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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御飞儿缓缓地打开他紧握着的左手,文奕杨和白胡子老道二人立刻注意到了在御飞儿的左手掌心中出现了一些白色粉末状外加一些黑色颗粒物一样的东西。
这些白色粉末以及黑色颗粒物究竟会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它们会出现在御飞儿的手掌中心呢?如果真要说清楚御飞儿的掌心中为何会有这些东西?那就要从文奕杨成功召唤出他的那只火鸟说起。虽然文奕扬用法术召唤出来的那只火鸟没能在他的桃木剑上造成任何地损伤,但在看到那火鸟消失之后,桃木剑的剑身之上仍不时地有白烟缓缓冒出时,御飞儿心中隐隐觉得文奕扬的这个法术不会就这么简单,因此他在暗中时刻关注着桃木剑上的变化。等到文奕扬继续发动他的法术成功在他的桃木剑上烧出一个窟窿时,心中早有准备的御飞儿眼疾手快,将那些从桃木剑上烧落下来的灰烬全部收入进了自己的左手手掌中。
等到自己将左手掌心中的桃木灰烬呈现给文奕杨和白胡子老道看了之后,御飞儿指着掌心中的白色粉末以那些及黑色颗粒解释了起来:“我掌心中的这些东西其实就是桃木剑上烧出来的灰烬。原先我还想将那颗已化成石蛋的火焰蛋一起收于掌心,可当我的手掌快要碰触到那颗石蛋时,掌心中快速传来的温度瞬间告诉了我,留存在这颗石蛋内部的温度仍是不容小觑,于是我打消了之前的想法,没敢将它接在自己的手掌之中,眼睁睁的看着那颗已化成了石蛋的火焰蛋掉落到了脚下的这个地面。最后的结果你们应该看到了,那颗已化成了石蛋的火焰蛋在掉落到我们脚下的地面后竟然直接从地表上面穿越了过去,瞬间消失在了地表上面。就算是深谙御土之道的我,在这颗石蛋进入了脚下的地面后都无法再感觉到它的存在,这也从侧面证实了我之前的看法,我们脚下的这个地面其实并不是真实的地面。同理,我们所能看到的周围的这些景象其实也都是一些幻觉。”
“既然道兄现在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东西,那道兄就快用你的那个办法将这里的幻象全部破除掉吧。”文奕扬催促道。
“说实话,在我的这个办法中其实只要一些普通的草木灰就可以了。虽然我们的四周看上去草木繁盛,可事实上它们都是不存在,情急之下,御飞儿不得已才想出了这个要道兄在你的桃木剑上烧出一些灰烬的办法。根据五行相生中原理:木生火、火生土,这些从你手中那把桃木剑上烧落下的灰烬,其属性已从木属性转化为了土属性。如今有了这些土属性的桃木灰烬,我的这个法术就有它发挥的余地了。”说完这番话,御飞儿快速合上了自己的左手,同时右手结成了金刚指手诀,紧接着双目紧闭,运气凝神起来。
待全身的法力都集中到了自己右手金刚指指尖后,御飞儿快速地蹲下了身体,之后伸出左手,掌心向下张开五指,将掌心中的那些白色粉末以及黑色颗粒全部洒向了地面。等到掌心中的那些桃木灰烬全部洒落到地面之后,御飞儿顺势将自己的左手手掌紧紧地贴在那洒有桃木灰烬的地面上,紧接着手掌用力,慢慢地将那些桃木灰烬在地面上涂抹了起来。当桃木灰烬在地面上被完全涂抹开之后,御飞儿从地面上快速抬起他的左手,然后化掌为剑指,接着他便用左手剑指指尖在涂抹有桃木灰烬的地面上画出了一个奇特的圆形图案。
画符施咒这本是符箓派最为常用的施法手段,可当文奕扬看到御飞儿在地面上画出的这个奇特图案时,他竟然会完全看不懂这个图案中所表达的意思。就在文奕扬盯着御飞儿所画的这个图案一阵发呆之际,耳边突然传来了御飞儿的声音:“很快,这里的地面就会被桃木灰烬所化出来的尘土给完全替换掉了,一旦在这个障眼法中的地面露出了它的真相,那在这个障眼法中的其它虚假幻象也将不复存在。”
听到御飞儿的声音,文奕扬立刻朝御飞儿看了过去。这时的御飞儿已高高地举起了他的右手,紧接着他将那早已聚集自己全身法力的右手金刚指指尖对着地面上的那个圆形图案的中心点快速点了下去。随着右手金刚指指尖触碰到那圆形图案的中心点之后,整个圆形图案中间的地面很快就被那正从中心点不断向外延伸出来的白色泥土给覆盖上了,紧接着就看到这些白色尘土从圆形图案中间延伸出来后快速向四周的地面扩散了出去。
