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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舆城,这是一座郡城。
发生在城中的战斗已经结束七天时间了,随后牧山率南阳军而入城,立汉庭官兵旗帜,亲自坐镇城中,安抚民心,倒是让城中的百姓安心了不少。
牧山没有把中营扎营在太守府。
一来,汝南太守袁胤尚在,虽然被迫撤向了汝阴,要是这消息传出去了,多少会损害他的名声,也会平白无故招来汝南军的记恨,这事情可做不得。
二来,他乃是南阳军主将,如今是官兵身份,要是被人抓住了把柄,对他不利。
所以他选择随军扎营,在城东了一个校场之中。
校场很大,依山傍水,北面是山坡,南面是一条分割南北城的城中河流,周围的成片的房舍排列。
这其实是昔日汝南军扎营之地,工事齐整,易守难攻。
一个大殿之中。
牧山刚刚才处理了一些黄巾降兵的事情,此战击溃了刘辟龚都二部,受降黄巾将士足足有三万之多,说降可不是一个好干的活,幸好有张宁和黄劭在旁协助,他才顺利的说降了这些黄巾军。
说降了这一部的黄巾军,加上黄劭麾下的五万多大军,在加上他手上的南阳军景平营,他现在统帅兵马,几乎将近十万主力之多了。
这对他来说是一个压力。
不过压力也是动力,让他前所未有的亢奋起来了,有刘劲李严等人从旁协助,也算是处理的得心应手。
“渠帅,这是最近从四面八方收集回来的消息!”
这时候,一个少年从外面走进来,拱手送上一些消息文卷。
“怎么送到我这里?”牧山看着这个少年,有些奇怪:“你昔日不是都把消息送给景儿的吗?”
这是谭宗,他知道谭宗手下有不少探子,乃是牧景亲自布置了一张消息网,消息比他麾下的探子要灵通的多了,不过谭宗向来只是对牧景负责了,消息怎么送到他这里来了。
“禀报渠帅,少渠帅已经去了雒阳!”谭宗低声的道。
“雒阳?”
牧山闻言,猛然站起来了:“什么时候的事情!”
“两天前已经动身了!”
“两天了,你居然现在才说!”牧山有些暴怒起来了,整个殿堂之中的气温都降低了一些。
“少渠帅说,不能告诉你!”谭宗硬着头皮道:“说如果告诉你,他就走不了了!”
“我是渠帅还是他是渠帅!”牧山现在想要生吃了谭宗的心都有了。
“当然是你是渠帅!”
谭宗苦闷。
“知道我是渠帅,你还听他的,说,这小兔崽子,他去雒阳做什么?”牧山没有空去和他争执这些鸡皮蒜苗的事情,他来回踱步,有些担心起来了。
雒阳,大汉朝廷的都城。
那地方可不是黄巾儿郎能待,昔日十个有九个去了雒阳都得死。
“这个……”谭宗犹豫了。
“有啥说不得啊!”牧山瞪眼,凶气暴戾。
“少渠帅其实是去贿赂的,他已经运送了几乎万金进入雒阳,说他要为渠帅谋一个出身,对了,他还把蒋先生带走了!”谭宗无奈之下,全盘托出,这本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事情。
“原来这小兔崽子之前让我锋芒毕露,扬名天下是这个意思,好意倒是好意,可是干嘛瞒着他老子我,这小兔崽子,反了天!”
牧山那个气的,可不走也走了,想追也追不上了,他顿时有些无可奈何。
“渠帅,请放心,少渠帅可不是一个容易吃亏的人!”
谭宗低声的道。
“哼!”
牧山生气也不行,不生气也不行,只好坐下来,冷哼一声之后,问道:“景平营如今谁在统帅!”
“少渠帅临走之前,把节度大权交给了圣女殿下,另外提拔了军侯陈到为副将,协调殿下统帅景平营!”
“陈到?”
牧山微微眯眼:“他就如此信任这个陈到!”
太平圣女武艺倒是有,但是性格不合适军中统帅,统军主将肯定只是一个名义而已,所以牧景应该是把景平营交给了陈到统帅。
他记得陈到,在景平营五大部曲之中,他应该是最年轻的军侯。
“少渠帅好像对此人另眼相看!”
谭宗说道:“不过陈到本是降将,而景平营的实力不可小觑,渠帅要不派出一个监军前往制衡陈到。”
经历此一战,景平营的战斗力已经一跃跳上了牧山麾下第一营的地位,毕竟四天五战,五战五捷的战绩足以让所有人都敬佩起来。
“算了!”
牧山想了想,摇摇头:“景平营毕竟是景儿的嫡系,我若是派人去节度,就是对他不信任,他既然安排的陈到领兵,必然有之念想,无需多疑!”
他把这事情抛之脑后,开始打开谭宗提上来了一些消息奏报。
“何曼和何议兄弟麾下的数万黄巾兵马居然被汝南军在一日之间剿灭了?”
牧山有些意外这个消息。
“没错!”
谭宗道:“得之此消息,我也颇为不相信,所以派出了好几拨探子打听确认,最后才确定下来,就在前日汝南军几乎是倾巢而出,兵马之多,超出预料之中,不足半日就拿下的何曼部的黄巾大营!”
“何曼何议兄弟如今何在?”
“何议战死,何曼被俘!”
“看来汝南军的兵马有待估计!”牧山道:“你尽可能的探一下,看能不能挖出汝南军的兵力!”
