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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失敬失敬,既然如此,那我便和阁下说了,反正与你说和与安城主说一个道理,是吧?”
南宫制怒笑眯眯的看着安东野,随即便又对着安东野微施一礼。
此时安东野笑笑,方想说点什么,随即又觉得有些不妥,他回头一望,只见安世贤的脸色已是有些不自然了,他心中一动,马上摇摇头,苦笑道:“呵呵,南宫将军,这莽原的主还是要我兄长来做,在下不过是询问一二……”
“哦,这样啊,滚,你算什么东西,既不能做主,磨叽什么!”
南宫制怒话锋一转,马上又变了脸色,他冷哼一声,哪里还有方才的客气。
安东野脸色一变,方才他与南宫制怒离的极近,南宫制怒这一声怒喝,不知道有多少唾沫星子溅到了他的脸上,此时他是有些难堪了,又看了一眼安世贤,看到安世贤并没有什么举动,马上也就变得心灰意冷起来。
他自嘲一笑,随即装作没事人一样,稍微擦了一下脸上的脏东西,对着南宫制怒和安世贤微施一礼,随即径自出了府。
南宫制怒看了看走出府的安东野,心里微微一轻松,他看得出来,这安东野不是个什么善茬,和安东野想比,安世贤就要好对付的多了,草包一个。
看到安东野走出府去,安世贤也没有去挽留,方才南宫制怒的话实在是让他有些心里不舒坦,现在自己虽然膝下无子,但是莽原城的主还是由他来做,至少自己还没有死。
“如此,南宫将军有何事见教!”
此时安世贤似乎已是忘了自己的处境,马上又有些得意起来。
“呵呵,好,那我便说说吧!”
南宫制怒看到安世贤还没有认清事态,随即便大步走出来,走到一个黑衣人面前,看了看他满脸的血,似是没有死绝,还尚有呼吸,随即一把拉住他,提了起来,走到安世贤面前,安世贤看到这人,马上冷汗就下来了,嘴皮都有些发白。
“南宫……南宫将军,这是何意?”
他咽下一口唾沫,随即又颤声道。
南宫制怒定定的看着安世贤,随即一字一句的道:“安城主可认识此人?”
安世贤嗓子一颤,随即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摆摆手,随即又道:“这,这,我怎么会认识,他是什么人,又与我何干啊?”
南宫制怒冷哼一声,随即又把这人扔到地上,拍拍手,将手上的血迹稍微擦了擦,随即沉声道:“今夜之事,安城主不会不知道吧?”
安世贤看着满地的尸体,心中凉意更甚,他自然是知道南宫制怒说的什么,但是此时他只能说不知道,否则,他或许看不到天明了。
“怎么了,南宫将军,难道城中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为何我完全不知道啊?”
安世贤敷衍的笑了笑,不动声色的退了一步。
南宫制怒看了一眼安世贤,还未来的及说什么,突然,一阵整齐的步伐远远的传了过来,一股冲天的血煞之气朝着这里逼了过来,南宫制怒久经生死,对于这种气氛自然是格外的敏感,他脸色一变,随即看着安世贤,毫不掩饰的杀意很自然的流露了出来,他冷笑一声,随即又道:“安城主,这是什么意思,安城主何以教我?”
“南宫制怒,休要猖狂,有我柴文全在此,你伤不得我主半根汗毛!”
话音刚落,一个浑身甲胄的人冲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杆钢枪,看着南宫制怒,颇为自负。
“呵呵,哦,是吗?”
南宫制怒被柴文全气笑了,他看了一眼柴文全,心里却是颇为不屑,说着他扫了一眼身边的兵士,方才打了那管家的侍卫灵机一动,马上便将手中的长戈丢给了南宫制怒。
“滚!”
南宫制怒一只脚勾住这长戈,随即又弹到手里,他捏紧这长戈,看着柴文全,单臂握戈便朝着柴文全打了过去。
柴文全看到南宫制怒反应如此之快,也是一惊,他哈哈一笑,随即道:“来的好!”
