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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我看见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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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优树没有理会他的疑问,只是有向前走了几步,果然自己身上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

    “你说的没错,但不一定是有同源血脉的人才可以通行的。如果原先就不属于结界内的东西一样是可以出去的。”

    “你不是四国人?”朔月目光炯炯,似要吧眼前的人看透。

    “是的。”优树直视朔月,目光没有任何的波澜。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那么就是你出卖的四国的内奸了。”朔月手往后,将夜怀抱着的剑抽出。

    “少爷!”夜只来得及出声。朔月已经劈向优树额头,天空没有月亮,剑锋却是水光滟潋,月华如洗,吹毛断发。眼看少年就要劈成两半!

    优树眼中没有任何的惧色。直视着劈向自己的剑。不闪亦不避。

    果然前一刻还气势如同万钧雷霆的剑,像似被无形的力道止住,硬生生停着头顶半寸不到的位置。

    “你倒是不怕死。”朔月将剑往后一递,准确地插入了剑鞘。

    身后的夜看到少爷突然发难,也吓了一跳,但也没有阻止责怪的意思。她只是一个马首是瞻仆人,没有评论主人行为对错的权利。

    “这柄唤作‘月华’的剑,到了公子这样使剑好手手中也是有幸了。”刚刚经历了生死一线,优树依旧可以从容地谈笑。

    “当初恩师从我这拿走了这把剑,没想到还有再见的机会。”优树有些感慨望着剑。没想到老师是拿着自己的剑当做人情了。

    “原来这把剑叫做月华,真是好名字。”夜趁机开口,试图缓解气氛。这剑看来是人家的,不知道会不会被要回去。

    “恩。这把剑只有在运剑成风的剑客手上,剑锋才可能有这样的绝代风华。”

    优树回忆朔月拔剑的瞬间,一向是运筹帷幄的脸上,显出神往的样子。自己的自由体弱,遇到能达自己不能之人总是忍不住驻目。

    四国铁器紧缺,要做好剑的精铁更是不能再有。

    这把剑是自己在朔月夜,取一瓢清水,借的三分月光而锻造而成。不知是自己的能为有限,还是此剑锋芒难掩,收剑的鞘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材料。

    “我只想知道你是不是内奸。”朔月冷冷地开口打断优树的话。

    “我不是内奸。”感觉到对方的警惕心,已经放下大半,优树还是决定实话实说,“我只是把真相告诉那些人而已,作为主君不应该任意践踏国民的信赖。”

    “舌灿莲花。”朔月冷笑,不是四国人却敢表示是站在他们的立场上说话。

    “我不是四国人,但也不是午国人。我只是一个多年前被卷入其中的异乡人,如果你们愿意的话,这条漫漫回家路我可以和你们同路一段。害得二位流离失所,我也只能做出这样的补偿。”

    优树言辞恳切,这样一段自白下来将二人的敌意又去了八分。

    “哼!”朔月只是冷笑。

    “少爷答应了。我们来想下一步该这么过了这个结界吧。”深知主子心意的夜提议道。

    “这个结界是一个时空结界。”优树说出自己刚刚得出的结论。

    “时空结界?”夜表示不知所云。

    “就是说进入之后会到达另一个时空,可能是过去可能是未来。也可能根本不在原先的地方”优树对她解释,“这个结界我可以通过,并不是因为我和结界师有同源血脉。”

    “那是为什么?”朔月挑眉。

    “我的进入只是剥离了它排斥的表象。”优树手指扔出的那个石头说到:“真正的内里还在结界里,我们得破坏它的核。”

    朔月朝优树手指的方向丢过一个石头,先前排斥的光屏已经消失,这次石头很顺利达到了比之前更远的路程。

    话毕,优树主动开路,两人跟在身后。没走几步,眼前的景物发生了变化。杂草丛生的荒野变为一条吵闹的市集。

    “这规模应该是一个小村子。”夜张望着四周。说是幻境也太真实了,市集上人来人往,偶有鸡犬之声,一派平和闹热的景象。

    “是吗?”开路的少年回头向夜露出善意的微笑。两人面如常色,应该是没有什么情绪波动。看来这个结界所产生的负面影响都是落在自己身上。

    就在踏入的一瞬间,他觉得脑海一阵剧痛,像是被强行往脑里植入了什么东西。想要运起灵体抵挡,侵入者已是渺如黄烟,已经植入脑海。

    因为是入侵者,自己没有时间标记,那段记忆无法跟自己脑内的传承的那些先辈记忆结合,造成紊乱,动摇自己的心智。但也是难以将它消灭,只能任其在脑海中飘荡,成为一个定时炸弹的存在。

    脑子被强行凿开的痛楚,饶是哪个成年人也忍不住哀嚎出声。可他却可以以笑掩饰。

    跟初瑶深山多年两人相处下来,想不面瘫也难。

    说到面瘫,不知两人现在如何。下山的路只有这一条,初瑶那样的性格,应该是在挨个试吧。

    “第十八条路,失败。”少女面无表情的念道。身畔是哑哑和深山两人也是面无表情。夜色下,只有这三人还在寻找着下山的路,其余的流民则是流在大本营休息。

    自从上次分离后,哑哑总是片刻不离的跟着他的操偶师,原本的笑脸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忧郁的神色。

    深山四下望了望,漆黑一片。看不清楚路的分支。

    “hello,小丫头。”背后有人拍了拍初瑶。

    “何事?”初瑶低眉垂眼,神色不动,从落脚的间隙频率,她听出是那日为她解围的长发青年,她也记得自己欠她一个人情。

    重华微笑地看了看眼前梦游一般怔忡模样的三人,不知道状况的人大半夜出来看见肯定会被吓死的。

    “没错三个人的思想只能读出两个,你果然是我的命定之人。”重华再做了一次确认。那个跟他长得很像的人偶虽是死身却寄生灵。

    深山的脸色却是一沉,久违地开口:

    “我是她的监护人,有什么要求必须是我同意的前提下才可以进行。”

    她是哥哥唯一一件留到至今的遗物了,不能让陌生人坑了去。

    “恩?是吗?”重华望向初瑶。

    “我和他之间没有这样的约定,有什么要求你说。”没有说谎功能的少女诚实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