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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夜叉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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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敢托大,人家好歹是皇帝眼前的红人,不能得罪,收起铁链就迎了上去。

    你就是叶枫?一道意识从我手中的吏字传向脑海,不是说话,但我能明白他的意思。

    我点了点头,传给他一道意念说是。他说,你的事情虽然被压下去了,但是你也不能太嚣张,现在怎么又要干违反守则的事情?这样下去谁也保不了你。

    我听的心中一突,原来那件事情还没有摆平,只是暂时被压下去了,看来道士只能做到这里了。我辩解说我没有违反守则,是他派女鬼引来我来此,我本以为是替她伸冤。

    那夜叉打断了我的话,说你不用多说,具体我都明白,是范将军派我来的,只因为那人修为不够,请不来他。他要我提醒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凡人间的事,你想管也可以但不能以鬼差的身份,这样不受地府的约束,像上次那种事情绝不能再干。

    我点头说明白,多谢兄弟提醒,我这就走,不过那人会不会泄露我的身份?他说不会,能请来我,就说明他是跟地府有契约的,不会泄露这种事情,你放心。

    最后他又说既然是同行,我提醒你一下,那个阎罗教根深蒂固,远不是那么简单,少去招惹,免得白白送了性命,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

    我听得心惊,连地府的夜叉都对阎罗教有这么高的评价吗?真是大到无法无天了?

    夜叉飘飘然回到文地泰身旁,对他大声的喝了几声,文地泰唯诺应是,想来是被警告不要枉害人命。

    夜叉走后,文地泰恨恨说道算你走运,官官相护,在地府也不例外!我没给他好脸色,说你要报仇我随时奉陪,如果再伤及无辜,你的大限也不远了。

    文地泰脸色难看,他能与地府沟通,自然也是知道因果报应,徒增杀孽之事他是万万不敢做的,最后只得拂袖离去。

    文地泰走后,我也转身准备离去,就沐雪远远的站着,不敢上前。我沉默片刻对她说,你记住我说的话,以后不要再去打扰耿明,我会对他说,你已经死了!

    说完,我扫了她一眼,看到她本来苍白的面孔,更加白了,可我没有丝毫同情或者怜惜的意思,女人,不知洁身自爱,被金钱收买,又有什么好值得可怜的?一切皆是咎由自取吧。

    在我即将离去的时候,她叫住了我,说叶枫你等等,能不能将我送回身体去?我迟疑了片刻,答应了她,如果放任她地魂在外漂泊,总会有一天真的死去。

    她的身体就在这仓库里,文地泰走的时候,没有将她带走。我寻到她的时候,看到她全身一丝不挂,沐雪有些害羞,而我则没有任何异常,仿佛在看一块石头。

    用吏字帮她回了魂契合神魂,在这之前,我用了上次救耿明对付那孙子的办法,将她这段记忆覆盖,等她醒来,除了离开耿明的话,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记得,如此女人,让我对她没有了信任。

    我回到家中,天已经蒙蒙亮起,魂魄归体,我没有了睡意,想着明天该去看看耿明了,也不知道他何时能好。为了一个绿茶婊,搞成这幅模样,真让人可惜。

    想到这里,我又想到了杨嫣,想到了她与那个男人,我有些不敢确定我之前的想法是对是错,或许我也是被蒙在鼓里的傻子?我摇了摇头,是太久没有见她了吧,让我对她的心动摇了,或许明天也该去见见她了。

    天亮之后,我给林锋打了个电话,让他直接去医院找我。我洗漱之后,下了楼打个出租直奔医院。到了医院病房内,耿明的妈妈趴在他床边睡着了,我蹑手蹑脚的进了门,轻轻关好房门,在一旁的座椅上坐下,静静的看着沉睡不醒的耿明。

    我没有说一句话,但是我心里在向他诉说,告诉他自己是多么的傻。默默坐了半个小时,我电话响了,铃声将耿明的妈妈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说,小雪你来了?我说阿姨是我,叶枫。

    她这才反应过来,说叶枫啊,你来了。她看了看时间,又咕哝了一句,怎么这两天都没看到小雪呢?我没有答话,也不准备告诉她实情,怕她老人家受不了这个刺激,反正她们认识也没几天,过段时间不见,应该就淡了。

    我问他耿明最近好些了么,她一听脸色又愁苦下来,叹气说前两天好些了,医生说大有希望能够醒来,可昨天又说病情恶化了,恐怕永远醒不来了。说着说着,她泪水又掉了下来,看得我心酸。

    我劝她说阿姨你别伤心,耿明会好起来的,我相信他会好起来。说着我看向耿明,眼中也渐渐模糊。

    擦了擦眼角,我是劝人的,怎么能哭。在我用左手擦眼角的那一刻,我突然发现耿明的额头有一丝黑气,很淡,当我放下左手的时候又没了。

    嗯?我惊疑一声,缓缓抬起左手放在眼角,手心中吏字隐隐浮现,我再向耿明看去,发现他额头眉心上确实有一团黑气。我慢慢走近,摸了摸他的额头,黑气不受丝毫影响。

    我回味刚才阿姨说的话,前些天有希望醒过来,怎么昨天就恶化了呢?

    我忙问,阿姨这两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过?耿明的妈妈一愣,说没有啊,然后她拍了拍手,对了,前天小雪来的时候带了个朋友,这两天小雪就不见了,你说是不是小雪有了新男朋友?哎,这也不怪她,谁愿意一直守着一个植物人,叶枫啊,她要是想找,就让她找吧,小雪是个好女孩,我们不能拖累了人家。

    我听了这话,心中若有所感,也让我陷入了沉思,我这么拆开他们是对,是错?

    电话响了,我将它拿出却没有马上按接听键,每次听到《囚鸟》那淡淡的哀伤,触动心弦。一种求而不得,弃却不舍的旋律,让我有种悲意在心底缭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