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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李佼侨的身影飞射而出,易杨的嘴角噙起了一丝戏虐的冷笑。再度横扫了一眼身后依然未曾脱身的赵盾,旋即他身影一动,便是如飞般向着远处疾掠而去。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随着易杨的身影消失在街角尽头,不少人翘首张望,只觉心中暗暗松了一口长气。前者的凶戾以及狠辣,令人惊震,杀伐果断更是出乎人之意料,都险些惊破不少人的胆。
小小年纪,便如此,那再过些许年头,又将如何?
嘭!
就在易杨的身影彻底消失之时,李佼侨那飞射的身影,也是狠狠的摔进了狩猎者协会大门,犹如死狗般匍匐在地。
沉如千钧的力量坠落,令得李佼侨的身子在地面上都是滑行了好远,最终劲气散尽,方才止住去势。
而与此同时,一声剧烈的轰响忽然间自街道中响彻,陡然间伴随着一道惊天动地般的震荡摇晃起来,令得所有人只觉脚下不稳,险些踉跄摔倒在地。
骤然,所有人忍不住回头,向着响彻声传来的方向望去。霎时,却正好看见赵盾的身子被一股狂暴到极致的力量给狠狠轰飞了出去,不由自主的倒飞而出,足足飞掠过十来丈,直到撞进街道旁的房屋中方才堪堪止住去势。
去势如虹,却将木质的房屋都是给生生撞得残破,屋墙碎裂,近乎坍塌。
噗嗤!
隐约间,在那近乎坍塌的房屋残壁之中,传来了一道虚弱的闷哼声。
嘶!
霎时间,周围人尽皆忍不住的倒吸凉气,那一双双眸子内掩饰不住的惊骇之色,愈演愈烈。
惊骇之时,众人再度回想着那离去的少年身影时,心中都是止不住的再度一颤,莫名的升起了一丝畏惧。
而此刻,在狩猎者协会的大堂中,李佼侨的脸色也是一阵灰白。因为此时,在他最为狼狈之时,他的面前却出现了一道不该出现的身影。
来人一身职业劲装,将火辣的身材勒得凹凸有致,曼妙绝伦。雪白的肌肤如葱白,吹弹可破。而其成熟的身材却拥有着一张圆润的娃娃脸,童颜**更是充满了无尽诱惑,引得周遭不少人为之暗暗吞咽着唾沫。
赫然,来人正是火辣悍女——黄暮雪!而在她的身旁,还跟随着一个气势不弱于她的少女,正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李佼侨。
此时,李佼侨脸色灰白,眼中尽是屈辱,心中都是恨不得找个地缝给钻进去。在自己心仪的女神面前,他却是被人揍得如死狗一样狼狈,可想而知,这其中的羞辱是何等的令人发指。
如此羞辱,已不仅是尊严上的羞辱,更是自信以及形象的折辱。这不仅是在令他丢脸,更是在彻底的打击他的信心,至少,在往后的日子里,他再见易杨之时,绝不敢再如以往那般骄横。
今日之辱,将铭刻在心。
李佼侨暗暗握拳,心中不由得悲愤不已,对于易杨的怨毒也是尤为更甚。恐怕这一辈子,前者都很难忘掉今日。
从今往后,李佼侨不仅是不敢再对峙易杨,恐怕也再难在黄暮雪的面前抬起头来。
“哟,李大少爷,这又是再唱哪一出?”正在李佼侨万分尴尬之时,黄暮雪那淡淡然的声音却是不合时宜的响起。
霎时,李佼侨脸色一白,旋即又是迅速充血,变得红润不已。他羞红的脸色满是难堪,忍不住惭愧的垂下了头。那模样活像只鸵鸟一样,恨不能将整张脸都埋进自己的胸膛,然后狠狠的遮掩起来。
“李大少爷,这地面上凉,您呐,万金之躯,可千万别冻着了!”黄暮雪双手抱膀,活脱脱的像个汉子,斜眸俯瞰着依然趴在地上的李佼侨,忍不住的娇笑道。
李佼侨闻言,更是羞愤难当。想要起身,但浑身传来的剧痛却是使得他根本提不起丝毫气力,软绵绵的。先前被易杨那猛地一摔,后者微不可察的使出了一缕暗劲,将他的浑身骨头尽数折断,以至于此时的他根本无力支撑自己的身躯。
见得李佼侨仿佛无动于衷,黄暮雪不由得‘诧异’的挑了挑眉,一副惊诧莫名的掩嘴惊呼:“哎呀,李大少爷,您这是怎么了?难不成喜欢上了这里的地板?”
说着,黄暮雪还蹲下了身,似模似样的敲了敲光滑的地板,若有所思的道:“要不……改天我让人给李大少爷送一批过去?这可是漠北上等的红花岩,做地板可是格外的花哨呢。”
李佼侨闻言,那肿胀如猪头的面庞不由得抽了抽。最毒女人心,这婆娘落井下石的本事一点儿也不输于她的外表,美得惊人!
