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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厉天功力深厚,不一会儿上官柔就感觉自己体内的经脉似乎是要被什么冲破了一般,强忍着不让自己将发出声音,可是脸上逐渐扭曲起来的表情却是逃不过厉天的眼睛,暗处的厉天看见上官柔脸上的痛苦的表情,眼中闪过一抹决绝,手中的力道更是加大了几分,顿时上官柔痛呼一声,可是看着厉天的眼中却是多了几分愤怒。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上官柔的痛苦丝毫没有减少,可是好像突然一瞬间,身体之中那股好像阻塞自己运功的阻力被人卸去了一般,自己的内力在自己的经脉之中运行的畅通无阻,上官柔好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连忙运功查看自己的身体,才发现竟然不知不觉之间自己就已经到达了《阳明决》第二层的地步;上官柔如何会不知道这是厉天刚刚的功劳?顿时眼中的愤怒、不解,现在通通都变成了后悔和感动,正想上前和厉天道歉的时候,厉天却在黑暗之中缓缓地睁开了双眼,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诘问道,“上官柔,你没有和我说实话,你体内的大漠孤魂虽然已经解了,但是体内却被种下了更为狠毒的毒。”
自己最大的秘密被厉天就这么说了出来,上官柔惊讶之中还带着一丝不可思议,这才想明白了刚刚厉天为什么要那么做,想必是这几日发现了自己常常会去蛊坛,所以才会试探自己,见到事情藏不住了,上官柔也就只好承认,默然的点了点头,“是的,弟子在五毒教疗伤的时候,没想到五毒教的恶贼虽然解了弟子的大漠孤魂,但是却暗中施以毒手,下了这个‘蝎蛇蛊’每次发作之时,犹如百爪挠心,经脉阻塞,难以运功,无奈之下我才会回谷内想要找到解决之法,可是蛊使只有克制之法,却无根治之法。”
厉天听后点了点头,右臂一挥,顿时屋中的烛火就被点亮,整个屋子也明亮了起来,“刚刚试探你的时候,我也发现了这一点,帮你用功力冲开了阻塞住的经脉,但是这也不是解决之法,既然你身中蛊毒,这解药还是要五毒教来给。但是,现在谷中正是多事之秋,我也脱不开身,这件事情想来只能拖上一拖了,等到这里的事情解决之后,我便亲率鬼坛弟子前去五毒教为你寻来解药。”
“谢鬼使之恩。”既然厉天都这么说了,如果只是凭着自己的实力,哪里会是五毒教的对手,到时候自己只身前去,说不定只会害了自己。
“好了,轩辕翔的情况怎么样了?现在他虽然是长风镖局的代当家,但是他毕竟还是我鬼坛弟子,想来武林中那股暗中对付我们极乐谷的人,是不会轻易放过轩辕翔的。”对于轩辕翔,厉天有种别样的情绪,总是会不经意的想起当时自己拼死将他从神腿门的翠岛救出来的样子,自己早就已经把轩辕翔当成自己的亲弟弟来看了,现在想到轩辕翔可能真的会有危险,厉天嘴上虽然不说,但是心中还是十分担心他的安危的。
这里没有蓝若雪在,上官柔的脸上也是闪过一丝担心,紧紧地抿著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算了,轩辕翔一生命运多舛,能不能突破这层桎梏就看他自己的了;上官柔我还有一件事情要你去办。”
上官柔听到厉天好像是要放弃轩辕翔的时候,脸色更是一紧,心中暗下决定,脸上还是不改声色,低声,“弟子万死不辞!”
厉天挥了挥手,示意上官柔走上前来,“你既已受伤,本来这件事情就不该让你去,但是只有你是最合适的人选,相比对于前些日子银月和单天邪的事情你也有所耳闻吧。”
上官柔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自己当初在五毒教的时候就已经听轩辕翔说起过,这次回来却没有发现银月的下落,心中虽然不愿意相信,但还是隐隐感到银月似乎是遭到了什么不测,“我将银月和常胤暗中安排在了一处老友的住处,现在单天邪继任谷主,银月虽然还不能回来,但是常胤却是无碍了,我让你去替我传话,接常胤回谷。”
翌日清晨,单天邪趁着众人不注意早早地动身赶往后山的剑庐,清晨山中的薄雾还没有退去,银杏树间朦胧起了世外桃源的感觉,蜿蜒穿过眼前的银杏林,面前是一张银杏树下的石桌,上面只摆放着一副茶具,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突然一阵破空之声传来,长剑清鸣,向着自己的后心刺来,等到那剑锋离自己不过一寸的时候,单天邪才动了,转身只用了两个指头就轻易的夹住了剑锋,不管蓝若雪如何用力都不能将手中的剑抽回来。
“好了,师傅他老人家现在何处?”单天邪没有心情和蓝若雪打哑谜,手腕轻轻用力,弹开了蓝若雪的剑身,冷冷的说道。
“现在剑冢。”蓝若雪刚刚说完,身影就消失在了这片银杏林之中;单天邪也不停留,运起轻功在树林间穿梭,不一会儿就已经走出了这片银杏林,眼前豁然开朗,两条路一条是通向自己以前所住的地方,另外一条就是到蓝若雪所说的剑冢;所谓剑冢乃是极乐谷甚至是明教的隐秘所在,就连当初锦衣卫和五毒教联手剿灭明教的时候都没有发现这处剑冢,相传在这剑冢之中,有一把旷世好剑,名叫——泣血,相传此剑一出鞘天地变色,一股若有若无的哭泣哀怨的声音弥漫在空中,正是因为此剑怨气极重,所以少有人能控制此剑,就连无剑都难以抵挡它的反噬之力,所以才将它封印在了剑冢之中。
说话间,刚刚还是天晴水绿一片勃勃生机的景象,现在单天邪入目间却是一片暗红色,正前方的山谷之中终日见不到阳光,阴暗潮湿,空气中还带着一丝让人不安血腥味,被这影响,似乎就连四周崖壁上的山石都是血红色的一般,单天邪也只是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便抬脚一路走了进去,转过山道,透过薄雾看到的是和剑庐之外的那处剑冢无异的场景,也是四条锁链从四个方向的山壁上锁住,只是中间并不是那把巨剑,而是一柄看起来小了很多的长剑,底下则是一洼池水,可是诡异的是,那池水不是清澈见底、也不是碧绿幽然,而是暗红涌动,虽然只是小小的一洼池水,但是让人看了却有一股汹涌澎湃之感。
池水前背对自己所站之人正是无剑,单天邪小心地走了上去,“师傅,我来了!”
无剑点了点头,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眼前的这把泣血,“泣血幽厉,万古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