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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南的一家酒店门口,朱菲语看见了一个乞丐坐在太阳底下捉身上的跳蚤。朱菲语一人上前,“请问这位丐帮的兄弟,你们看见青城派的掌门计砾岩从这里走过吗?”
那乞丐是个三十岁左右的汉子,他翻眼朝朱菲语望了下,见人家姑娘态度很诚恳的样子,便问,“你是什么人?你打听这事做什么?”
朱菲语撒谎说,“我跟你们帮主有一面之缘,跟计掌门是朋友,所以想打听他们的下落,你们帮主跟计掌门一起追下去了?”
那汉子将信将疑地站起身,“姑娘要想知道计掌门的行踪,那就请你跟我来。”说着,朝城外走去。
朱菲语朝郭谨之招了下手,三人跟在那汉子身后,一起来到了一座破落的山神庙里。在院子里,那汉子回头朝三人笑了下,拍了下手掌,顿时从四面走出七八个乞丐,把郭谨之三人围住了。
其中一个壮年汉子,身材高大,手里拿着一把长剑,“老实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水仙山庄的妖人?”
郭谨之问身边的朱菲语,“二师姐,这水仙山庄是什么地方?我们什么时候成了那里的妖人?”
朱菲语恨声地回答,“就是那个阴姬住的地方,这些叫花子太可恨了,竟然敢污蔑本小姐是妖人,真是气死我了。”
计琪莲见朱菲语拔出了“白玉”短剑,忙在身后拉着她的手臂说,“菲语姐,你千万不要冲动,让我来跟他们说。”
计琪莲朝那位高大的汉子一抱拳,“小女子乃青城派的计琪莲,已经被二位侠女救出来了,请问这位大哥,我爹爹和华山派的严立人是否来过相州?”
那为首的汉子用一副怀疑的眼神望着郭谨之和朱菲语,“就是她们两人把你从西夏一品堂众高手的眼皮子底下给救了出来?”
其实,计琪莲也没有见到这两人有什么高深的武功,但郭谨之的轻功她是见识过了。她朝丐帮弟子说,“你们要相信我的话,确实是她们救了我?”
那位把她们带到这里的丐帮弟子不相信地问,“就凭她们两人?这太难以让人置信了。”这时,门外又进来一位乞丐,“各位不要轻举妄动,赵香主来了,他见过青城派的计琪莲。”
随着走进来的两名乞丐,其中那个赵香主朝计琪莲看了眼,说,“不错,这位姑娘就是青城派的计琪莲,我们误会了。计姑娘,你是怎么被救出来的?”
计琪莲见人家问,就把李轻轻和这两位侠女一起救自己的事对大家说了,说到李轻轻为了救自己而香消玉殒的时候,为之流下了两行伤感的泪水。
赵香主说,“令尊跟我们帮主一起,还有罗四海父女等人三天前已经从这里去了隆德府,还有两天就能到隆德府了。”
计琪莲听了,就为父亲等人担心起来。郭谨之朝赵香主看了眼,“这位丐帮的兄弟,有什么办法能联系上他们吗?”
赵香主摇了下头,“我们就是派出快马,估计也很难赶上他们,因为我见计掌门那副着急的样子,在路上一定也是急赶的。”
郭谨之想了下,“能不能替我们准备六匹快马,我们要追上去。”赵香主朝她望了眼,“这位小姐,就是人吃得消,马也会被累死的。”
郭谨之坚毅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我们不能让中原武林再遭灾难了。二师姐,计姑娘,我们走。”赵香主让人给她们牵来六匹马,马鞍上有干粮和水囊,“姑娘,请教尊姓大名。”
郭谨之浅浅笑了下,“我叫郭谨之,这位是我的二师姐朱菲语,我们后会有期。”说完一个轻点,人就上了马鞍,头也不回,双脚一夹马肚,马匹像支离弦的箭朝前奔去。
三人出了相州,一路朝西北方向而行,渐渐,满目的都是一片荒凉。中午时分,马匹已经换了两次,郭谨之见计琪莲一副憔悴的样子,便在路边停了下来。
“二师姐,我们休息会,也该填填我们的肚皮了。”朱菲语虽然没有计琪莲那么狼狈,但也是香汗淋漓了。
她见路边有棵大树,树旁长了过膝的青草。“掌门师妹,我们去树下息会,顺便也让马儿吃点青草。”
三人坐在树旁,计琪莲说,“像我们这样急赶,不到明天,六匹马就会被累死。”朱菲语听了,皱起了眉,“在这种地方,没有马可不行,看来我们还是找个地方让马好好休息一晚。”
郭谨之朝四周看了眼,“这荒郊野岭的,哪里还会有客栈?”计琪莲朝她“扑哧”一笑,“看来郭掌门很少出门,这里虽然偏僻,但应该还是有客栈的,相信晚上我们一定会睡在热炕上的。”
郭谨之幽幽一叹,“同是大宋的江山,汴京酒肆林立,到处都是莺歌燕舞。然而这里却是如此的萧索,荒凉。真是,歌板酒旗零落尽。”
“好诗句。”朱菲语拍手叫起好来,郭谨之暗笑,这又不是我写的,是你们宋朝一个大文豪些的,可惜的是他现在还没有出世。
但这话可不能说给面前的两个女人听,否则会吓坏她们的。两个女人也有同感,朱菲语说,“如今京城里的繁华与此处的萧索,是不能比的,为什么这富人天天山珍海味,穷人却只有饿死、冻死的份?”
