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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杀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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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孟浪感觉自己就如一阵风,穿透许多位面的风。

    咚!双足落在实地上,孟浪才来得及睁开双眸,实际上,时间极短,当孟浪眼眸开合之际,就离开了地府。

    “西山里!”

    西山里,孟浪熟悉不过,这里是孟氏一族子弟,时常试炼之地,这里的妖兽实力最高也不过灵师境,没有超越灵师境的妖兽。

    “很好,独角兽圣听还真是善解人意,将我送到离家只有一百来里地的西山里,而不是我消失的地方,古陵墓。”

    现在,孟浪越来越适应自己这一世的记忆,也许,他本来就是因为灵师境大熊攻击,受了伤害,才令自己产生幻觉,以为自己有了前世今生也说不定。

    西山里,孟浪比较熟,找到一处山崖,站立在山崖上的古松之下,孟浪抽出黑锕重剑,一道灵力滚动,进入黑锕重剑之中。

    “还真是,没有丝毫反应,不能催动!”孟浪遗憾地将黑锕重剑放回储物环中,原本他是要用黑锕重剑演练灵技,黑锕灵技。

    略微踌躇,孟浪手腕一翻,一只长剑出现在他手中,这只长剑,是孟浪在通道中顺手牵羊,取来的,这样地长剑还有足足十六、七把。

    都是上阶位的灵器。

    “百剑式!”

    孟浪挥动手中长剑,却发现按照‘百剑式’,长剑的威力太小,以至于还不如他随手一挥的威力大。

    咻、咻、咻、咻、咻!

    连连挥剑,至少到达几十次的连续挥剑,而且,挥剑的姿势与套路绝对是按照黑锕灵技挥动的,然而,绝没有达到孟浪想要的威力。

    半个时辰过后,孟浪仍旧在坚持不懈地练习。

    “噗!”长剑脱手而出,深深地插在厚实的泥土之内。

    “如此练习,也不过威力增加了一丝丝,想来没有黑锕重剑,这黑锕灵技断难练成,”孟浪随手摘下一颗小草,叼在口中,“难道我就这样放弃,等到灵将境时,才来练习?”

    黑锕重剑的黑锕灵技,原是该灵将境的仙灵师才可以修炼,只有那个时候的仙灵师,才有足够的灵力灌注在黑锕重剑中,将其挥舞起来。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灵技,而不能修炼,再者,我那些从宗门学习的棍法,实在是差强人意,勉强的很,不说越阶杀敌,就是平级之间,我也得全力已赴。”

    孟浪白眼一翻,将口中的小草吐出,冷哼一声,手腕翻动,从储物环中翻出另外十来只长剑。

    “百剑式,看黑锕灵技中的解释,就是要将黑锕重剑化成一百柄长剑,演化出一招剑式,也是一种剑阵,哼哼,黑锕重剑不能用,单独普通长剑也不行,那我就试试将十来只长剑一起挥舞,按照百剑式的方式,能不能成功?”

    孟浪想到就做,十来只长剑在其灵力控制下,在空中悬浮着,按理说,以孟浪的神魂,灵士中期的神魂,弱小得很,一般来说能够*控几只长剑,就算不错了,想要同时*控十来只长剑,以孟浪以前的神魂,只有等到灵师境,才可能达到。

    不过,自从孟浪禁受住独角兽地三次攻击后,神魂毁灭,生出本灵体以来,重新出现的神魂以远远超出了一般灵士的神魂。

    强壮无比。

    “起!”

    十七、八只上阶位的长剑,顿时飞舞起来,以百剑式的轨迹运动起来。

    “咚!”一支长剑刚刚按百剑式地轨迹运行,就啪地一下掉在地上。

    “神魂力量不够,灵力也不足以维持这许多长剑,百剑式中有五只剑为一个基数地说法,那么,我就先以五只长剑开始练习!”

