沛的身体康复了很多,这才准备打道回府。杨成君非常热情的送到香港国际机场,罗元沛望着杨成君笑道:“小杨,就这样吧。”
“罗老,今年的百强赛,你会不会去参加?”杨成君望着罗元沛,眼里流露出担忧。
罗元沛知道杨成君在担心什么,如果今年他不去了,就意味着中国人至少要少拿一个百强位置。苦笑了几声,他摇着脑袋:“你认为我还能去吗?就依我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只赌几局就不行了。”
只见他长长叹了一口气,缓缓向里面行去,留下一句无限苍凉的话:“赌,这样刺激的事,我是做不来了。赌了几十年,也是时候放松一下自己了!”
易飞和杨成君同时默然,罗元沛的这一句话就意味着他是真的要退出了,在赌坛浪荡拼搏了三四十年,终究还是免不了要离开这个喜欢的行业。罗元沛的一生何尝不是绝大多数职业赌徒的一生,年幼时拼命练习赌术,到了四十岁便开始走下坡路,最终选择退休……
只不过,比起体操运动员来说,职业赌徒的职业寿命要长了许多,这一点或许是唯一值得庆幸的。都叹了一口气,杨成君定神望着易飞,在怀里取出一张纸条递给他:“小飞,你帮葡京赢了不少钱,这些是我们的一点意思!何先生说,他因为有事没能够见到你,很感到遗憾,不过,下次会有机会。”
易飞并不为此感到惊讶,如果葡京连这样都不懂得做,那凭什么能够招揽到杨成君这样的人,凭什么立足?顺手把那张纸条塞进怀里,他猛然记起那天的事,顺势问道:“成哥,在那个牌官嘴里,问到了什么?”
“他?他什么都没有说,自杀了!”杨成君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可眼里的神色很清晰的告诉易飞,杨成君对此感到很难过:“不过,很奇怪,我们调查过,他的亲人都不见了!”
“那天晚上,维特买了多少外围?查到他们的来历和下落了吗?”易飞点了点头,再提出第二个问题。这个问题将直接影响他的推测结果,是绝对不能忽略的。
“那天晚上,他们买了五亿,出手真够阔绰的。维特他们用的该是假护照,所以查不到他们的下落和来历!”说到这里,杨成君的眉头微微皱起,显得一种思考的成熟魅力:“奇怪的是,在各地赌场里,一样没有他们的记录!”
“原来如此……”有一句话,易飞没有说出来,这件事看上去真的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很快回过神来,伸出手去与杨成君的手握紧:“成哥,那我先回去了,以后再联系!”
“等等!”杨成君拉住易飞微笑着提出一个问题,让易飞愕然的问题:“你有没有想过参加百强赛?”
百强赛?想到这个,易飞便忽然觉得很是心动莫名,扬名立万恐怕是每个人都希望获得的吧。不过,当他想到另一件事,立刻便打消了这个念头:“或许我会去观看,不过,暂时没想过参加,而且我也不够那个实力!”
“真的不够吗?”杨成君哈哈一笑,引起旁人关注,这才压低了声音。他认为易飞是很有潜力的,起码在扑克牌上很有机会接罗元沛的班。可惜百强赛比的不止是扑克,还有其他!
上了飞机之后,易飞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弛过。他在想一个很困难的问题,牌官什么都没说就自杀了,亲人下落不明,那恐怕就意味着死亡或者其他的。不过,易飞认为牌官的亲人应该不是死了,而是在某个地方藏着。
牌官懂得高深赌术,还潜伏在葡京多年,那很显然是有目的的。目的是不是为了上一次的赌局呢?易飞并不知道,不过,他认为这是其中一个可能。维特他们在各赌场都没有进出记录,那意味着以前或许没去过其他赌场,或许是太低调了,低调到人们都不会注意,这其中定然有不少好玩的东西……
回到家里时,齐远那家伙正在饭桌前呼呼狂吸面条,看来易飞不在,他似乎也没有了出去吃饭的情绪。齐远一见易飞便忍不住将嘴里的面条呼进嘴里,骂骂咧咧:“你这小子过瘾了,知道回来了吧!”
易飞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愕然立在原地。却见齐远想起了什么似的,把碗给放下来,跑到易飞面前仔细打量着他,啧啧惊叹不止:“真想不到,你去一次澳门,居然可以玩一场上亿美金的豪赌,居然还不可思议的赢了!啧啧……”
消息传得那么快?易飞愣住了,望着笑嘻嘻不停的动着嘴巴的齐远,立刻知道了意思,无奈的说:“走吧,我就知道少不得被你抢劫!对了,你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了!”
