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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主公……”
吕布尚在半睡半醒之间,便从门外传来了一阵叫喊声,大清早的被吵醒,吕布的心情可想而知。
但吕布终究还是被后世思想所左,并没有发怒。
“何事?”吕布一边答话一边还穿着衣服,幸好今日没在后院和刁秀儿一起,否则恐怕被打扰了好事的吕布杀人的心思都有了。
待穿好衣物之后,吕布方才打开屋门,却看见屋外站着不止一人,贾诩、荀彧甚至蔡邕都已到来。
看着这阵仗,吕布的心中暗道一声不好。
“有什么大事?”
“王家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只见蔡邕颇有些痛心疾首的向吕布问道。
“怎么回事?蔡公慢慢说可好?”吕布心中疑惑万分,根本摸不着头脑。
“王家的庄园被人袭击了……整个王家近乎全部被杀,王晨身死,王凌逃过一劫,袭击的人是鲍信……”贾诩缓缓说道。
“王家被诛,鲍信干的?怎么可能?为什么你们比我得到消息还要早?”吕布一脸的不可思议,鲍信虽然是外来人员,可其麾下的新军可都是并州子弟,“背叛”这种事情鲍信等人可能会做,可这些并州士卒却绝无动机。
鲍信即使权术过人,能蛊惑部分兵卒,也不会有能力让整个新军全员反叛,只有新军内还有忠心之人,就不可能不提前传出消息。
而且吕布用鲍信等人的时候,也不是绝对放心,因此还安排了不少人进去,鲍信想无声无息的带人作乱,简直是天方夜谭。
也正是因为有这种考量,蔡邕才会怀疑吕布,只有吕布下达的命令,才能如此顺利的达成,王家怎么也有个千余私兵,却在半个时辰内被杀了个鸡犬不留,却说没有吕布掺杂其中,信得人不会很多。
“真不是奉先干的?”蔡邕仍然犹疑的问了一句。
“还是说说情况吧,某家还被蒙在鼓里呢!”吕布有些不耐烦了,并州发生如此大的事情,自己却不知情,实在是一大疏忽。他却不知,这不过是鲍信的谋划罢了,早在动手的时候,便通知了晋阳的个个大族,为的便是能引起骚乱。
“鲍信借着为夫人报仇的名义,拉着正在城外驻扎的新军去了王家的庄园,将士们不甘主母受辱,欲为主公讨个说法,结果大军围住王府的时候,却是从王府之内杀出了不少亡命之徒,新军在鲍信的命令下大开杀戒!事后鲍信出逃,将士们大半都已回营……”却是荀彧为吕布简短的介绍了一番。
“同时不少世家大族也遭受了突然袭击,也是用的主公名义……接下来主公就怕要忙碌一阵子了……”
大半个晋阳的大族……这次的计划竟然瞒过了吕布、贾诩、荀彧三人,鲍信也称得上才智过人了!
“这么多人监视,都没发现鲍信的伪装?”吕布咆哮了一声。
“在并州,鲍信算得上尽忠职守,所有事情都做得中规中矩,几乎没有瑕疵,而且没有跟可疑人物往来过,应该是当日前来并州时便暗藏着祸心……隐忍一年,这谋划……”贾诩语气中甚至有些佩服。
“鲍信为何要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这个时候,并州大乱对谁有好处?正在经略冀州的袁绍……寻求稳定的刘表……逃亡汉中的刘焉……半个天下的人都能从中得到好处……”
昨夜正逢大雾天气。
王家虽然在庄园内有不下千名私兵,但身在并州腹地,为并州世家之首,庄园之外还有一部大军在驻扎,王家算得上晋阳城外最安全的地方。哪里会有戒备的意思?
不过是安排了几个家丁巡夜,防止哪处走水罢了。
一名年轻的仆从在王府大门之后打着哈欠,也许是来了尿意,站起身来晃晃悠悠的走到了一颗大树底下,对着大树便解开了裤子。正嘘嘘的时候,冷不丁从大雾之中走出了一人,那人灰头土脸,一身的泥泞,手里边还拎着一把刀。
“你哪房的?怎的这般熊样,你掉泥坑里啦?”那名仆从眼神迷离,也看不清那泥乎乎的汉子的装束与容貌,以为是自家的家仆不小心摔了个狗吃屎,便笑嘻嘻的把老二便朝着那汉子瞄去,喷出来的几滴尿差点就喷到对方。
那汉子粗喘着气,双眼紧紧盯着眼前这精神萎靡的年轻仆从,目光中透露出来的神情,便如那荒野的饿狼,终于寻到了一头傻乎乎的小肥羊一样。
“看什么看呀,你……”
随着那名壮汉的手起刀落,鲜血飞溅中,一物飞上天空,划过一道美妙的弧线,然后啪的掉在了沾着尿的泥地上。
那仆从愣了一下,忽然觉得下边凉嗖嗖的,低头一瞧,自己的小弟弟竟然少了半截。
“啊……”
神经末梢的信号在半路堵了一下车,现在才转到脑袋,当那仆从意识到自己从此断子绝孙之后,立马捂着另半段老二大嚎起来。
“我乃是大爷身边的管事,你这小子找死!”那仆从忍着痛叫喊道,经过疼痛的洗礼,他的精神总算惊醒了过来,看清了那壮汉的容貌打扮。
那仆从又哭又骂的,当转过头来想要叫人的时候,却发现眼前突然多出了黑压压一片的人,一个个都是一身的泥泞,都用如狼似虎的眼似瞧着自己冷笑。
这些人,就象是从迷雾中走出的鬼魅一样,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眼前。
那仆从一下子就愣住了,倒不是因为他忘记了痛疼,而是恐惧感取代了老二上的痛楚,瞬间涌遍全身。
猛然间,他明白了,惊骇之下,面孔抽搐得万般扭曲,大叫道:“你们要干什么?不好啦,吕奉先来报复啦!”
这不是府内家丁或是私军的装扮,反而透过污泥可以分辨出衣甲的样式如同大汉北军一般。
“肯定是吕奉先来找大爷报仇来了……千不该万不该,大爷的那个外孙为何要调戏吕奉先的女人?”这是那仆从心中最后闪过的话。
噗嗤,一抹艳红划破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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