在御飞儿的设想中肯定没有料想到自己的这个法术会进展的如此顺利,此刻心情极佳的他忍不住向文奕扬道起了有关草木灰中的一个秘密:“不知道兄是否有听说过?这种由草木燃烧后所化成的灰烬还有一个奇特地名字,叫做息壤,同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一样,它们也具有自我生长的能力。”
“有关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文奕扬倒也曾听正一教内的某位长老说起过。据说,当年大禹王的父亲鲧为了治水偷偷潜入天界盗走了天帝的这件宝贝,眼看着自己依靠这件宝贝的神力就要治水成功了,在这关键时刻,却被天帝发现了是鲧盗走了他的宝贝在人界治水。知道真相后的天帝顿时勃然大怒,立刻派人从鲧的手中夺回了他的宝贝,并且还下令将盗走这件宝贝的鲧处死在了羽山。从这段传说中可以看出,这块息壤拥有强大的自我生长能力,就算是那位已经坐拥天下无数奇珍异宝的天帝对它也是极为重视,甚至可以说将这块息壤视为了自己的生命,否则他也不会在知道了这件宝贝被盗之后显得如此愤怒,甚至在收回了这件宝贝之后非要将鲧处死方才罢休。天帝这么珍爱的一件宝贝,它又怎么可能会是这种普通的草木灰呢?道兄你可真爱开玩笑。”文奕扬连连摇着自己的脑袋,表示难以相信。
“看来道兄对天帝手中那块息壤的了解就像御飞儿之前对桃木的了解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既然道兄之前已将那桃木中的秘密告诉了御飞儿,作为回报,御飞儿就将这息壤中的秘密告诉道兄吧。据我对息壤的了解,我敢断定当年鲧从天界偷下来的那块息壤不仅外表看上去与我人界中的普通泥土没有什么两样,而且它的组成成分也应该与我人界中的普通泥土毫无两样。”
“道兄的意思是说,那一块连天帝都视它为自己性命的息壤其实只是一块人界中的普通泥土?道兄的这种断言究竟有何根据?”文奕扬瞪大了自己的眼睛问道,显然他已经被御飞儿的这番猜测给震惊到了。
“道兄先不要急着下结论,听御飞儿介绍完这块息壤的由来之后,道兄心中就不会再有这样的疑问了。说起这息壤的由来,那还要从盘古大帝开天辟地,成功将混沌世界划分成三个完全不同的世界说起。为了将三个不同世界中的人界与天界区分开来,那位开天辟地后已是奄奄一息的盘古大帝不顾个人的性命安危,强行将自己体内剩余的元气聚集到了一起,然后对着自己头顶上方吐出了一口气,也正是这口气,它最终化成了九层浮空云盾托起了整个天界。在盘古大帝的三界设想中,天界是一个专供圣人以及修炼得道的人居住的地方。因此,天界中的生活条件以及地理环境都要远优于人界,这就决定了在天界中,不但其地形外貌要比人界来得优美,而且这里的每一座建筑都要比人界中的建筑来得更为高大、更为华丽。可要在浮空云盾上面创造出比人界中还要优美的地理环境,建造出比人界中任何一座建筑还要巨大、还要华丽的建筑谈何容易。用人界中的尘土?那肯定是行不通的,因为它们的重量实在太重了。于是盘古大帝取了一些自己的头发,用火将这些头发烧成灰烬后制作成了我们现在所熟知的那一块息壤。如道兄之前所知的那样,这块由盘古大帝头发灰烬所化的息壤不仅具有自我生长的能力,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而且它自我生长出来的泥土轻如鸿毛,用这样的泥土建造再大的建筑都能轻易地矗立在云盾之上。盘古大帝在创造出了这样的一件宝物之后,就可以在浮空云盾上面创造出任意地形,建造出任何想要的建筑。可以说,天界中现有的山川、平地以及所各式各样的建筑其实都是这块息壤的衍生品。由此可见,这块息壤对于天界,对于它现在的拥有者天帝来说是多么的重要,拥有了它就等于拥有了无上的权力,那位掌管三界的天帝又怎能不视它如命呢?”