    孟浪将其余十来只长剑收回储物环,留下五只品级样式相近的长剑,眼眸微动,灵力涌动,五只长剑纷纷而起,按照百剑式的轨迹开始了运行。

    渐渐地,孟浪地五只长剑规律地运行起来,远远看去,就如五条蛟龙,在不断翻飞,相互配合,一阵阵的剑气令古松的松针不断掉落。

    不多久,在古松之下,就堆积了许多不规则松针。

    “哈哈哈,虽然没有黑锕重剑,我也算对百剑式略有所成,五只长剑配合,已远远超越了我家传的棍法,哼哼,遇上那些自恃实力的家伙,哼哼……”

    就在孟浪得意之时,山崖下传来呵斥声。

    “卑贱贱奴,尔等竟然敢偷袭我!”

    “哈哈哈,卑贱,谁卑贱还不知道呢,你身为我们的主母,却不顾我等死活,春花姐的一条手臂就断送在古陵墓中,就算这样,你也不过稍微起了点善心,不再守候你那废物一般的儿子。”

    “夏花,你当她那么好心,她只不过是绝望了,整整十天,十天没有音讯,她才自己死心的,绝不是为了我等!”秋花道。

    “主母,我看今日……今日就是你死亡之日,也是下地狱陪你那废物一般的儿子的日子,夏花,秋花,你们不要害怕,这奸女人已经中了骨酥散,断不可能支持多久,要是我等三人能够将其杀死,也算是一个大大的投名状了!”春花按着断臂,声色俱厉地道。

    “骨酥散!”

    少妇花容失色,原本就失去几分血色的面颊,更显不堪。

    她知道,骨酥散的威力,就是灵将中了骨酥散,也会在半柱香的时间中失去灵力,精力涣散,还不说她仅仅是名灵师。

    此时,少妇的衣裙已破,手臂上还有几道血槽,想来是强弩之末了。

    “畜生,贱婢,受死!”少妇奋起余勇,手中的长剑带着凄厉的啸声,刺向夏花,“嗤!”

    夏花毕竟是灵士初期,躲闪不及,一剑刺穿她的胳膊,鲜血如注地流了出来,然而,少妇在那一剑之后,身躯摇摇晃晃,有一种随时都会倒下去的趋势。

    夏花又惊又怒,原本她防守极为严密,只是神识略一疏忽,就被少妇刺个正着。

    “不要害怕,她已经灵力涣散,我们再坚持一小会,就可以将其杀死,我们就可以从此脱离贱籍。”

    奴仆,一旦成为奴仆,就算是主人身死,要是没有特殊原因,依旧是奴仆贱籍。

    一旦成为奴仆,永世都是贱籍。

    是以,许多奴仆为了脱离贱籍,付出性命不可得。

    “对,为了成为正常人,我们拼了!”秋花接着道。

    “杀!”

    三名女仆,卑贱的人物,在昏暗的西山里,猎杀自己的主母,以换取自己脱离贱籍的机会,想来,她们背后一定有大人物在支持,要不然,她们就算杀死主母,没有人为她们开脱贱籍,她们还是会像被牲口一般卖掉,继续为奴为仆。

    两只长剑,一只长枪,每一件灵器所蕴含的力量,都足以撕毁一株古木,还不说已是油尽灯枯的少妇。

    一滴眼泪从少妇眼角落下,嘴角颤抖。

    “浪儿,夫君,我们一家终于要团圆了……团圆……”少妇干脆闭上双眸,等待死亡的来临。

    铛!

    铛!

    铛!

