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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总是说体内的小家伙,让我疑惑问他,你体内到底有什么?他没说话,林锋接过话来说,蛊中之王,金蚕。
我说我对蛊道不懂,金蚕很厉害吗?詹酒九到我身边坐下,边喝边说,所谓的蛊,便是在密封的器皿中所养成的一种虫类,苗家十八峒,蛊有千百种。寻常能够见到的如同疳蛊、癫蛊、肿蛊、阴蛇蛊等,而我体内的则是蛊中之王金蚕,它是百种毒物厮杀吞食之后的产物,所以灵性很高、毒性惊人,只是...
他说到这里便闭口不严,林锋看了看他,接过话来说,只是养金蚕蛊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中选一种,比起寻常蛊术来,此蛊付出的代价也要多的多。
我点了点头,懂了个大概,也难怪他混成这样,这种蛊实在太过逆天,逆天之术则要付出相应的代价,此事也逃不出因果一说。
我问他你选了哪一种?他说还没选,难以抉择,最好的便是贫了,总好过孤独或者死去。
我说就没有办法逃脱这种无形的诅咒吗?他点头说有,将金蚕蛊放了便可,但这是他父亲留给他的,他还要借这力量去寻找父亲,所以暂时不会考虑。
过了约莫十余分钟,一瓶五粮液就被詹酒九喝了个精光,不过他好像并不满足,舔了舔嘴唇,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林锋无奈翻着白眼,干脆来了个视而不见,詹酒九嬉皮笑脸的走向我,口中说枫哥,你看我这...。
我从兜里掏出钱包,抽了几张一百的,他双眼放光说还是枫哥够意思,伸手就要拿走。我身子往后一躲,让他扑了个空,说这些只是定金,等你帮我干掉文地泰,你往后一个月的酒我全包了,不过我们现在就得去。
詹酒九满口答应,拍着胸口说包在我身上,我詹酒九从来都是说一不二,一定帮你干掉那个讨厌的家伙。
我将钱递给他,这小子点头哈腰的赔笑,不断的拍马屁哪里有点高手的风范。他拍完马屁后,转身就走。我忙问他你干嘛去?他转过头来奇怪的看着我说,枫哥你不是说现在就去吗?走啊。
我与林锋站起来,说你好歹打个招呼,我以为你又要去买酒。
这附近偏僻,便是连出租车也难以找到,我们三人在路口等了半天,都不见一辆出租车前来。林峰说早知道就让刚才那辆车再等等,现在麻烦了,如果坐公交至少得两个小时。我看向詹酒九想问他有没有什么办法,只见这厮不知什么时候又买了瓶酒正喝着,脸有些红,身形晃晃悠悠的,像是醉了一般。
我说你小子不喝酒会死啊?等会还有大事呢,别误事。小酒晃了晃脑袋,没有说话。倒是林锋拦住我说他们家的人都嗜酒如命,一是为了解愁,二是为了金蚕蛊,你就不要埋怨他了。
我郁闷的问他,现在怎么办?去坐公交吗?林锋也没有办法,说只能出此下策,走吧去车站。我指了指詹酒九,他喝成这样就算到了车站人家也不给上。
来了,你们等着。正当我两苦恼的时候,詹酒九含糊不清的话传来,我二人转头看去,就见到他正向着从村外开来的一辆帕萨特迎去。远远地,我看到驾驶座上是一位女人,留着长发,看轮廓倒也不错,中上等。
詹酒九晃晃悠悠的拦在那车的必经之路上,车的女人按了几声喇叭没有效用之后,无奈只得停车。我苦笑着对林锋说,你这个朋友,还真奇葩。
林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别说风凉话了,快把他弄走。
我们跑过去的时候,詹酒九正结结巴巴的说:“美..美女,能借下你…不?”
对面的女人气鼓鼓的看着他,连车都没下,在我想来是怕他干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我一把将他扯到一旁,对那女人示意不好意思,喝多了,真抱歉。
我们把路让出来了,那女人却没有开走,而是从车上下来问我们:“你们是他的朋友?”
我一愣,就听林锋说,是,他喝的有些多了发酒疯,真是抱歉,给你添麻烦了。那女人打量了我们一眼说,既然这样,就把他的房租交了吧,已经欠了几个月了。
我与林锋对视一眼,又看了看满脸醉意的詹酒九,真不知道这小子是不是故意整这一出偶遇?
我说你是他的房东?那女人点了点头,他已经在我这住了一年多了。林锋低头在詹酒九耳边嘀咕了几句,像是在询问。看到詹酒九点头后,我拿出钱包问她多少钱?她说一千整。
好在我带的现金多,钱包里还够,就付给了他。然后说了句客套话就要走。
嗳,等等。那女人又叫住了我们,让我疑惑。
你们是不是要去城里?她开口问道。我说是,怎么了?
她说我刚好有事要去,顺路,搭你们一程吧。说着她的目光有意无意的看向詹酒九。
我闻言大喜,那就多谢了。我与林锋像扔死猪一样将詹酒九塞进车里,看的那女人直皱眉,对我们说轻点,别伤着他。
上车的时候林锋指着詹酒九又指了指坐在驾驶座上的女人,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眨了眨眼就明白了,他在说这个女人对詹酒九有意思。
林锋坐在副驾驶上,有意无意的套着那女人的话。这个女人叫唐欣雨,詹酒九住到她家的房子里,已经一年多了,因为詹酒九帮过他,所以她才将房子租给他,那是她爷爷的老宅,她爷爷去世后本来一直是空着的。
可詹酒九什么工作都没,一直没钱交房租还把人家搞得臭烘烘的。她家里人不愿意,要求将其赶走。是她一再的反对下,才一直拖着。
她说,我知道他是个不凡的人,就是太喜欢喝酒了,这一千块钱,就当是你们压在这里的酒钱,免得他总是找我借。
林锋听后被气的不轻,直骂这臭小子没出息,就一个愣头青。
对于他的话我也很赞同,这么好的一个女人,放在眼前还不知道珍惜,天天抱着酒瓶醉生梦死,真是活该光棍一辈子。看他在我身边抱着酒瓶子睡得四仰八叉,我就恨不得几个大耳光将他抽醒。
路上唐欣雨问我们去哪里?我寻思着先去找沐雪,但也不知她家在哪里,对她说如果方便的话先送我们去医院,耿明的妈妈或许知道一些她的事。
到了医院,我们下了车,林锋拿钱要付她车费,她推脱说不用,只是顺路罢了。林峰说,什么顺路,你当我看不出来?这臭小子给你添了不少麻烦,以后还需要你多多照顾才是。
林峰的话说完,唐欣雨脸颊微红,不过接下来就担忧的说:“你们能不能让他少喝点酒,我家里人对他的印象实在太差了。”
林锋恨恨的说,你放心,他以后再嗜酒我打断他的腿。
我找到耿明的妈妈,许清灵已经不在。我问她是否知道沐雪的住处。耿明的妈妈很惊讶,问我为什么问这个,是不是小雪出了什么事情?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我安慰说没有,我找她有点事,阿姨您知道的话就告诉我。她说知道,就在秋岚路的那个小区,八栋五楼307.
我得到消息后也没多停留,叫上在大厅等待的林锋跟已经被弄醒的詹酒九,前往沐雪的居所。
沐雪住的这个小区,人员比较杂乱,社会上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我也知道,一到晚上就混乱不堪。到了她的住处时,我敲了敲门,过了几分钟,沐雪才开了门。她面色有些憔悴,看到我的时候就愣住了,好像有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