“钱怀生告诉我的,我也问过他,他说赌场间的消息传递往往是很快的!”齐远耸了耸肩,这个动作他是跟易飞学来的:“废话少说,去大吃一顿再说!”
齐远所指的大吃一顿,也不过是街边餐厅里吃饭而已。此时他们就在另一间餐厅里享用午餐,易飞将此次去澳门的事全都讲述了一遍,齐远直是听得惊心动魄,虽然他的表情远远比易飞的讲述要生动多了。
“真是没想到,原来碧辉这些输赢几十万在澳门只是小意思而已,动辄上亿的豪赌,天呀!”说到这里,齐远放下了筷子轻拍脑袋,那种后悔神情简直让易飞铭记一生:“要是我也懂得赌术就好了,那样我们很快就能够攒够钱了!”
“老疯,你的想法大错特错……”易飞的神情油然生起向往之色,更是浮现一个胸有成竹的笑:“职业赌徒其实赚不了多少钱,真正能够赚钱的是庄家,你知道什么是庄家吗?永远在赢的,只有庄家!”
“为什么那么说,这一次你在澳门顶替罗元沛上阵,不是一样赢了两亿美金吗?”齐远夸张的神情外加上几个连续不断的夸张动作可笑极了:“两亿美金呀,一个人要赚多久才能够赚得到,就是数都得数一年!”
易飞大感无奈的拿着筷子在齐远面前的酒杯上轻巧了几下,发出叮叮的悦耳声,惊醒了正沉溺在数钱美梦里的齐远:“老疯,你不要真的发疯。如果两亿就能够满足我们,那还不如什么都不要做了,你知道李氏集团的资产多少吗?”
齐远蓦然一惊,诚然,两亿美金对于李氏集团其实算不上什么,若是要达到易飞的目的,两亿是绝对不够的。易飞见他清醒过来,这才满意的笑了,故态萌发的懒洋洋说:“你知道我这一次去澳门最大的收获是什么吗?我学习到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赌博,赢家永远只是庄家。”
“所以……”易飞的慵懒尽数褪去,剩下来的是无尽的坚决和激动:“在澳门,何鸿生就是最大的庄家之一,在美国西岸,韦恩就是最大的庄家之一。现在,你明白我想说什么了?”
听着易飞罕有的严肃语气,齐远渐渐的亦神情肃然,他的确孔武有力,可是并不笨:“我们要赢,就一定要做庄家。”
“不错,无论任何时刻,我们都必须站在庄家的立场,只有做到庄家才能够达到目的!”易飞想到了李荣,语气骤然变得阴冷。如果有一种仇是可以天厂地久,那么易飞和李荣之间的仇无疑就是这一种。
齐远沉默了,他理解易飞对李荣的仇恨,是李荣导致了易飞轻微的精神分裂和五年沉沦,留给易飞的是一颗支离破碎的心理和遍体鳞伤。只不过,他还是喜欢以前那个经常笑得没心没肺的易飞,他只希望易飞不要被仇恨淹没理智,不要被仇恨毁了。
“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做?”齐远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易飞的仇恨又怎么可能消褪,除非……在一切没有出现之前,他想只有自己能够时常提醒易飞不要走错路了,这是做朋友的责任。
易飞在飞机上已经考虑了七七八八,他确信自己的办法是有效的。他微微低下头,筷子在盘子上轻敲几下,沉吟道:“我的想法很简单,第一步当然是攒积足够的资金。第二步就是想办法在某个国家拿到赌牌,只要拿到赌牌,那我们就有了好的开始!”
易飞迷茫了很久,现在他决定了,就做赌,而且一定要做庄家。如果只是做职业赌徒,那他充其量只能达到赌术的颠峰,而不是达到击倒李氏集团的目的。只有做了庄家,他才能够席卷赌徒们的钱,为自己完成一切。
他很清楚,人生每一步都是赌,只不过,那是一种无意之下的赌博。既然人生就是赌博,那为什么不投入其中,不论如何,起码自己努力过尝试过,这是自己选的路,即便是将来失败了,也终身无悔。
人生如赌局,他能够同时应付来自赌桌和其他的赌局吗?能够每一次都胜利吗?其实,那不重要,能够笑到最后才是最重要的。他现在就要正式开始自己的人生赌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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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吧,下周一开始提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