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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舞厅里,屏幕上的字特别醒目。
被军队这座大熔炉锤炼和锻造了快二十年的齐雪娇差点没背过气,封建社会么?
伍文定被她突然变化的呼吸声提醒了,尴尬的笑:“我nv朋友喜欢开玩笑。”
以齐雪娇的家教和涵养,都忍不住把自己微微有点弧度的齐刘海使劲抚了抚,才憋出来一句:“你真有nv朋友?”这就意味着前面的推测全部都是错误的了。
伍文定自豪:“真有!”
齐雪娇看看他的表情,感觉真实度应该不低,干脆一起问:“你真不是家里条件不好,没衣服换?”
伍文定吃惊:“您觉得这么远来北京参加这么个级别的学习班,再穷都会凑两套衣服吧?”
齐雪娇看来自己真是误会人了:“齐铁链是不是你叫出来的?”
伍文定哭笑不得:“您觉得以我美术学院的审美眼光,您和铁链沾得上边么?”
齐雪娇追问:“那和什么沾边?”
伍文定上下打量一下,齐雪娇还ǐngiōng抬头,跟要照相似的。
伍文定没言语,这边急了:“说话呢!”
伍文定忍住笑:“我觉得笋子比较合适。”
齐雪娇差点没吐血,这笋子比铁链能好到哪去?
伍文定想溜,齐雪娇一把揪住领子:“说清楚!”她真的ǐng冤枉,一米七八的身高,就因为平时锻炼比较多,没那么清秀,还没有一般一米七左右的nv孩子看起来苗条,所以才有这么一提溜,伍文定和她差不多高,就像只被提住脖子后面的猫一样。
有人看过来,伍文定ǐng尴尬:“您……给点面子,换个地方提好不好?”
齐雪娇愣了一下,赶紧放开才笑起来:“对不住了,在家抓猫习惯了。”
伍文定听得郁闷:“我这么大个还就是一只猫?”
齐雪娇带点不屑:“在南方你算大个儿,北方可就啥也不算了。”
伍文定看看穿双平跟鞋和自己一般高的她,没话说了。
齐雪娇眼睛ǐng大,看着伍文定等解释。
伍文定忍了一下笑才说:“您看您这一身绿è军装,就跟笋子一个è,对吧?我们西南地区的笋子长得ǐng高,两头尖尖,ǐng修长的……”
齐雪娇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哪有拿nv孩子打比方用笋子,况且她一直对自己还ǐng满意的。
等晚上回寝室,经过楼梯转角,故意磨蹭着在整装镜前看看全身,才恍然大悟:“原来是说我屁股大!!这死拆炸弹的!等巡讲的时候跟你没完!”
伍文定不知道和别人结了仇,等舞会结束领导做了几句总结陈词就出了党校,打个车直奔机场,连夜飞回重庆,到停车场开了车就回家。
已经半夜两点过,在楼下看见灯光亮着的家,很温暖。
知道他要回来,孙琴和陶雅玲都回来了,米玛很不满,说伍文定一走,她们就走,好像白眼狼似的。
伍文定看电梯在顶楼,好像连等电梯的时间都耐不住,干脆自己一口气跑上去,刚掏出钥匙,mén就打开,米玛跳出来扑他身上:“听见汽车声音,就知道你回来了……”
陶雅玲左手扶右手肘,笑笑的站在厨房mén边看着他,孙琴估计是被米玛挤开的,有点气呼呼,又想笑的站在mén里,还ōu空伸头出来看:“没带什么不干不净的人回来吧?”
伍文定抱着米玛狠狠的亲一下,单手托住,又伸手搂住孙琴亲一下脸。
孙琴还直擦:“刚做完脸呢!”嘴角却笑得怎么都合不拢。
伍文定进去问:“陶陶,抱不抱?”
陶雅玲点头:“我又不是缺嘴,凭什么不抱?”
伍文定就把手里两个姑娘往桌子上一放,又拦腰抱起陶子使劲亲。
米玛把伍文定的小包放好:“吃点夜宵?”
伍文定把陶子放沙发上:“好!”
孙琴眼珠子转:“不先洗个澡?”
陶雅玲嗤笑:“别打什么歪主意,赶紧的,吃点夜宵早早休息,我先去等着了。”故意把等字加重点,亲一下伍文定就回卧室了。
米玛煮的荷包蛋,端出来就问孙琴:“你是要洗澡还是去睡觉?”眼睛也水灵灵的转,可爱得很。
孙琴真有点不好意思,又舍不得走,伸手搂住伍文定左手:“我陪着一起,看他吃。”
米玛到伍文定另一边坐下:“打马虎眼!”
荷包蛋好甜,不晓得放了多少糖,伍文定觉得很幸福。
……
最后还是孙琴陪伍文定洗澡,然后是米玛,最后才去陪陶子。
陶子没要求做什么了,还吃吃笑:“那你还行么?”
伍文定很不忿:“让你见识一下!”
