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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能?我就……”弦歌冲动之下说了一句,突然发现不对,立马顿住声音,可楚南渊笑得揶揄,打断她的话,接了一句,“跟我睡?”
“如果我能把人变出来,弦歌你要跟我睡!”
楚南渊重复了一句,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一直盯着弦歌的脸,深邃的瞳孔中充斥着属于楚南渊式的狂傲自信。
弦歌怔愣了片刻,倏尔眨了下眼睛,脑中更是运转的飞快,不对不对,哪里都透着不对劲?
果然,当几秒后,弦歌看到文烨的脸时,脑中“轰”的一下炸开,当然不止是文烨,还有文烨拎着的刚才意图逃跑的小青年。
“楚南渊,你耍炸!”弦歌反应过来,愤愤的指控,澄澈的瞳孔中溢满了怒火,“我根本就没答应你的条件!”
“弦歌,你这是在耍赖吧?”楚南渊笑了,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透着一丝隐隐的得意,他靠近,迫人的目光紧盯着弦歌憋得通红的小脸,“刚才我提出条件,你没有否认!”
“现在就想否认,是不是已经晚了呢?”楚南渊持续笑,慵懒的笑容中多出的是浓浓的无赖。
弦歌气得抖着肩膀,直想一巴掌拍过去,可奈何有人在身边,她就没动。
好不容易平息了一下怒气,弦歌冷静了下,心里思前想后觉得自己实际上也不能跟他睡?想着还是先把小青年带回家再说,于是,态度上有了360度的转变,“好啊,今晚不见不散。”
这么容易说话?楚南渊眯起眼眸,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可心中却因为她的笑容松懈了不少?
“把人交给我!”弦歌扫了一眼狼狈的小青年,文烨只轻轻拎着他脖子的衣服,他就不能动弹。
“慢着!”楚南渊开口,皱了下眉头,答非所问,“谢弦歌,这里是什么地方,大晚上的你就带了那样一个窝囊废,一个女人胆子不小?”
刚才尾随弦歌和顾子韶到这里,楚南渊就满心的不悦,更别提这里这般的复杂!老城区最乱的地方!大晚上的她还敢来这里?想想他就气,不过只是现在才想起来?
弦歌听着他的话,皱了皱眉眉心,“我是在工作!还有谁规定女人不能来这种地方?楚南渊,你这是在歧视工作中的女性吗?”
楚南渊停顿了一会儿,心里暗恼,这女人就不知道服软吗?不跟他顶着来心里就不舒服,是不是?
一秒后,他冷哼了下,突然用力,把弦歌的脊背抵在车身上,他上前一步,撑着手臂,将她困在自己和车身之间,蛮横的宣布,“我说不行就不行!”她是他的妻,他还管不了她吗?
周围还有人呢?这该死的男人就对她做出这样的举动?弦歌立刻囧的抬不起头,可她也顾不得那么多,红着脸颊低吼了一句,“楚南渊,你不讲理!”
“我什么时候管过你的事情,你休想管我的事情!”
“我怎么不能管?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还管定了?”楚南渊的气焰也被她勾起来,脑中全是她和顾子韶一起的画面,冷笑道:“我差点儿就忘了,你今天是带着你的小*出来的,怎么你真正的目的其实是找借口约会?”
想到这个可能,楚南渊的俊脸已经完全变得阴沉,身体进一步欺近,丧失了思考能力,话也变得难听!深邃的眸盯在弦歌脸上,闪烁着兽性的光芒。
弦歌的呼吸瞬间变得不畅,浑身也被看的发毛,可她身体没缩,因为她没有理由退缩。
而且提到这话题,弦歌猛然想起今天中午发生的事情,视线上上下下扫了他一眼,语气突然变冷,“楚南渊,中午12点半,在自助餐厅,你今天穿的是咖啡色西装,方头皮鞋……”
好吧,她还没有来得及追问他今天中午和白悦苼的约会,他凭什么就怀疑她?想起这件事情她心里还窝了一肚子火气呢?
不过她没有明说他在和谁吃饭,只是提示了一句,希望他适可而止!
