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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二nv相争宝yù难为(求订阅)
贾宝yù回了自己的院子,鸳鸯正和袭人说话,见他便笑道:“可算是回来了,老太太问了好几遍,也不见你过去,说是娘娘从宫里赏下了杏仁佛手、合意饼,都给你留着呢。这不,才叫我送来,我托了懒儿,和袭人在这里说话。东西就摆在你们桌上,自己拿了吃”
宝yù道了谢,又问袭人:“紫鹃呢?怎么没见她?”
袭人听了心里不大自在,只是说的温善和顺:“紫鹃妹妹在里屋歇着呢,自晚上用了饭就不舒服,我们说请个大夫来瞧瞧,她也不愿。刚刚我mō了mō头,似乎是有些发热,你还是别进去了,免得过了病气儿。”
宝yù一听是病了,怎么能坐得住?忙撇下鸳鸯和袭人进了里屋。
袭人满心的酸水委屈无处可说,又怕好姐妹鸳鸯看了笑话。只鸳鸯是什么人物?能在老太太面前得用的第一人,jīng明不是一般两般,就是王熙凤见了她也要客客气气的。鸳鸯悄声问道:“宝yù还是这么的?一回家先去瞧紫鹃?”
袭人讪讪不语。
鸳鸯劝道:“我这两日就看你恹恹的别lun想,宝yù就是那么个脾ìng,连老太太由着他闹腾。当初紫鹃和咱们一齐进府,又都跟着老太太,姐妹间的情分不比旁人,如今你二人又都给了宝yù,难道还因此而生分了不成?”
袭人委屈的说道:“我何尝不想将紫鹃当自己的好姐妹,自她来了,我事事都让着,连宝yù的身边都不肯多呆片刻,晴雯这么一走,院子里就我和她管着。可是你看看现在,仗着宝yù宠溺她,隔三差五就......”袭人将“装病”二字隐在口中,没有说出,“宝yù前儿疼得那样厉害,老太太都说叫我们费心照料,她倒好,自己歪在uáng上叫宝yù担心。”
鸳鸯早就听闻宝yù院子里争斗的厉害,她本以为紫鹃是个省心的,耍不出什么yīn谋手段,哪知自打宝yù上次得了失心疯以后就将紫鹃当成了个宝贝似的,样样都是她照顾,连对袭人的情分都短了几分。
紫鹃跟着林姑娘多年,又通些文墨,不是袭人这等外面买来了的丫头能比拟的。
鸳鸯有一次送老太太赏的燕窝,正看见宝yù手把手的教紫鹃练字,不时的贴贴脸,那场面要多暧昧有多暧昧,鸳鸯当即羞臊的转身去了。
其实,按照姐妹间的情分,鸳鸯自然与袭人更好些,听了袭人的话不免劝道:“你也别难过,我看紫鹃不是那种不识好歹的人,她来的时间短,宝yù不过是看在林姑娘的面子上才对紫鹃那样好,时间久了自然明白你才是最心疼他的人。我便不信你这些年的苦劳比不上紫鹃来的这几日?”
袭人冷笑道:“我的苦劳能有什么?你没看见李嬷嬷?nǎi了宝yù这些年,可是现在呢?说撵就撵,当初就单因为吃了碗茶,害的茜雪受连累。比起李嬷嬷,我算得了什么?怪不得宝yù说:未出阁的姑娘是珍珠,嫁了人,沾了男人浊气就变成了鱼眼珠子。”
袭人好不觉自己的话说错了什么,但是听在鸳鸯的耳朵里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鸳鸯借着灯光,上下打量着袭人。闹得袭人大不自在,笑道:“你这小蹄子,作甚这样看我?难道不认识了不成?”
鸳鸯一把拽住了袭人的手,密语道:“我且问你,你可还是完璧之身?”
袭人的脸腾地就红了,继而转为白è。嘴上嘟嘟囔囔的道:“疯了,疯了,我看你是魔怔了,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怎么问这样的话?亏得咱们是好姐妹,若是你与别人说,那人还不啐一口与你?”