“李大少爷,赶紧起来吧!这大门进出的多不方便,您呐要是喜欢,我这立马就叫人给您送过去。”黄暮雪掩嘴娇笑,一副款款大方的样子令得李佼侨怒不可遏,恨不得将前者给狠狠的按在地上**。这婆娘,太可恨!
“蓉儿,等会帮姐姐个忙,让后勤部给李家少爷送一车红花岩过去吧,看李少爷挺‘喜欢’的。”黄暮雪站起身来,娇笑着对身旁随同而来的少女笑道。前者那清脆的语气,却将喜欢二字要得格外的清晰。
“少爷!”这时候,将赵盾解救出来的一干侍卫们也是赶来了协会大门,小心翼翼的将李佼侨搀扶了起来。一个个的小心翼翼,颇有些胆颤心惊。
“混账东西!”李佼侨咬牙暗暗斥骂,脸色由始至终的红润难堪,“还不送本少爷回去?”
护卫们闻言,忍不住的面色一变,旋即急急忙忙的动身,抬着李佼侨便是疾步匆匆的离开了狩猎者协会。看他们那急促的脚步,却是显得有些慌乱。
“李少爷,红花岩的地板稍后就给您送过去的诶!价格好商量呀!”目送着李佼侨等人狼狈逃窜而去,黄暮雪仿佛犹未发觉,还大力的挥了挥手,提醒了前者地板的事宜。
这一幕落在旁人的眼中,令得不少人暗暗瞪大了眸子,眼中竟是憋不住的错愕。
谁也不曾想到,闻名狩猎者协会的名花,居然也会有这等‘顽皮’的时候?
而在一干人错愕的目光中,黄暮雪携同着身旁的少女转身走进了大堂深处。她那若有所思的面容之上闪掠过一道有趣的笑意。
真是个可爱的人儿呢。
李佼侨被人折颜羞辱,而其有着‘屠夫’之名的贴身护卫赵盾更是被重伤。这一消息在短短半个时辰之内,便是近乎传遍了偌大的星风城。
而伴随着这消息传出,在有心人的传播下,易杨之名也是在星风城中传扬开来。更甚至亲眼目睹过易杨对战赵盾的某些人给易杨也冠上了‘狂狮’之名。
嚣张狂纵,犹如雄狮般狂猛。
以至于易杨的狂狮之名传出,那一场大战的内幕也是被无数遍的放大,直到最后被人戏称:屠夫欲屠狮,反被狂狮伤。
……
李家,李佼侨浑身骨骼尽折,被人搀扶着躺在床上。此时的李佼侨再不复以往那大少爷的威风,反倒有了些许小女儿家的楚楚可怜。而在他的床边,一名中年美妇正皱着眉头听着他的哭述。
李佼侨一番哭述,说得楚楚可怜,特别是被易杨羞辱之时,更是编排得苦不堪言。一番叙述,说得他自己愣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仿佛易杨都是化生成了十恶不赦的凶魔,给他进行了惨无人道的折磨一般。
最终,床边的中年美妇听得脸色一阵白一阵黑,难看至极。更甚至那明眸之中闪现着浓浓的怒火,仿佛一头盛怒的雌狮,恨不能择人而噬。
“娘啊,你可不能看着孩儿受辱,任那卑劣之人兀自逍遥啊!娘,孩儿好苦啊!”
李佼侨横卧于床,浑身骨骼尽折,身不能动,但其声音却是极度悲壮。双眼泪流,泛着通红之色如充血,嘶声不甘的哀求着。那惨不忍睹的声音听得中年美妇的眼中尽是心疼。
崔艳梅垂泪欲滴,一边擦拟着眼泪一边轻轻的安抚着李佼侨,不禁轻声劝慰:“侨侨放心,娘一定给你做主!那什么劳什子元武宗,居然敢羞辱咱家侨侨,还把咱家侨侨伤成这样,娘亲一定不会饶了他们。”
“对!不能饶了他们!娘啊,孩儿好苦啊!”李佼侨闻言,眼中满是激动之色,但旋即却又被凄苦之色替代。
“侨侨乖,暂时忍忍吧,你爹去给请你老管家了,待会老管家就来。暂且忍忍,忍忍吧孩子。”看着李佼侨满脸的痛苦之色,崔艳梅的心中就如同针扎般的疼。向来心疼儿子的她都连自己都未曾舍得打过前者一巴掌,可谓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如同珍宝还珍宝。
而今,这个被视若珍宝的儿子却被一个小小世家的土包子给揍得骨折,这等屈辱不仅是在羞辱李家和李佼侨,更是如同拿着刀子在狠狠的刮着她崔艳梅的心呐。独生儿子心头肉,怎能不疼?
“娘,我要元武宗全族夷灭!我要让那土包子成为孤家寡人,我要让他尝尽一切的痛苦折磨,让他明白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李佼侨咬牙切齿的狠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