楚南渊显然没料到她会提到这个事情,心里起了一丝诧异,在他怔住的瞬间,弦歌推开他的身体,快步向文烨和小青年的方向走去,白白的手不客气的抓住了小青年,“跟我上车。”
小青年的双手被文烨绑着,冰冷的瞳孔中散发着浓烈的不情愿,眸光也死死的盯着弦歌。
虽然没说话,但是讨厌的味道非常明显。
“我也不想绑着你,可你不听话……”弦歌的脸色并不好看,不仅是因为楚南渊出来搅局的事情,更因为他和白悦苼的关系?
“所以把你送回去后,你自己随意!”话落,弦歌把他推到自己车的副驾驶上,才看向楚南渊,“顾子韶呢?”
楚南渊发现弦歌有点儿无视自己,一张俊脸正沉,听到弦歌的问话,没好气回应了一句,“扔海里了?”
弦歌听到没有生气,露出一个令人心动的微笑,“够速度,若是明天顾子韶的尸体被打捞出来,很开心能在监狱看到楚总。”
她的确不信楚南渊的话!
刚才她说的那么明显,他也没想过要和她解释一下,可见这个人有多不诚实!甚至无耻无赖?他可以和女人约会,她就不能带顾子韶出来工作?
呵,真以为她谢弦歌是这么容易妥协的吗?
楚南渊始终沉着脸不说话,不过却没有阻止弦歌开车带着小青年离开这里。
“总裁……”弦歌离开后,气氛还是僵着,文烨不知道该不该开口,但最终还是选择开口,“现在该怎么办?”
总裁大老远的把他叫过来,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可实际上还是因为谢律师的事情,但关键是这两个人怎么又闹僵了呢?
“愣着做什么?开车!”楚南渊甩袖,下命令,大步迈进了跑车内。
文烨实在琢磨不透总裁这是要往哪个方向,是追着谢小姐呢?还是回去?不过他自作主张选择了一个方向,跟着谢弦歌的车子。
一分钟后,果然没看到总裁发脾气,文烨心里一乐,觉得自己跟着他们久了,也变的察言观色了。
而且他发觉这谢小姐在总裁心目中似乎又重了一分。
要是以往,按照总裁的脾气心性,哪个女人敢给他甩脸色,谢律师绝对是第一人!就连总裁比较看重的白小姐,曾经对着总裁也都是一幅笑脸,从来不敢怠慢?
……
弦歌顺利的把老人的孙子带了回去,也得到老人的承诺。
作为旁观者,她不知道在老人和孙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如非必要她也不会去刻意打听别人的*。
只是在她前脚刚刚离开老人的家,就听到一声儿凄厉的惨叫,“爷爷,不!你怎么了?……”
弦歌的善良让她冷漠不了,她立刻转过身,回到老人的客厅,就看到老人晕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小青年撑着老人的身体,脸上全是惊慌,手忙脚乱的摇晃着老人的身体。
“别乱动!”弦歌猛喝了一声儿,她知道有些老人的病是不能动身体的,而后她想到附近有一家医院,就说了句,“快背着爷爷,坐我的车去医院。”
小青年起初还有些愣,反应过来,就快速的动作起来。
十几分钟后,老人顺利进了急诊,医生诊断后说是急性心梗,索性的是送来的及时,也就没有铸成大错!
这下,弦歌和小青年都放下了心。
小青年不知道想起什么,突然问了弦歌一句,“你是因为证人的事情才帮我们的吧?”他怀疑的目光表明自己不相信这世上有什么好人?
弦歌被他的问题问的一怔,但是她垂了下眼帘,如是回答,“一半是,一半不是!”
“其实,我和你爷爷也算是陌生人,但我能看的出来你爷爷很在意你,别让误会阻隔你们的关系……”弦歌想起突然就去世的爸爸,不知不觉说了一句,“老人在世的日子是可数的,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弦歌的爸爸去世的时候,她根本就没来得及见他最后一面,当时她为了另外一件案子去了外地出差,她只听谢逸歌隐隐约约说爸爸最后一直在叫她的名字?