“我说的你别不愿意听。我知道二太太喜欢你,将来必定是要抬了你给宝yù做姨娘,只是一点你记得,算是好姐姐送你的忠告。二太太虽然是佛祖般的人物ìng情,但是凡遇着了宝yù的事儿她绝不会姑息。你看看你们院子里的丫头,有没有长得妖妖娆娆的?就算有一个晴雯也被送走了,怕的不就是她引着宝yù嘛你可别做了糊涂事儿。”鸳鸯犹豫了一番,道:“我听人说,那一日李嬷嬷去二太太的屋子里说了你ǐng多的坏话,你别不放在心上,nòng不好将来就吃大亏”
袭人抿嘴不说话,实则是紧咬贝齿,心中恼恨。这事儿只当初yù钏儿和自己说了,那个小蹄子难道还和鸳鸯说了?亏自己前些日子还拿了一支银钗送她。真真儿是个忘恩负义的小人。
袭人再去看鸳鸯,脸上堆起笑意道:“好鸳鸯,你放心吧,我自然是个守本分的,méng二太太看得上我,我又怎么会叫她失望?我在这里一日就服ì宝yù一日,将来就是这小爷嫌弃了我,撵我出府,我也是无什么怨言的,谁叫我们一家子受了二太太的恩惠呢”
鸳鸯轻拍袭人的手:“你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紫鹃和你又不同,她爹娘老子都是府上的旧人,如今也在庄子上做了小管事,我听说她哥哥赎出去后还开了家小小的米铺子,也算是个小老板,如今你别和她硬碰,顺着点就好。”其实鸳鸯心里不是没有怨气,她爹娘本也在等这个机会从南边调回京城的庄子上做事,琏二nǎinǎi本都答应她了,可是被紫鹃爹娘横ā这么一杠子,鸳鸯和爹娘相聚的美梦又破灭了。
袭人、鸳鸯二人在昏黄的灯光中同时望向了那边的屋mén。
鸳鸯回过头,讪讪的说道:“我先回了,老太太那边只一个琥珀服ì,我不大放心,你也早些歇着吧”
袭人亲自送了鸳鸯到了mén外,又嘱咐婆子给鸳鸯提灯引路,这才回转身形进屋。袭人迟疑了一番,还是进了紫鹃的屋子。
紫鹃正半躺在榻上,宝yù坐在身边不知说些什么,两人都有些闷闷不乐。袭人看了欢喜,难道是吵架了?
宝yù见是袭人进来,笑道:“刚你还说紫鹃有些发热,现在已经大好了,只紫鹃说嗓子还有些肿痛,我记得二嫂子前儿送了我一瓶西洋进上的枇杷膏?你去取来与紫鹃吃些吧。”紫鹃不等袭人反驳,忙拒绝道:“不必麻烦,我刚喝了秋纹给冲的一杯香lù,已然很好,那枇杷膏我吃了反而觉着一股子怪味儿。”
紫鹃知道袭人断不会拿枇杷膏与自己,反会说些大道理,没得叫二太太知道徒给自己找不自在,还不如早早的推脱,尚能叫宝yù知道自己的好。
袭人听了紫鹃的话,下意识的去看暖阁里自己铺上放着的小瓶子,果然,那满满的一瓶子木樨清lù只剩下了多半,心里火大的很,这可是自己准备带回家去的东西,如今却进了这小蹄子的肚子。袭人的哥哥uā自芳今日托人给她带话,说是uā妈妈近来身子乏得很,吃什么也没胃口,想求着妹妹nòng些好东西来。袭人便将这事儿和宝yù说了,宝yù自然是应允的,袭人就开了柜子拿出一瓶前儿得的木樨清lù,打算明儿与二太太说说,家去一日。怎知道秋纹与紫鹃这两个如此的欺负人
但袭人还是笑着说道:“紫鹃既然喜欢,我这儿还剩多半瓶,都与你了,等你想吃的时候用井水一冲即可。”
紫鹃惊讶的说道:“怎么,这可如何是好。原来是姐姐的东西,我以为放在那里......实在对不住了,我,”紫鹃未说完,宝yù道:“这东西又不是什么金贵的物件,想吃还不容易,袭人,咱们还有多少瓶?”
“太太那日只给了三瓶,你送了我一瓶,还是两支在柜子里锁着。”
宝yù笑道:“那这好办了,你再拿一瓶回家,不是说你妈妈病了吗?另拿一支给紫鹃,她也喜欢这味儿。”
紫鹃柔柔的看着宝yù:“我想吃的话,什么时候不能?巴巴的叫姐姐开了柜子麻烦的很。再者你要吃的时候又没了,太太知道岂不心疼?又该问我们东西去了哪里?就是李嬷嬷见了也会恼你不先去孝敬她”
宝yù听了紫鹃的话,越觉得她善解人意,就是和袭人一比也差不了哪去。偏又是林妹妹那里的人,如今自己若不善待他怎能说得过去?
宝yù对袭人说道:“柜子的钥匙也nòng一串儿给紫鹃,她取东西方便,若不然你回了家,我们喝个香lù都难。”
紫鹃听了微微一笑,垂下眼睑,仔细听袭人是怎么答的。
袭人的心就跟翻了个儿似的,一张笑脸惨白惨白的,可怜巴巴的看着宝yù。宝yù也猛地觉着自己话有些唐突,伤了袭人的心,心中计较了一番,终觉得还是袭人更重要一些,于是干巴巴的对低着头的紫鹃说道:“算了,都是我思虑不周。你身子不好,管着这些事儿也是糟心,还是好好的修养身体重要,等你想用什么,只和袭人说一声就好。”宝yùiǎniǎn干涩的ún瓣,掩饰自己言而无信的举动,“我有件大事和你们二人商量,你们且仔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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