郭谨之望着有点多愁善感的二师姐,“二师姐,这就是社会的不公平之处,只要阶级存在一天,这种现象就不会改变。”
朱菲语和计琪莲两人用惊诧的眼神望着郭谨之,“掌门师妹,我发现你有时说的话,很难让我们听懂,难道你是从天上下来的?”
郭谨之心中一凛,自己以后说话可要小心点,千万不要吓着了朱菲语,这个可不是我的同桌,不过能够在穿越之后见到了另一个空间中的“同学”,这真是值得庆幸的事。
三人休息了会,又上马朝隆德府赶去。
傍晚时分,她们看见了在远处有袅袅炊烟升起。渐渐近了,她们发现在一个山谷里有一个村庄,大约有三十几户人家。
计琪莲望着两人说,“我说的没错吧,看来我们今晚有热炕睡了。”
三人说着话进了村庄,在一大户人家门口停了下来。朱菲语上前轻轻地拍了下门,“有人吗?我们是路过的,想在你们这里休息一晚。”
朱菲语听到里面院子里有人跑动的声音,不一会,听到门里传来许多脚步声,一名男子的声音在里面响起,“我们这里不方便,请你去下一家吧。”
郭谨之也不见他们开门,就感到这事有点蹊跷。计琪莲拉着怔站在门口的朱菲语,“菲语姐,我们走吧。”
朱菲语气愤地一跺脚,跟着计琪莲朝前走去。一连几家,家家如此。朱菲语才感到有点奇怪,“掌门师妹,你说这些人怪不怪,我们大宋的子民怎么也变得如此不近人情了?”
看来无论在哪一个空间,一个人的秉性是天定的,朱菲语还是改不了粗心的毛病。
一直到了村边,郭谨之走到最后的一间小院落前,在外面轻轻唤了声,“里面有人吗?”
不一会,就看见从里面走出一个六十多岁的老爹。那老者来到门前,“我们家里就两个老人,你们不会连老人都要吧?”
郭谨之尽量放轻了声音,“老大爷,我们是路过的,想在你们这里借住一宿,不知方不方便?”那老者朝三人看了一眼,“你们自己进来吧,这几根竹子想来也拦不住你们。”
那老者说着,还是上前打开了用几根竹子扎起来的简易院门。朱菲语说,“大爷,你不用怕,我们真的只是路过的,我们明天一早就走。”
说完掏出一锭五两左右的纹银,“大爷,你能给我们弄点吃的吗?这里有五两银子,你先拿着,不够明天我们走时再结胀。”
那老者眯起一双眼睛望着她,“姑娘,只要你们不是‘水仙山庄’的人,在我们这里吃住一天也没什么关系,这钱你就收起来,出门在外谁没有一点困难?”
郭谨之从朱菲语手里拿过纹银,递给了老者。“大爷,你就收下吧,你们年纪这么大了,我们不能白吃你们的。”
老人把三人让进屋里,屋里虽然简陋,但却收拾的很整齐。在东屋的床上躺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妇人,老人介绍说,“这位是我的老伴,身体有恙,你们去外面休息一会,我这就去给你们弄吃的。”
三人来到外间,喝着老人送来的热茶,闲聊着。计琪莲不无感慨地说,“这水仙山庄在江湖上又死灰复燃了,一定是她们在得知严盟主已经不在人世的消息,又开始出来为祸江湖了。”
朱菲语问,“莲姑娘,这水仙山庄是什么回事?难道她们都是恶人?”
计琪莲说,“反正也没什么事,不妨让我来告诉你们一段江湖往事。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原来,在八年前,江湖上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帮派,就是“水仙山庄”,庄主叫水仙娘子,练成了一种邪派武功,叫“炼阳培阴”。专门在江湖上勾引有武功的男子,盗取他们的阳功,来炼取她们的阴功。
一时间,江湖上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弄得人心惶惶。后来被武林盟主严君威联合正派武林,在扬州城外的仙水庵,灭了她们的老巢,从此,这伙妖人在江湖上就销声匿迹了。
“想不到,八年后,这些妖孽又出来危害武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