每次想起来,弦歌都是心如刀割!总觉得留下了什么遗憾?爸爸和妈妈不一样,对她更不一样!在爸爸这里她感觉自己是个能随时就笑闹的小孩子,在妈妈那里她觉得自己是承受冷暴力的小孩!
弦歌说完,直接转身提步离开,那小青年突然又道:“爷爷要是身体不便,影响你开庭怎么办?”
“没关系,我再想其他办法。”弦歌侧身,微微的笑了下,眉宇间散发着成熟睿智的女人独有的光芒。
小青年一怔,什么话都没说,没有再阻止她的脚步。
弦歌想的是顺其自然,开庭的时间在下周,也许还有时间查到别的证据,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只有放宽心。
……
同一时间,东城市沿河滨的一处高档欧式别墅区,一栋靠里面的别墅大门前。
顾子韶揉着发疼的脑袋,从冰凉的路面上醒过来,不久前脖子后面被人打了一拳,他现在还晕着,半天反应不过来。
一分钟后,当他发现自己所在位置后,与此同时别墅的门卫也发现了顾子韶,高个儿男人飞快的打开门,不可置信的看着顾子韶,“小……少爷……你怎么躺在地上?”
顾子韶瞪大了黑漆漆的眸,半天也想不通?随即就觉得丢脸,一股脑从地上起来,手指揉着自己的额头,气呼呼抱怨了一句,“见鬼了,谁把我丢家门口的?”该死的,要是让他知道是谁?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停顿了几秒,他想起了一件事情,大吼了一句,“不好,弦歌心肝儿……”他焦急的拿起手机准备拨号,只不过手指还未伸出,突然不远处停下一辆黑色的高档商务车,门开,楚云泽下车,大步走过来,一掌拍掉了顾子韶的手机,“小混蛋,你做了什么事情?”
丢人!真是丢人!
楚云泽自打回来,就没有在楚南渊那里得到什么好脸色,刚才倒是接了他一通电话,说什么他的宝贝小儿子在酒吧丢人现眼,他实在不忍楚家面子受损,就让人把他给扔了回来……
问题的关键不是顾子韶做了什么事情?而是他的大儿子以这种方式来羞辱他!
楚云泽把顾子韶的手机拍掉地上摔碎后,一用狠劲儿拧住顾子韶的耳朵,“不争气的东西!”
“喂,老头子,我哪里不争气了?你说话讲讲良心好不好?”顾子韶不仅被拍手机还被臭骂责打,气呼呼的吼了起来,“当初可是你求着我回来的?我告诉你,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你不准打我!你小心我反抗!”
顾子韶说着,就没有停下抗争的动作,到底他年轻气盛,楚云泽在力气是不是他的对手,一番抗争气得楚云泽*倜傥的身姿节节倒退!
“你们,把他给我关进家去!”楚云泽忍无可忍,咬牙对两个黑衣手下说了句。
“老头子,你敢关我?”顾子韶嚷嚷着直叫,可惜一个人终究不敌两个大汉的力量,他还是很悲催的被拖了进去。
楚云泽立在原地,理了理略显紊乱的袖子,目光阴沉的盯着顾子韶离开的方向,顿了片刻后,他对着身后的秦越道:“明天晚上的宴会准备的怎么样了?”
“一切妥当。”秦越冷静的开口,“楚家的,谢家的,还有东城的名门望族应该都收到了请贴。”
楚云泽点头,对他做事的手法一向赞同。
“但是有一件事情……”秦越犹豫了片刻,还是继续道:“小少爷前几天买下的律所正是谢弦歌工作的地方。”
“你说什么?”楚云泽听到他这番话,脸色突然沉了一分。
但是秦越还是如实补充了一句,“律所不久前刚刚被纳入盛天国际旗下。”
听到这里,楚云泽没再说话,转过身,点了一根烟,大步向别墅内走去,秦越跟在后面走。
……
弦歌从医院的急诊大楼出来,直接提步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想到刚才楚南渊说的顾子韶的事情,还是决定拨个电话回去问问,只是手机刚拿出来,无意中抬起头就看到楚南渊高蜓的身姿。
微暗的夜色中,他单手插兜立在她车子旁的位置,表情恢复了冷峻,一双深邃的眸子也是别样的沉静,猛一看,弦歌还略微有些不适应,就愣了下。
随即,她反应过来,蹙眉开口,“你,怎么还在这里?”她说着心里也想他是一路跟着过来的吗?要做什么?
