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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子福这个年节过的很是郁闷。
自从那晚在‘霄临岛’溃逃以后,他所谓的师尊就是脸色怒加不温。
一方面是对他的不满。还有一大部分是自己这帮人,不知真相的就给兜到里边去,去的时候还没有想到事情的棘手,可恨那五长老实在是不给面子。
其实,武斗争端那里都有,这在平常不过。可当时自己这方的实力和人家相差太过悬殊,当然也是自己这边没有当回事的原因。
还有一方面是自己的弟子有所隐瞒所致。
可就算有再多的理由?他还觉得四海商会这事做的太过霸道,怎么说这也是在海域里,再不济自己还是‘武夷岛’的外门执事不是?
就算是墙上的一团烂泥,也要看是什么地方的吧!‘武夷岛’那可是海域武者的中心,就算不如大陆上武者基础夯实,但也不是什么小角色吧?
肩上的剑伤已经好的八成,其他人也是相续的恢复过来,经过这一战祁子福倒是熟稳了不少。
也许那一晚上的打击太过惨烈了,那种就要丧命的感觉,也让他彻底的清醒了许多。
选择对谁下手这其实没有什么过错的,就是你不能小看任何人。而他恰恰是范的这个毛病,千算万算没有算到会有意外出现。
谁都知道四海商会的根基是在大陆,而海域的这一脉其实是四位会长之一的仇家一脉负责的。以前他们并没有什么太强势的举动。
可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有消息传来,仇家的公子在商会里开始活跃起来,而老会长也好似到了武道的瓶颈,有放手让仇冰上位的意思。
虽说四海商会,不管是内部还是外围都是铁板一块,可青老不接之际总有一段时间的缓冲的,而且祁子福也不是没有计划好,所有的计划也都是天衣无缝的。
他也无限憧憬过,以仇冰刚刚起步的时候给他来个措手不及。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几乎完美无瑕。
但是,问题就出在那个突然出现的小子身上,而尤其是致命的是他是仇冰和几个商会新生代的挚友,就从以后这一系列的举措就能看出来,就连商会也是给了很大的支持。
这让他始料不及,所以在‘霄临岛’驻足之后,就在的新成立的武者联盟下了帖子,也因为那边有些不太充分的运作下,才叫他有了这个机会。
他是看到过冬寒的身手,也知道自己身边没有能拿下冬寒的,所以他不惜冒着海域里的大不韪而涉险,就为了尽早的干掉那个妖孽。
其实,下帖一般都是对那些穷凶极恶之人做的事。想要杀一个人方法很多,可他当时的想法很简单,就是要冬寒尽快的消失掉。
他觉得,就算冬寒很了不起也很快的就会沉尸碧海之中,就算有些招摇可只要那人消失也就会全部烟消云散。
哪怕事后有人找上来也不怕,可这事倒成了他又一步错棋的开始。这好似彻底激怒了四海商会。
他在‘霄临岛’甚至都没有想到会有这么严重,可这一个月的逃窜诲隐让他彻底的清醒过来。同时也庆幸自己的命大。
虽然,师傅赵甄的神情不太痛快,可这会也说是一个船上的人了,再说到现在他也没有什么人可以依靠,所以在师傅和两位师兄的面前,他还是比较的聪明的,好在他们也还对他不错。
毕竟还有舍命相救的恩情,再说自己再怎么不济,至少还是有些钱财和后续的助力的。不然他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去动四海商会的脑筋。
自从那夜逃离出来,他和师傅虽是败兵,可这里是他们的地盘,想要找个落脚的地方并不难。
在海域桀傲不驯的人多了去了,那种能栖身的岛屿暗礁海洞也是不计其数,海匪大盗还有各类的凶犯也是比比皆是。
所以他们这段时间虽然不怎么痛快,可也没闲着,经过月余的时间也联系了很多能够靠的上旧交,虽没许下重金可祁子福的野心和他的智慧倒是充分的发挥出来。
尤其在最近的几天,‘海外岛’传来了张家受挫,以及岛上发生的事情,这都是一个大好的机会,最让他开心的是那个小子又惹上了‘暗夜’的杀手组织。
对于他们来说,时局越是混乱对他的目前处境越是有力,而且赵甄也是嗅到了气氛不对的预兆。
欲有大的风浪要来,这不可谓不是一个机会,自己有‘武夷岛’的身份,而他这些年也是苦心经营与上面的关系。
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契机,那个人没有想得到更多的欲望,更何况在海域里有些资源是非常紧缺的。
掠夺本就是这世界一个不争的事实,一切都在于有那么一个切入点和一个合适的契机。
〝子福,为师不是气你自不量力,而是恼你做事太过冲动急切,也没有充分的了解真实的情况。〞
〝那小子在临海城就干了件大事,这你都没有了解清楚,更为错误的是就连他随船出海都没有查到,这不是个很低级的错误吗?〞
〝子福,愧对师尊的教诲,让你老跟着受了牵连还受了伤,是子福不成器。〞
祁子福没有那时从容,倒是成熟内敛的许多。
赵甄摆摆手,〝好在,时机有转,眼下海域里暗潮涌动,这也许是个很好的契机,也许是你我师徒报仇的最好时机。〞
〝你密切关注海外岛的事态发展,一手再抓紧拟划我们下一步的事情,然后与两位师兄通融一致,记住要齐心合道,我等方有翻身的机会。〞
〝是,徒儿记下了。〞三人告退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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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蛮川在午阳过后,就远远的看到了前面的‘海外岛’。不过他不想就这样招摇的过去,虽然一路上有很多惊险,可他也看到了一些不寻常的大船和他一样的向着那边驶过去。
他都远远的避开,虽然他不怕什么,可在临来的时候取义还是叮嘱他最好不要太急着暴露身份。
这几位里边,秦老是德高望重,而取义却是计谋心思玲珑远瞩。虽不是算无遗漏,却也相差不了几分。
他也不问其由,只是按着叮嘱办事,唯一不顺的是在中途遇上风雨冰流耽搁了两天。
心里在不住念叨,〝小子你要坚挺啊,不是我老乌不讲究,是这个时节你挑的不太好啊!不是我老乌命大可能就喂鱼了。〞
就在临近‘海外岛’的时候,他还是谨记着取义的叮嘱,没有直接的向码头靠近,而是向一边拐了个弯儿。
这就是冬寒一直都不见他到来的原因了,当然也是冬寒有些心急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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