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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邪就沉浸在那有悲伤,有激勇,有轻柔的歌声里,不知不觉地步入了梦想。梦里,他看到了那个温柔的女孩。她似乎知道他此刻很伤心,所以她总是温柔地对着他笑,想要淡化他的伤感。
这一觉,天邪睡得很沉。几乎比平时完了一个小时。当他醒来,候在外面的侍女就把早已准备的洗漱用具端进来。
莎夜一向起得还算早,刚刚洗漱完毕,就看到哥哥把侍女都遣退了。
“大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夜。”
“你有什么急事吗?”
“那个丫头指名要你做她的侍女,还说天亮之前就要答复。我就是为了向父王禀报此事。”
“凭什么啊。”莎夜一听就不服气大叫起来,想起那个眼冒淫光的丫头,她就心里后怕连连。想到父王一向疼爱自己,又欣喜道:“还好父王不答应,哼。怪不得她想要把那个叫什么星辰珠的宝贝送给我,哼,果然没安好心。”
名天青心里一惊,顿时有些佩服父王竟然对此事看得如此通透。星辰珠乃是至宝,即便是那两个大帝国只怕都会不择手段地想要得到。想到如此看来也不是吃亏,名天青拿出那封信道:“父王已经答应了,这是给你的信,你好自为之,莫要再任性。不然我也不好总是事事都护着你,毕竟你是她的侍女。”
“什么?”莎夜一听,急得差点哭了,不敢相信地抢过信拆开。待看完后,她抓狂地把信撕得粉粹,咆哮道:“凭什么?我不愿,就算杀了我也不愿。那个丫头就是一个魔鬼,我连一天都不想见到她,一和她在一起我就心里发寒。”
“此事已成定局,由不得你选择。你不是一直想要证明自己?才这点委屈都受不了,那还是回去做你的大小姐等着父王为你选一个夫家算了。”名天青冷声说完,最后还是不忍,柔声道:“星辰珠乃是至宝,对你名州王府来说作用非比寻常,这未尝不是一个机会。你若是得到了星辰珠,就要父王答应以后不要干涉你的婚事。”
名天青走后,莎夜一个人扑到床上痛哭起来。尽管她早已经知道了,但她还是一直骗着自己,父王那么疼爱她,一定不会用她的婚姻去和政治关联。但是,她心里却是明白得狠,像他们这种世家王权子弟,婚姻哪里由得自己做主。哭过之后,莎夜忽然振作起来,一定要拿到星辰珠,不管她有多可怕。
本来还想退却一番,但听那个侍女说大家都在客厅等他去吃饭了,便不再磨磨蹭蹭了。来到客厅的时候,看到名天青也在,不禁有些奇怪。但也不好多问,毕竟人家是世子,有什么紧急的公务很正常。
莎夜还没有来,天邪倒是有些诧异。看到那个一脸得意洋洋独自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娱自乐嘻嘻而笑的天丫头,不禁奇道:“你是不是傻了?”
“傻了就好了。”
“为什么傻了就好了呢?”
“因为傻子从来不会想那些多余的问题,他们获得很快乐啊。”
“咦?看不出来啊。昨晚是你唱的歌?那就是你说的黑祭祀?”
天丫头一改前态,神秘兮兮地把头凑过来低声道:“当然。那可是一首远古时期的悼文吟唱者的神作。”虽然故作神秘,但是声音还是被所有人听到了。
“何为悼文吟唱者?”
“这个······不告诉你。”
“不说就算了,我也懒得听。”天邪说完,一副不感兴趣地坐到椅子上。按照小孩子的心理,你却是装作不想知道的样子,她就会越想告诉你。
可是天邪错了,这个孩子是不正常的。只见天丫头又把头凑过来贼笑道:“你知道我为什么很高兴吗?”
“你······捡到钱了?”
“呸。俗不可耐。告诉你,本大人新收了一个侍女。”天丫头鄙夷地瞄了天邪一眼,又按耐不住兴奋激动得抓住天邪的手笑道:“这个侍女就是你们朝思暮想的莎夜小姐,啊哈哈哈哈。”
这可把天邪吓得不轻,一脸狐疑地望向名天青道:“此事······当真?”
“这是父王的决定,虽然我有跟父王反对过。”名天青淡淡地端起茶道。
“这可不行啊,天青大哥。您一定要为莎夜小姐的清白······哦不,人生安全着想啊,这个丫头绝对是魔鬼,绝对是整死人不偿命······。”
“天邪老弟,此事我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名天青无奈地摇了摇头道。
“嘿,那个叫劳什子堕天邪的坏蛋,你还没有问本大人昨夜唱的歌是什么歌呢?”