    三声金铁交名。

    夏花吓得惊呼一声,手中的长剑被磕飞到几丈远处,虎口中流出一道鲜血,显然,夏花力量弱小,被人一招磕飞长剑,还震伤虎口。

    另外两人,春花与秋花,也没有好到哪里,手中的灵器同样被磕飞,插在远处的地面上,还在不断颤动。

    “你……胆敢……”

    春花还没有骂出口,一双眼珠就如看见鬼一般凸了出来,惊恐无比。

    “公子……公子……”

    “……”

    孟浪手握黑色长棍,略显不适应地望着呼喊自己公子的三名女仆,因为他对自己地记忆还有一丝丝怀疑。

    三名女仆口张得大大的,惊恐到极致,她们心中清楚,被一只灵师境后期的大熊追杀,还进入了古陵墓,只有死路一条。

    “公子……”春花忽地跪倒,“公子,误会啊,不要杀我们……”

    其余两人也在惊慌中跪了下去。

    “公子……”少妇慢慢地张开眼帘,苍白的面庞猛地抽搐一下,原本,她以为自己死定了,也打算就此到地狱中与儿子夫君汇合,没想到自己没有死。

    当她张开眼睛时,却看到了令她即惊讶又兴奋的事。

    “浪儿……”

    “你,你是在叫我么?”孟浪略微一怔,迟疑地道。

    “你……”少妇也是一怔,旋即微微一笑,“傻孩子,浪儿,你一定是被妖兽伤害了头颅,失去了一些记忆,连母亲都不认识了。”

    “母亲……”

    孟浪听了少妇的解释,也算是有些明白,自己的记忆说不定就是真的,我被妖兽袭击,记忆混乱,是以产生了前世今生的错觉。

    “啊,浪儿小心,小心那些贱婢……”少妇瞪大眼珠,提醒道。

    呼!

    划破虚空,一道犀利的风声,暗杀的绝技,刺杀向孟浪的后颈。

    “找死!”

    孟浪冷哼一声,头也没回,一棍横扫,不但击落袭击自己的暗器,一道棍风过处,将投放暗器的春花,一颗美好的头颅被砸得粉碎。春花在不甘中,缓缓地倒在地上,死绝过去。

    棍风不止,继续击杀在秋花身躯之上,以秋花的实力断不可能抵挡,她的身躯就如破袋一般,抛向很远,惨嚎一声气绝而亡。

    那棍风依然不绝,扫向夏花。

    “留活口!”

    一语惊破梦中人,这些奴隶一般的人物,敢于蒙害主人,必定有所仗持和靠山,要不然,断不会犯上作乱。

    孟浪的长棍去势很急,当他听到喝止声后,只来来得及微微一收。

    “噗!”

    一棍扫过,夏花算是娇美的面颊,被卸掉半边,娇弱的身躯也随之倒下去了。

    “可惜……”少妇一步到了夏花面前,略显失望,夏花显然不可能再告诉她什么。

    孟浪也来到夏花身边,伸出一只手,灵力涌动,几个转动间,夏花微微喘息起来。

    少妇一见大喜,连道:“快问问她,浪儿,问问她,到底是受何人指使?”

    “夏花,你不要怕,只要你说出真相,我保证不再追究!”孟浪冷厉中带着丝丝不可抗拒。

    “啊……”夏花像是回过魂来,无力地呓语,“东……东……”

    “东什么?”少妇紧张地问道。

    “东……”夏花挣扎地努力想说出来,可惜,夏花受创过重,还是气绝过去。

    “可惜了,到底是东什么呢?”少妇眼神慌乱。

    “母亲,不必惊慌,我们既然已经知道一鳞半爪,想来总有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孟浪缓缓站起身,慢慢地道。

    “东……难道是东府,东,有可能是东郭家族……”少妇还在推测,眼神中还是有一些恐惧。

    无论是她猜想的东府,原本是宗族附庸的东府,在失去了宗府的保护之下,在失去了丈夫这棵大树后,不论是孟氏宗府还是东府与西府,都对她们不正眼相看,甚至,不断地倾轧。欲除掉前任宗主的后人,要不是她机巧灵动,她们早就身死。

    要是东郭家族的话,那就更加可怕,就算东府明目张胆地害她们母子,那也算是家族内部问题,要是东郭家族出手,那可是翻天覆地的大事,至少也是内外勾结,家族都可能覆灭。

    少妇越想越怕,道:“浪儿,快带娘回去,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孟浪也看到处母亲中了骨酥散,行动不便,也不多说,带上母亲急速往家中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