听完御飞儿的这一番话后,文奕扬心中的疑惑不减反增,于是他又急着追问道:“道兄也说了,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是由盘古大帝的头发灰烬所化,那它又与这些普通的草木灰有什么样的联系呢?”
这时,站在一边的白胡子老道忍不住插出了一句话:“普陀山小道士,你刚才说到盘古大帝用他的一口气区分开了人界与天界,那你接着说说看,那盘古大帝又是如何区分开人界与地界的呢?”
“二位的问题正好可以一起回答。”御飞儿接着刚才的故事又说了起来,“盘古大帝耗尽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元气,终于在人界与天界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他知道现在的自己已是油尽灯枯,可他的三界设想还没有最终完成。为了达成自己的设想,盘古大帝在临死前用他的身体在人界与地界之间化出了一道地面。正是这一道地面,它不仅成为了人界万物赖以生存的根源,也在人界与地界之间划出了一道界限。随着盘古大帝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人界中的一道地面之后,他顺势将自己的四肢化成了四根撑天的柱子,以确保那悬浮于人界顶端的九层浮空云盾永远不会下沉。至此,三个相互之间完全独立、又完全不同的世界终于形成了。而就在盘古大帝将自己的身体化成了人界中的一道地面之后,他身上的毛发随即就变成了这一道地面上的草木,体内的血液则化成了……。”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还未等御飞儿将话说完,文奕扬急着嚷了起来:“没想到人界中的草木都是盘古大帝的毛发所化,而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也正是由盘古大帝的头发燃烧成灰烬后所化,看来这草木灰还真的与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有着相同之处呢。如今我已对息壤中的秘密知道的八九不离十了,但我心中还有一件疑问,当年天帝派人从鲧的手中收回了那块被盗走的息壤,为什么天帝非要命人将鲧处死在羽山呢?就算鲧的这种偷盗行为让人不齿,可他这么做毕竟也是出于整个人界的安定着想,罪不至死啊!”
听完文奕扬说出了他心中的这番疑问后,那位白胡子老道有些忍不住了,抢着回道:“这有什么想不用通的,难道你还没从那位普陀山小道士的话中听出这块息壤对于天界的重要性吗?那位普陀山小道士之前的话中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其实天界中的一草一木都与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息息相关,用通俗一点的话来讲,那块息壤与整个天界的关系就像是鸡与鸡蛋的关系,谁要是盗走了天帝的这件宝贝,就等同于抢走了天帝的权利,破坏了天界的安宁。如此宝贝,就算放眼整个三界,除了天帝之外还有谁能有这个权利拥有它呢?那鲧在盗走了这块息壤之后竟然还用它在人界治水,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和天帝分享权利吗?天帝又岂能善罢甘休?也许这就是让天帝下定决心非要处死鲧的原因吧。”说到这里,那位白胡子老道心中突然意识到了一些什么,嘴中不由得嘀咕道,“这就奇怪了,按照你这个普陀山小道士之前所说的,如果这草木灰真的就是息壤,而你又能用御土之术控制这些草木灰,难不成你们普陀山传授的御土之术也能用来控制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
御飞儿立刻笑着回道:“想不到老先生的联想竟然也这么丰富。虽然这草木灰与息壤之间存在一定的联系,但这草木灰毕竟只是人界中的凡物,哪能与天界中的那块息壤相比呢?要是我普陀山传授的御土之术真能控制天帝手中的那块息壤,那天帝早就禁止普陀山弟子修炼这门法术了,老先生就不要妄加猜测了。至于老先生刚才说到的天帝之所以非要处死鲧的原因,小道倒也极为赞同。有一句话说得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当年鲧不声不响盗走了天帝的这件宝贝,性质上就等同于盗走了天帝的皇权,天帝自然不愿饶过他。”
“小小年纪已能有如此见地,普陀山小道士,你每次都能给老道我一些意外,也让老道我越来越看不清你这个小道士未来的命数了。”说完,那白胡子老道捋着他的白胡子盯着御飞儿又看了起来。
就在御飞儿他们三人你一言我一句说得兴起时,三人脚下的地面已差不多被白色的泥土给全部覆盖上了。与此同时,白色的地面之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不断地快速游走,并且在地面上拱出了一道道土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