如果要解释他和白悦苼的关系,抱歉,她还不想听呢?
可转念一想,他会吗?他可是楚南渊,他肯定不会!
果然,事实也如她所料,楚南渊的唇角勾起一个逍魂又微冷的笑容,“弦歌,你刚才在给谁打电话?”
“顾子韶。”弦歌没打算隐瞒,她坦坦荡荡有什么好隐瞒的。
听到这个答案,楚南渊在心里也印证了下,脸色就变得冷了些。
“弦歌,你很关心他?”楚南渊突然问了一句,“顾子韶,在你心里什么位置?”说着,他靠近了一步,乌沉沉的气压也瞬间而至。
楚南渊其实能看出来弦歌对顾子韶不是那种感觉,他心里也明白弦歌心里没有他,可是由心底散发出的一股强烈的不满仿佛将他整个人控制住,顾子韶又牵扯着楚家的那个人,他就忍不住?
“你想知道答案?”弦歌问,可是却止不住心底的苍凉,她随性的笑了笑,“可我偏不想告诉你!”
她说完,等着楚南渊暴怒而去,而且经验告诉她楚南渊一定会离开!
只是不知道为何,楚南渊突然笑了,这情况变化的让弦歌反应不过来?她还没感觉,就见楚南渊的长腿向她跨了一大步,薄唇几乎抵着她的耳垂,“弦歌,你这样说我就知道答案了。”
“你刚才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吗?”楚南渊继续。
“我告诉你我是帮助你履行刚才的承诺!”明明是一句有些那啥的话,可从他口里说出来就像是在轻描淡写无关轻重的*。
“楚南渊,你……不要脸!”弦歌听到这里,怒气又上来,“需要女人,我帮你找!你不知道我……”弦歌红着脸没说下去,燃烧着火焰的眸子狠狠瞪了楚南渊一眼。
一想,她就觉得委屈,他到底当她是什么?一句话不解释就算了,开口闭口说的就是这件事情?她就那么好欺负吗?
可令弦歌诧异的是,楚南渊的态度在继续软化,听到她的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又笑了起来,也不说话。
冷峻的脸部线条仿佛瞬间融化,棱角分明的脸仿佛被镀上了一层没有锋利的柔软光芒,看了就令人动心。
“楚南渊,你发什么神经?”弦歌有些受不了,主要是她的心脏因为他带着些柔软的笑容“噗通”跳个不停。
“弦歌,你不准误解我!”楚南渊低沉的声音透着一股磁性,但是却一样高傲,“我楚南渊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男人吗?”
“等你家大姨妈走了,我跟你记着这笔账!”他补充,手掌毫无防备的伸过来,就揉乱了弦歌海藻般的长发,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动作同时也揉乱了弦歌的一池心湖……
该死的!她现在痛恨的是自己,怎么这么不经揉?
心里乱糟糟的弦歌,脑子一片混沌,就连自己被楚南渊牵着手塞进了他的跑车中,她也没有发觉?
“吱”的一声儿,跑车旋风般驶离了这里,弦歌发觉身体一阵漂移,才开口质问,“楚南渊,我怎么在你的车里?”
楚南渊侧头,英挺的眉峰微微挑了下,“你跟着我上车的,有视频有真相,要我把医院门口的监控调过来吗?”
“……”弦歌没说话,心里默念,算你狠!可她也清楚这实际上是来自楚南渊骨子里的强权霸道!
“那,你现在带我去什么地方?”弦歌随口问了一句。
“吃饭……”楚南渊突然皱了下眉头,“你是不是又想故意晕倒在路边儿等着我去救?”
