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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洋将口袋里所有的噩梦结晶拿出。十几颗紫色的结晶,在阳光下反射出梦幻般的光芒。
将结晶紧紧抓在右手,吕洋轻轻呼出一口气。十几颗结晶缓缓融化,渗入吕洋手心。
依旧是赤红色的光芒,从吕洋右手手心缓缓绽放。
光芒四射中,周围的空气由于高温变得逐渐扭曲。此时的吕洋右手好像握住了一个小太阳。接着,一柄暗红色长枪在吕洋右手中缓缓成形,长枪枪身略弯,表面火焰流转。
梦印·焰龙棘!
这就是吕洋的底牌!
吕洋挥舞起长枪,朝着冰蓝色的盾墙冲去。
首先,要干掉后排的弓兵。
吕洋在心中想道。因为其他兵种的攻击基本都可以防御住,只有弓兵能在自己露出破绽的时候对自己造成伤害。
一眨眼,吕洋已经冲到了盾兵面前。枪身上附带的赤色烈焰,几乎将蓝色的冰盾融化掉。
但被吕洋接近的盾兵们没有任何情绪波动,飞速后退并围成圆阵将吕洋困在中间。盾兵身后的枪兵,手中冰枪疾如闪电,刺出漫天枪影,将吕洋笼罩其中。
吕洋扬起右手中的焰龙棘,猛然一扬。
漫天枪影戛然而止。
焰龙棘上的赤色火焰直接将所有的冰蓝长枪枪头化成蒸汽。
这一刹那,所有的枪兵都拿着手中只剩枪杆的长枪不知所措,冰蓝色的面庞上甚至出现了惊讶的表情。
咔!
离火焰最近的冰盾破碎了,但碎片却在落地之前就被蒸发得一干二净。接着,周围的盾牌一个接着一个破碎起来。失去盾牌的盾兵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呆呆地站在吕洋面前。
好机会!
高高扬起的焰龙棘重重压下,简单的动作却带着劈天裂地的威势,顺着枪尖所指的方向,一排冰雕士兵齐齐倒下。接着,长枪顺势一扫,狂风带着烈焰将一群冰雕士兵击飞。
炎枪所指,所向披靡!
失去武器的盾兵与枪兵几个回合内就被吕洋清理掉。就在这时,吕洋身后传来奔雷一般的马蹄声。骑兵再次高举冰蓝色的斩马刀,冲锋而来。
不一丝屑的笑容出现在吕洋脸上。焰龙棘平举,完全靠火焰的威力,将冲在最前方的骑兵连人带马烧了个洞。
一寸长,一寸强!
吕洋将这句话发挥的淋漓尽致。
没有一个骑兵能够接近吕洋,都被他挥舞的焰龙棘上的火焰直接烧化,蒸发。
通过火焰,就可以不接触骑兵而达到灭杀的目的。这样能防止被骑兵强大的冲击力击飞,更不会出现破绽被弓兵偷袭。
一队骑兵很快化为了蒸汽。但就在此时,弓兵新的箭矢已凝炼完毕,一支又一支冰箭搭在弓弦上,呼啸着朝吕洋射来。
这一次,吕洋没有用炎烈恐爪来进行防御,而是直接将手中的焰龙棘朝弓兵们抛去。
划出一条优美的赤色弧线,焰龙棘与空中的冰蓝箭雨相遇了。赤色的火焰席卷天际,将密密麻麻的冰箭眨眼间就焚烧的一干二净。之后,焰龙棘威势不减,直接落在弓兵的军阵中,并将一个弓兵钉在地上。眨眼间,被钉在地上的弓兵就化为蒸汽,消失不见。
周围的弓兵急忙散开,想避开焰龙棘带来的高温。但下一秒,一场骤然发生的爆炸让他们全部化为了灰烬。
这是焰龙棘的能力之一,爆炸。
周围的一切,都沐浴火海。
烈火焚烧中,梦境开始出现黑色的裂纹,就像黑色的蜈蚣一样爬满了整个梦境。
毫无疑问,被破坏到这种程度,梦境开始崩塌了。
吕洋松了口气,终于度过了这个梦境。现在,他已经不奢望能获得什么东西了,安全地离开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毕竟自己已经是强弩之末。
梦境破碎的十分快,不一会儿,周围就变得一片漆黑。
几块如蓝宝石般晶莹剔透的结晶静静地悬浮在吕洋面前。这是寒霜结晶,一种蕴含着寒冰气息的材料。当然,如果吕洋拿这东西强化自己的炎烈恐爪或者焰龙棘的话,这些梦印就会由于冰与火的相互克制而降低威力。所以,这些东西只能先收着了。
吕洋获得的冰蓝獠牙,从他怀中缓缓飘起,獠牙上忽然出现几道裂痕。一声清脆的崩裂声,几块碎片落下,脱去碎片的獠牙变成了一把匕首。
匕首通体幽蓝,没有刀格,弯曲的刃身与刀柄自成一体,形成一个完美的弧线。匕首的尖角保留了巨犬獠牙的锋锐,再配合刃身上深深的血槽,无疑,这是一把饮血杀戮的利器。
伸手握住面前的匕首,吕洋的脑海里浮现出三个字。
冰牙匕。
收好匕首和结晶,吕洋轻轻吐出两个音节。
梦醒。
信息忽然出现在吕洋大脑中。
通过恐怖级梦境,冰霜寒径。
眼前一亮,周围的景色立刻又变回了原样。
还是哈市中央大街繁华的街头,还是人山人海,除了天变黑之外,周围没有多大变化。
左手的伤势可以用袖子遮一下,而被巨犬咬伤的后背,在剧烈战斗后伤口又拉开了,每走一步,吕洋都能感受到后背钻心的疼。血液已经流满后背,湿漉漉的风衣贴在吕洋后背上。
摸了摸怀里的冰牙匕和寒霜结晶,借以抚慰。
吕洋很快到了林大,回到寝室。
寝室是六人寝,但除了一张床可以睡人,其他五张床都只有床板。
这五张床不是没人住,而是因为他们的主人都已经死掉了。
他们,就是吕洋第一次进入梦境的同伴。这一场梦境里,六个人当中只有吕洋活了下来。
按理说,大学里忽然死去五个学生应该会引起社会的关注,但冥冥中却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在影响着一切。五个人的死没引起任何波澜,甚至连他们的家长都没有出现。
这就是入梦者的命运,他们无法入睡,除非说出“入梦”二字,才能睡着。但睡着后的梦境,与地狱没有什么区别。
吕洋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成为入梦者,这就像是一个诅咒,诅咒自己永远都无法安然入睡。
脱掉上衣,吕洋拿出药箱,开始熟练地处理自己的伤口。
酒精蘸在伤口上,伤口就像火燎一般疼痛,样但吕洋却好像感受不到一,望着五张空空如也的床板出神。
第一次进入梦境时的经历就像电影一般在吕洋脑海中回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