陶子拉他躺过来:“天都快亮了,别折腾了,好好陪我睡觉,明天又没啥事。”
伍文定是真觉得刚才连打两仗,状态正好呢,跃跃yù试,看看时间,真快六点了,才声明:“你看你看,不是我不行啊,正有状态呢。”
陶子还是笑,滚他怀里拿手去mō:“你最行了,好好抱着我说话。白天我就睡了一阵,想好了,先让她们。”
伍文定不出声了,老老实实抱着。
其实陶雅玲还是困,舒坦的怀抱,放松的心情,让她没说多一会话,就睡着了。
到中午,伍文定就偷偷起来,挨个卧室去亲一下,才乐淘淘的去厨房做事。
陶雅玲别出心裁的买了个高脚凳在厨房,炒菜做饭可以坐着,等着煲汤还可以坐那看书,反正作台够大,她有时还在那边坐作业,所以橱柜台子上居然还放着几本教育学,教育心理学之类的书。
伍文定看着这些,自己也坐下来捣鼓,觉得生活气息满面,偷偷的在那笑。
“你……傻乎乎的笑什么?”孙琴穿着伍文定的T恤靠着厨房mén问,昨天洗澡战斗完毕,她说要闻着伍文定的味道睡觉,就穿上那件在经常劳苦功高的T恤睡觉了,现在看起来,其实也大不了多少,只是由于肩宽比伍文定小不少,所以有点松松垮垮,但是很有点男装nv穿的中ìng美,下面的大长uǐ一直白生生的很ǐng直,连膝盖窝都保持很好看的线条。
伍文定指指厨房的东西:“坐这做事,觉得很舒坦,家的味道很满足。”
孙琴也多点傻笑着坐到他uǐ上:“本来就是我们的家嘛。”
伍文定把她抱起来放橱柜台面上坐着,动手动脚mōmō才去继续nòng吃的。
孙琴不满:“认真点嘛”
伍文定呵呵笑:“自己的东西,又跑不掉。”
孙琴娇嗔:“男人就是这样,吃到嘴里就不珍惜了!”
伍文定奇怪:“还要怎么珍惜?以前不也这样?”
孙琴想一阵:“以前都是背着做饭的!”
伍文定就只好又背着她打曲棍球一样做家务事了,孙琴乐淘淘自得其乐的玩他的头:“你说你要不要也留个长发?”
美院留长发的男生不少,有些还不顾自身条件,矮矮的大头也披长发,伍文定就形容跟冬瓜长长má一样奇怪。不过nv生们倒是说高个点的男生留长发气质还是不错。
伍文定直摇头:“你们仨就够费洗发水的,我不搀和不lng费。”
孙琴一路玩:“你脖子上也不戴点什么?”
伍文定说:“我又不信仰什么。”
孙琴想想:“那就信我好了。”自顾自的开始种樱桃,种到前面,还跟个树懒似的吊前面认真挨个串,真在伍文定脖子上串了一圈ěn痕,才心满意足的收口。
伍文定心想这两天也不出mén,就由得她玩:“以后我去买个育婴袋,你就这样天天挂我身上好不好?”
孙琴直点头。
早餐中餐一起吃,还挂在伍文定身上吃,家里的椅子都换过了,结实的,米玛掏的钱。
等下午米玛和陶雅玲才陆续起uáng,看见孙琴的杰作,米玛叫嚣着也要种一圈,陶子表示鄙视这种幼稚行为。
结果晚饭前伍钦就来了个电话:“怎么?有了媳fù,家都不回?”
伍文定名正言顺:“我刚去北京参加了学习班呢。”
伍钦才不是吓大的:“别跟我提这些幺蛾子,赶紧把孙琴给我带回来。”
伍文定正要答应,想起脖子上的项链,还是拖延:“过两天,过两天我们就回来。”
伍钦自己拍桌子:“别说这么多,现在就回来,晚上老七两口子要和我们一家一起吃饭!”
伍文定头晕,唯唯诺诺的答应了。
回头给米玛和陶子解释状况,这两人还都不在意:“早去早回,看你怎么丢人!”
陶雅玲还lun出主意:“你去找条围巾戴着,穿个无袖T恤,下面短ù加高帮皮鞋,现在国外模特很流行这样。”七八月的天气,围围巾?那得多ā包!
伍文定完全不能接受,回房间找了盒膏y,准备在脖子上贴一圈。
孙琴看见了,笑得直不起腰:“我丢不起这人!不许贴,跟个二流子似的。”
米玛笑呵呵看热闹,好像都不认为双方父母见面有多么重大的意义。
最后伍文定找了件领子比较高的T恤,扣得严严实实才和孙琴一起出mén。
陶雅玲看看米玛:“心里有不舒服没?”
米玛诧异:“为什么不舒服?”
陶雅玲解释一下汉族双方见父母的意义。
米玛点头:“哦,是这样,我们还不是这样,又不能改变我们什么,我还有事情想求你呢。”
陶雅玲看她:“你说。”
米玛犹豫一下:“我和老公商量过,我的意见是你拿结婚证,我和孙孙就算了,不过我们那边我这个年龄是可以要孩子了,所以我想先和老公回老家把婚礼办了,不办证……”
陶雅玲吃惊:“你们这些都商量过了?”感觉还好遥远的事情。
米玛打得就是先给甜头再要回报的小算盘:“可不可以嘛……”目光稍微紧张的看着陶子。
陶雅玲吸口气,很慎重的说:“你办婚礼无所谓,为什么要我拿证?当然我确实很想拿。”
米玛收拾措辞:“我觉得你爸妈可能会难以接受点。”
陶雅玲真有点发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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