他现在担心的是汝南军对他的态度,毕竟他已经拿下了上蔡平舆两座打成,整个汝南西部已经匍匐在他的脚下,难免汝南军有什么想法。
“诺!”
“北面呢?”南阳问道。
“三天之前,北面的青州黄巾已经撤兵北上,离开汝南年之后,青州黄巾就失去踪迹,我部下探子发现,他们好像已经化整为零,正在向着兖州青州撤兵!”
“好一个卜己,倒是跑得快!”
牧山问:“颍川军和徐州军难道就没有追击他们吗?”
“有人为他断后!”
“何人?”
“徐州黄巾,渠帅张闿本来是和青州黄巾合作,东西形成互相攻守的位置,在东翼在拖住徐州军的,没想到青州黄巾突然撤兵,他成为了被放弃的那一个,陷入徐州军和颍川军的包围之中!”
“呵呵呵!”牧山冷笑:“卜己还真下得了手,张闿死了?”
“没有!”
谭宗道:“他率兵投降了徐州刺史陶谦!”
“陶谦受降了?”
“受了!”
“看来时代变了!”牧山微微眯眼,如果早几年,黄巾军投降的十有八九都会被斩首,陶谦敢受降黄巾军,已经是不把朝廷的震慑了放在心中了。
“这些是什么?”牧山对北面的战事并不上心,他更在意汝南郡的情况,看了看谭宗送上来的一些消息,微微皱眉起来了:“南阳暴熊!”
“少渠帅说,凭借此战,必须要让渠帅扬名天下,天下人皆之渠帅之名,所以我就自作主张散播了一些战场的消息出去,在编著了一些渠帅勇武的故事,让说书人传出去,然后传着传着,就变成现在这样了,至于暴熊之名,好像是一些在战场上被渠帅吓破胆的黄巾逃兵说出来的!”
谭宗小心翼翼的道:“如今已经传遍整个汝南了!”
“南阳暴熊?”
牧山有些哭笑不得,他长的像一头熊吗,不过他的力量倒是能和一头野熊不相上下,甚至爆发起来能超出一筹。
他灵光一动:“暴熊就暴熊,刚好助我整编大军!”
……
傍晚,牧山召集各部主将于大营之中商讨军事。
“最近我部将士之间颇为有些冲突,尔等可知!”
他这句话一出,周仓和雷虎的头垂的低低的。
骑兵营和先锋营为了争夺俘虏之中的精兵,补充自己实力,在校场上来了一场全武行,差点惊动全军将士。
“哼!”
牧山冷哼:“大战还没有结束,怎么,你们想要自相残杀吗?”
“吾等之错!”
周仓和雷虎连忙伏下认罪。
“知错就要认错!”
牧山斜睨了他们两个一眼,道:“军法如山,李严!“
“在!”
“拖出去,没人打二十军棍,打不死再拖来见我!”
“诺!”
李严无奈,只好招呼几个将士走上来,对着两人说道:“两位,大人有令,我只好冒犯了!”
说着直接让人拖着两人下去执行军法。
大营之中,顿时静悄悄的,大气都不敢喘息,即使黄劭对牧山也多了一抹恭敬之意。
“刘郡丞,昔日你把南阳各部兵力托付给我,乃是无奈之举,今日我再给你一个选择,你可率兵返回南阳,我绝不阻拦!”牧山道。
刘劲闻言,微微苦笑,时至如今,他根本回不去,张咨的性格他太清楚了,外惧内凶,对外人会恐惧,对自己人却会逞凶,折了黄猛,却成就了牧山,他这个督军就算是心腹,恐怕不死也会脱一层皮。
他深呼吸一口气,俯首而下,行跪拜之礼:“刘劲拜见主公!”
这是臣服之礼。
“好!”
牧山雄心初现,他丝毫不推脱,扶起刘劲:“你日后不负我牧山,我牧山绝不负你!”
“拜见主公!”
营帐之中,大大小小的将领皆然俯跪而下,对牧山行礼。
唯独太平圣女张宁,和黄劭站立。
太平圣女地位超凡,黄劭是臣服圣女之下,自然不愿意跪拜牧山为主,他还在挣扎之中,并不想成为牧山之臣,而是想要和牧山并驾齐驱。
不过牧山也不在意,他淡然一笑:“诸将请起!”
待诸位大将起来之后,他继续说道:“今日吾闻,汝南称吾之暴熊,心有所念,如今各部统帅编制笼统,军令不达,各部嫌隙增生,实属不利,既如此,某就索性建立暴熊军!”
“暴熊军?”
众将闻言,眸光璀璨而亮。
一番流程下来,暴熊军算是成立了。
暴熊军下统帅七营。
第一营,牧山亲自统帅,以昔日亲卫营为根基,整合黄巾俘虏青壮,兵马五千,立为暴熊营,为嫡系亲营。
第二营,是周仓亲自率领的飞骑营。
第三营,雷虎亲自率领的先锋营。
第四营,乃是邓洪亲自率领的平山营。
第五营,李严的重甲营。
第六营,成罗的弓弩营。
第七营,便是刘劲为主将,张谷为副将,以南阳残兵成立的阳山营。
另外在暴熊军体系之内,尚有黄劭亲自统帅的黄巾军,少渠帅牧景麾下的景平营。
这两支兵马都没有纳入暴熊军体系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