弦歌:“……”过了片刻,唇间溢出几个幼稚的字,“不要脸!”
“我的车怎么办?”她想起她那辆虽然不是多贵,却陪伴她多年,也是爸爸第一辆给她买的车子。
“文烨会看着办。”楚南渊轻声开口。
跑车的速度很快,时间也过去一会儿,弦歌透过车窗看到外面的夜景,知道差不多已经出了老城区,可弦歌知道自己心里的疑虑还没有消除,更不想让楚南渊这么的得意。
于是,她犹豫再三,侧头问,“楚南渊,中午的事情你是打算翻片儿吗?”她是暗示他要解释。
“你是指悦苼?”楚南渊的目光在前方搜索了一圈儿,一秒后把跑车停下,侧过头,视线深幽,充满了审视,片刻后他突然间笑了起来,英俊的五官舒展,仿若灿然的阳光,可却表情*的说了句,“弦歌,你在吃醋?”
听到他的话,弦歌不动声色绷直了身体,尽量不让自己的脸燃烧起来,冷静的解释,“当然不是!”
“公平起见,我只想知道我和顾子韶一起工作与你和白律师一起吃饭到底有什么区别?”
“楚南渊,我一点儿也不确定我们现在究竟是什么状态?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想维持这段婚姻,请不要对我有一丝隐瞒!”
“否则的话……”弦歌刚开口,不过她没有说完,楚南渊揶揄的笑了下,“让我死得很难看?”
“不!”弦歌抬起头,清亮的眸光溢满了某种坚定,“我会不要你,彻底的……”弦歌知道这句话一出,就意味着她在某种程度上承认了对他的一些感情。
楚南渊的面色重重的一僵,一丝阴霾划过眉心,“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
“不会吗?”弦歌没说话,只是在心里自嘲的笑了下。
不管怎样,楚南渊最后轻轻的补充了一句,“白悦苼,只是以前的一个朋友,你不必介意!”
不知道怎么的,弦歌听到他这句话,总觉得轻飘飘好像没有力道,就像有什么东西闪过,但是太快了,她抓不住。
她想起楚南渊忘记新婚夜说过的话,不止是脑子,很多地方都开始乱了,甚至比她处理一个复杂的案子要乱的多?
真的,就这么简单吗?
……
第二天,周四,早上九点,弦歌直接开车到了东城市中院。
原维扬诉池嫣的离婚的二审将在这里开庭,因为照例申请不公开审理,所以一大早外面就拥堵了大波记者。
弦歌下车,特意绕开这些人,可还是被几个眼尖的记者堵住,瞬间就引来一大群的记者。
不过,弦歌应对如流,最终以一句,“谢谢大家关心,关于本案暂时无可奉告!”堵住了记者的嘴。
进了中院大门,苏可已经在里面等着,手里拉着弦歌早上所需要的资料,微微一笑,开口打招呼,“谢律师,早。”
“还是谢律师有经验,要是让我应付那么一大堆人,我估计腿就软了。”苏可笑着补充,脸上都是敬佩。
弦歌没立即说话,等两个人进了电梯,才道:“以后你有经验就好了,慢慢来。”
“顾棉,现在有消息吗?”出了电梯,弦歌随口问了句,早上出门前,顾棉给弦歌打了个电话,没说别的,只交代她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弦歌不解,但是却了解顾棉是个很有道理的人,就试着跟法庭和对方当事人适当的沟通了下,就庭审往后拖延了半个小时。
苏可微微皱了下眉头,“还没有。”而后她继续说了一句,“不过,池小姐早早就到了。”
弦歌点了点头,交代完苏可等下要注意的事情,说了句,“你等着顾棉,我去跟池小姐聊两句。”
话落,弦歌就转过身,往庭审大厅旁的被告休息室走去,刚走了两步,就看到一身正装的楚南渊从另外一方向向这里走过来。
楚南渊自然看到了弦歌,幽深的眸光突然亮了起来,长腿也迈开,不过他的脚步被一声儿清亮中透着一丝软腻的声音止住,“南渊,来这么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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