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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孟康没想到自己一番话出口,换来的却是周围的一片嘲笑,这前后对比实在是太大了点,前前后后的事加起来,自己自出生以来还从没受过这样的耻辱,心中羞愤难当,实在是丢尽了脸面,再说下去也是枉然。
“你,你们这些浑人,见识凭的浅薄,这有什么好笑的,哼,实在是不足为谋,不足为谋。”脸色涨得通红,身子气的直打颤,就差气出内伤来,跟着喷洒满口鲜血,跟淋浴房的蓬头似的。
酒店内众多人跟看耍猴似的看着孟康,不住的指指点点,议论的声音越来越大。门口此刻也聚集了不少应声来看热闹的人,把个大门口堵得严严实实。
“兄台不要生气,跟这些个粗人生气不值当,小僧知道你说的都是实话,愿与你交个朋友,不知能否高攀的上?”戒色心想好机会,锦上添花怎及的雪中送炭,忙安慰道。
孟康见众人中还有个人相信自己,不随着众人嘲笑自己,反而主动安慰自己,当下亲近感大生,虽然他与那伙人是一伙的,但见识却是高出很多,不禁投去感激的眼神,忙谦逊道,“哪里哪里,想与我交朋友,兄台肯定高攀的上的,与你同伴相比,你算是好出太多了。”
戒色想不到这个孟康如此不会说话,一句话出口触怒了孙二娘等不说,让自己心里听着也不舒服,只能哭笑不得的站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奶奶个熊,给你个台阶下,你还喘上了,当真是不会做人呐,小僧要不是看在你是梁山好汉中的一员,定抽你两巴掌。
这边戒色没抽他,身后狗剩等听了他说话可是火冒三丈,一个个撸起袖子就欲冲将过来碎了他。
“给小僧站住,谁敢动手,今天就是与小僧作对。”戒色料到他们会动手,早就提防着了,这时候脸色一沉,狠狠说道,“都给小僧回去坐好了,喝你们的酒去。”
众人见戒色发火了,不好当众驳了他的面子,毕竟他还是老板,当下只得怏怏的回去坐好,看着戒色怎么处理。
狗剩他们听戒色的,那是因为有着宋清跟孙二娘这层关系,宋清听宋江的话,一心一意跟着戒色,当然戒色说了他就要听,当下领着众人好好坐下。可孙二娘却不会听戒色的,跳过去又想抽孟康一巴掌,却被戒色见机的快,一把将其抱住,强拉开与孟康的距离。
“你个下贱货,叫你说你不说,凭的这么多废话,老娘今个非打得你满地找牙不可,你个贼秃子,快放开老娘,否则别怪老娘不客气。”孙二娘被戒色从背后紧紧抱起,强行往后拽,怎也挣脱不得,满心怒火全都发泄在了嘴上。
“你个臭婆娘给小僧闭嘴,咱们是来办事的,不是来惹祸的,似你这样动不动就打人,怎么能把个事情办好。”戒色被孙二娘弄得心中烦躁,心想这婆娘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于是厉声喝道。
孙二娘还真没想到戒色会冲自己发火,不禁愣了半晌,心想,这厮不是一向嘻嘻哈哈没个正经吗?
被戒色说的脑子一清,暗想这贼秃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老娘怎么也忍不下这口气,当下挣扎的愈发厉害,只是嘴里不再骂人了。
那边孟康见状,顿时受不了了,指着孙二娘怒道,“你打啊,有本事就来打啊,爷爷就在这里等着,有本事就来将爷爷打死,打不死爷爷就是你养的。”
“小清,你跟狗剩几个将你们老板娘看住,别让她在闹事。”戒色对着宋清吩咐道。
宋清听到吩咐,赶忙跟狗剩几个赶过来,只是听到戒色对自己的称呼,心中还是觉得怪怪的,撩起一身鸡皮疙瘩
见几人勉强控制住了孙二娘,一颗定时炸弹被解除,心中烦躁便少了不少,转身变出一个笑脸,“孟兄说话,这个,这个实在是有趣,小僧拜服,再次为我娘子的冲到而感到抱歉,真是对不住孟兄了,让你受惊了。”说话间深深鞠了一躬。
孟康此时正在气头上,被这一伙人弄得颜面尽失,对于戒色深深的一躬也置之不理,头偏向一边,看也不看。
奶奶个熊,这般赔礼都不成,幸好小僧脸皮厚,脾气好,不在乎这些,若是换做他人,早都巴掌上脸了。
该怎么办呢?看来是得罪的狠了,这般赔礼都不行,不能白白痛失一位好汉呐,不然怎么面对老鲁,既然小僧答应了他,那便一定要做到啊。
当下又施了一礼,赔罪道,“孟兄若觉得不解气,不若打我两下出出气,也算减减小僧的罪孽。”一脸的真诚。
孟康见戒色话说道这份上了,也不好继续晾着人家,当下回道,“我打你作甚,打你又不能消解我心中怒气,又不是你辱了我,这样吧,只要你那泼妇娘子向我道歉,今天这事便算了,我也就不多计较了。”
额,要孙二娘向你道歉,奶奶个熊,这种天方夜谭的事情亏你想得出来,就她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这要求提的还真是千难万难啊。
“孟兄,她一个女子,你跟她计较什么,凭的辱没了你的心胸,不若这样,小僧自罚三杯,算是赔罪,今天这桌饭菜我请了,算是为孟兄压压惊,也权当小僧交下你这个朋友,如何?”戒色也不给孟康说话的时间,端起酒杯,连着三杯下肚,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
孟康呆呆的看着戒色,心想,观此人行事也是豪爽之辈,当是可以一交,看其说话行事,今后不失为一个之交好友,看其知道我的名头便可知道他并不一般。
当下亦端起酒杯,长舒了口气,叹道,“唉,既然兄台做到了如此地步,那再坚持下去便是我的不是了,算了,今日之事看在兄台的面上我便不在计较了。兄台这个朋友,我算是交下了。”说罢,一饮而尽,似乎不怎么善饮酒,砸吧了下嘴。
戒色见状大喜,终于搞定了这个玉幡竿,说起来这个孟康还是很讲道理的,不像孙二娘他们从小混迹于江湖,不讲道理讲拳头。
也多亏了如此,不然今日势难罢休了,想想这个玉幡竿上辈子擅长造船,不知道这辈子本事如何,是不是也是长于造船。
“兄台既然认下了小僧这个朋友,那现在是否可以回答小僧娘子刚刚问的问题?”戒色又深施一礼,请教道。
“什么问题?哦,我想起来了,你们要问的是那张青?可是?”孟康微微一错愕便想起了之前孙二娘问的事情,当即回道。
“正是,还请告知那张青是否就是菜园子张青?”戒色正色道。
“兄台怎生称呼,我还不知道兄台高姓大名呢?”孟康看这些人匪气十足,不知道是否与张青有仇,当下顾左右而言他。
“对对,是小僧失误,小僧俗家名字鲁达,法号戒色。”戒色赶忙自我介绍道,又指着身后的孙二娘道,“这位乃是拙荆,刚刚得罪了孟兄,还请海涵。旁边这位乃是我兄弟宋清,绰号天扇子,也是位响当当的好汉......”戒色指着众人依依介绍道,没介绍一个孟康都点点头,表示记住了。
铁扇子?我什么时候有这个绰号了?这个绰号跟我搭不上边啊?哥哥还真是会想,居然帮我安了个这样的绰号。宋清听见戒色介绍自己,不禁满腹疑窦,不知他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只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