话音未落,南宫制怒的长戈以一种刁钻毒辣的方式打到柴文全的手上,柴文全吃痛之下,随即丢开了长枪。
冬日的天气十分寒冷,南宫制怒这一戈下去更是将柴文全手上指骨打的粉碎,血流不止,所谓十指连心,柴文全虽是坚韧,却也疼的汗大如斗,此时南宫制怒更是得理不饶人,又是飞起一脚,柴文全又是没有反应过来,这一脚踏在胸口,如同雷击一般,头昏目眩,胸口似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想呼出一口气更是呼不出来。
“噗,哇……”
柴文全脸色发白,终于吐出一口鲜血,跪倒在地,这才稍微感觉舒服
了一点,一切发生的太快,安世贤与刚刚赶来的兵士都是目瞪口呆,大气也不敢出一个,更不用说还出手相助去柴文全了。
“学艺不精,如此本事,怎能面对蛮子,我若是蛮子,你早就死了!”
南宫制怒冷笑一声,随即又看了看安世贤,这才又道:“安城主,今夜我大营被不明人偷袭,损失惨重,不少辎重丢失,这可是在莽原城发生的,安城主,嗯?”
听到南宫制怒这么说,又看到他并没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安世贤心里有些琢磨不透了,他看了一眼南宫制怒,随即有些试探的道:“将军,仅凭这些人,怕是很难做到吧,毕竟他们只有几十个而已!”
南宫制怒听到安世贤的话,随即笑了,他指了指地上的人,随即又命令身边的兵士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是二十九人。
“安城主,二十九个,你觉得少吗?”
安世贤终于明白了南宫制怒的意思,他脸色马上变得惨白起来,看了一眼南宫制怒,只见南宫制怒一脸的杀意,手指敲打在长戈上,似是在等待着他的回答。
少了一个,为首的那人不在这些尸体当中。
安世贤看了半天,终于是察觉到了,天快亮了,他身子却有些发抖,或许黎明之前的黑夜最是难熬,最是冰冷。
“那么,南宫将军也不要忧虑,这事好办,此事发生在我莽原城,损失的辎重,粮草,我马上派人送到南宫将军手中,南宫将军也不要耽误了时辰,且等我去安排!”
安世贤咬咬牙,随即又笑了起来,为首的那个人是他安家的人,对于南宫制怒开始,他并不需要什么证据,只要有人指认就好了。
南宫制怒也知道,现在南狱好不容易平定下来,一团和气不容易,稍微有些异动,说不得蛮子会再一次兴兵南下,他能做的,不是为叶若昕报仇,而是为柳伐多做一点事,也是为南狱的百姓多做一些事,平静的日子不会太久了。
最关键的是,现在他手下的兵马并不是很多,此时此刻,最重要的还是迅速将粮草押运到柳伐手里,此时若是耽误了,高兴的只有安世贤,此事虽是彼此心知肚明,但是也不得不草草了之。
“如此,那本将先谢过了,安城主深明大义,本将佩服!”
南宫制怒终于也露出了一副笑脸,看着安世贤,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杀意,安世贤也是哈哈一笑,随即便又道:“好了,南宫将军,我马上去安排人将粮草辎重运到将军营中,还请将军稍等片刻!”
“如此甚好,甚好,某马上率本部人马去官仓那里,告辞,静候佳音!”
看到安世贤很识抬举,南宫制怒也是松了一口气,安世贤愿意这样最好,他可不想真的和这莽原城人马干起来。
安世贤还想说点什么,南宫制怒并不理会,带着人马直接就出了城主府,临出门前,又瞥了一眼还趴在地上装死的柴文全,嘴角微微一扬,事情办妥,他的心情也是好了很多,刚走出没几步,马上又感觉到外面的气氛不太对,只见四五个人聚在一起,正好是将自己的去路挡住了。
南宫制怒眼皮往上一翻,看到几人完全没有放他走的意思,马上又笑了,他站在哪里,大声喊了一句:“刀枪开路!”
“唰”的一声,南宫制怒近前侍卫全部拔出刀来,府外的兵士也是听到了响动,大旗一展,也不管这是什么地方,随即也都冲了进来。
莽原城的兵马听到这异动,也是动了,兵刃出鞘,看着南宫制怒麾下的人马,虎视眈眈。
“怎么回事?”
就在此时,安世贤从里面急匆匆的走了出来,后面柴文全一脸苍白,但还是紧紧的跟着。
“安城主,这是何意啊?”
南宫制怒脸上没有丝毫畏惧,反而是无比的轻松,他看着安世贤,笑得什么古怪。
“杀了他,可以杀了他的!”
柴文全咳嗽两声,看南宫制怒的眼神十分怨毒,又走近一步,以极低的声音劝说安世贤。
安世贤心中一动,此时南宫制怒麾下人马委实不多,而且自己莽原城的人马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只要一声令下,南宫制怒必死于万军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