“你不是不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关于悼文吟唱者的事,却可以告诉你那首古曲啊。那首歌叫·······。”
“叫什么?”天邪直起耳朵,好奇地准备倾耳恭听。
“忘了。”
“你······。”
“地狱的圣歌。怎么样?多么美妙的名字啊。传说有缘人可以从歌声里得到宿命的启示。”
“什么宿命的启示?”
天丫头趴在桌上,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太晚,要不是有早饭吃,我才懒得起来呢,先睡睡吧,别打扰我。”她说睡就睡,一点不含糊,立马就有了喧声。
什么宿命的启示,莫名其妙,天邪甩甩头,只觉得这是她的随口之言。名天青淡淡地举起茶杯,似品茶,似沉思。
天邪坐下后,努力回想昨夜听到的那首奇妙歌曲,却是感到模模糊糊的,记不清楚。这是奇怪了,自己的记忆力绝不会如此不佳。那么,就真的是那首歌有问题。地狱既是一切罪恶的归宿,如何会有圣歌?有诅咒的话我倒是相信,天邪如此想着。
天邪有些不敢相信这样都能睡着,便过去拍了拍天丫头,见她不醒便捏住她的鼻子。她把头转了个方向酣睡,嘴巴“巴啧吧啧”地动了一下,迷迷糊糊地说着梦话:“黑天鹅······的羽翼······圣天使······的眼泪······星辰·····都静止了·····。”
后面的越说越小越含糊,天邪听不清切了,这丫头不会梦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吧?像她这样的年龄就有许多神乎其技的神通,应该很向往那些有神有恶魔的地方世界吧。
“昨夜歇息得可好?若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还望天邪老弟莫要介意”名天青微微含笑着客气问候道。
“没有的事。像我这种四处奔波惯了的人,有时候风餐露宿也是常有的事,我可不是金贵的命。”天邪随意道,见莎夜还没到,大家都等了那么久。但天邪也没有说什么,只是肚子有些不争气地咕咕叫了声。
名天青对着旁边的侍女道:“你快去叫小姐来,别让大家等太久了。”
天邪可以猜到,那个小姐估计现在正在房里赌气吧。像电视剧里的那些任性小姐一样,把自己关起来绝食几天以此抗议。想到那个性子虽然火爆了些,可本性还算善良的姑娘,不禁为她感到惋惜。这样的一个世界小姐,竟然为了巴结那边那个小魔鬼,巴结那个不靠谱的劳什子天启者,被家族当牺牲品了。
似乎有注意到天邪脸上的怜悯之色,名天青含笑道:“她早上已经来过了,不过天启者大人让她去换一套衣服,所以才耽搁到现在。”
“那个······让莎夜小姐当那个小屁孩的侍女,是不是有点为难莎夜小姐了?”天邪迟疑着道。
“天邪老弟说的哪里话,能当天启者大人的侍女是多么荣耀的事啊。无论是大圣帝国还是天谕帝国,即便是王公贵族的公主小姐,只怕都求之不得呢。”
天邪微微皱眉,他对剥夺人生自由的事极为不满,道:“难道是为了星辰珠?”
“是。”名天青毫不估计地直言不讳,似乎不想做任何掩饰。
“能预知未来有如何?人活着,好好珍惜现在的一切。至于为了如何,又何必执着于结果?人生最重要的不是结果,而是那个结果的过程。”天邪正色道。
“天邪老弟说得妙,果然无论才智还是见解都非同一般,他日必是举世闻名的人物。”名天青赞赏道。
“人怕出名猪怕壮,还是低调点好。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还想安安稳稳地过上几天舒服日子。”天邪如此说着,话里略带苦涩。虽然想要如此,奈何一路走来均是令人出乎意料地哗众取宠。
天邪无奈地拿起茶杯,端起来喝了半口,忽然看到门外进来的人,不禁一口茶水往旁边喷出去。
“啊!要死了。要死了。”天丫头手舞足蹈地惊叫起来,指着天邪眼射火光:“你存心跟本大人过不去是不是?本大人前辈子与你有杀父之仇,还是有夺妻之恨啊?你为何事实都要针对本大人,为·····。”
嘴巴好狠毒的丫头,天邪只好干咳一声打断她的话:“对不起了,本大人小姐。刚才情绪太过激动,有些失控。”
原本还火冒三丈的天丫头,忽然看到莎夜站在门口,顿时一改前态,嘻嘻笑起来:“哇,不错,不错。本大人眼光独到,就知道这一套凤羽铠甲适合你,嘻嘻嘻。”
看着那个盯着莎夜嘻嘻傻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的,嘴巴还有一线口水直流而下。好邪恶,天邪心里深深诽谤和鄙夷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