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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唐枫急忙的跳下马,拦住他,对他笑着言道“不碍事的,也是我虑事不周;才使得你空跑一趟,既然他不来;那咱们就去他那里便是,我倒要看看,真正的努尔哈赤长什么样子?传令,火速前往宁远兴城。”唐枫说完,是一跃上马;督促着村民们加快赶路的速度。
眼看着,已经快到了宁远兴城的城下面;却见,城头之上,有一员铜盔铜甲的大将;朝着自己这面不住的摆着手,看那意思十分的着急。
唐枫一眼就认了出来,正是那次来傅家村驰援的祖大乐。只是,实在是离着稍远一些;听不清楚,城头上的祖大乐喊些什么?唐枫干脆是催动胯下的马匹,望城下奔去。
“城下的那个少年英雄,莫要再往城下来了;速速带着你的村民,远离此城,方能免去,城门失火殃及池鱼之祸。”祖大乐一面喊着,一面不住地对着唐枫摆着手;而他此举,实际也是一番好意;因其不忍,让唐枫到时候,也被困于这座小城之中,到时与城尽毁;故此是()竭力的劝说唐枫离开此处。
唐枫此时,也多少猜到一些,此刻宁远城中兵源,并不是很充足,守城的器械,也不是十分的完善;而袁崇焕和祖大乐,分明就是抱着必死之心,来守这座孤城的。实际上,要是按照袁崇焕和孙承宗原先的布置;宁远城四周,已然尽起坚固的堡垒;可构成第一道防线,可朝堂里的高第与孙承宗不合,其畏努尔哈赤八旗兵如同虎狼;便撤防弃地,又下令,尽撤锦州,右屯,大凌河,等宁前诸城的守城士卒。将器械,枪炮,粮草,弹药以及众军校;全部撤尽关内,以他说的说法;此为坚壁清野,不资敌人以一粒粮食一把武器。只是,这样就彻底的丢了,关外四百里的大好河山;尽入努尔哈赤八旗兵之手。
而袁崇焕驻守的这座宁远兴城,本也是被勒令撤退弃守的;可袁崇焕是据理力争,愿意一死来守此城;而恰好此时,唐枫也到了城外,袁崇焕深爱唐枫是个大将之才;不想他也跟着自己赔葬于此,想让唐枫以后能为大明效力;击退努尔哈赤,收复河山,这才不放唐枫进城;让其带领村民绕行而去。也是为了留下一点火种罢了。
可唐枫却深知这次战役的结果,是以努尔哈赤兵败而告终;自然不肯走了,便扬头,对着城上的祖大乐高声喝道“祖将军,岂不闻国之将亡,匹夫有责;当以身披重甲,从而冲锋陷阵;手刃敌酋,方显我汉人之威武。怎能贪生怕死,为一己之生而抛弃乡亲父老;此焉能为人也?”说完了,一伸手;将肋下的腰刀拔出来,把手心轻轻一割;血顿时便淌了出来。
唐枫举着手,给城头上的祖大乐观看。“祖将军请看,唐枫愿意以血盟誓;愿意与宁远城共存亡,如违此誓便不得好死。祖将军如不放我等入城,我唐枫甘愿帅着这些村民,守御城前;做一个先头部队,与他努尔哈赤血战一回。”说完,唐枫这就要勒转马头。
“城下的唐小兄弟,你且等一等;听我袁崇焕一言,我同意你带领村民入城;与我等将校,共与此城,同生共死如何?”说话间,一个身穿文官服饰的中年人出现在城头;正手把垛口,焦急的等着唐枫的回答。
唐枫也急忙又转回马头,仔细打量着,城头上这位闻名已久的督师袁崇焕。就见城头上的袁崇焕,面相儒雅,额下有一缕墨髯;头上戴着一顶折翅帽,身上穿着文官的绯红色的官袍。倒像一副读书人的样子,并不像是领兵的将帅那般粗鲁。
“城上站的,可是督师袁崇焕么?既然督师相邀,那唐枫就此进城便是。”唐枫说完了,也担心后金的人马,随时都有可能上来;便急忙的吩咐人,尽快的督促着村民,奔赴宁远城门前;好等着城门一开,就此进城。
身后的村民们一听,果真能进入宁远城;便如潮水一般涌上前来。唐枫生怕村民们,为此而互相的践踏到自己人;在引起不必要的死伤,便急忙的吩咐二来子等人;协调好队伍,排成两列;开始进城。
而宁远城,分为外城的瓮城,和主城。眼下村民们刚刚进到瓮城里面,正排着队往主城进。可正这个时候,就听得远处牛角号声震天般得响起;紧跟着远处尘土四扬,整齐而清脆的马蹄声,不绝于耳。
袁崇焕和祖大乐不觉,都在城上瞪大了双睛;远远的眺望着,后金来势汹汹的八旗骑兵,不觉真是感慨颇深。“唉,要是我大明有此般骁勇骑兵;何愁他努尔哈赤敢犯我大明疆土?”祖大乐一时不觉,竟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倒也无人对其表示异议,此时所有的将校,都纷纷的扒着垛口;瞭望着城下,不远处的那支铁骑,正在逐渐的接近宁远兴城。
“末将恳请督师,收回成命,迅速关闭宁远城门;不再接收百姓入城,以免城门有失;在为此丢了宁远城,督师由此而获罪于朝廷。”一员大将站在袁崇焕的身后,对其抱拳言道。
“朝廷,唉,在朝廷的眼里;我袁崇焕怕已是待罪之身了。祖大寿,你可增看到这城下的,均是我大明的子民么?我袁崇焕既然,答应了那员小将的请求;便不能出尔反尔。你且退下,火速带人巡查各城门处;以防城中有奸细,趁此机会,里应外合攻破此城。祖大乐,你也下城,点起三百名火铳手;押在城门的两旁,以防金兵混入城中来。”袁崇焕说完了,却是扶着垛口,瞪大了眼睛,望着守在瓮城城门的唐枫;却见唐枫,手中的马刀低垂指地;正在望着八旗骑兵来的方向,冷冷的端详着。
“唐将军,你赶快进城里来吧;凭你一人,又怎能退这八旗骑兵?你且进城来,咱们从长计议如何?”袁崇焕实是爱惜唐枫是一个难得的人才,不忍其折翼在乱军之中;故此相召。
唐枫回头朝城上看了一眼,又看了看城下,正往城中鱼贯而入的村民们;同时又盯了一眼不远处的八旗铁骑。便做下一个决定,回头,高声对城上的袁崇焕道“请督师,善待我傅家村的村民;我唐枫愿为督师打这头一阵。”一句话说完,唐枫对着身后的四十七名精英队员呼哨一声,骑着马就奔瓮城城门而去。
袁崇焕在城门楼上一见,面上顿时是大惊失色;依着他的眼光来看,唐枫此举无异于自杀。可也深知唐枫,是不忍让自己的父老乡亲陷入兵祸之中;那后金的铁骑兵力堪称无敌,无人敢于平原之上与之交锋;至于大明朝的军队,只是依靠着火器的犀利,勉强的能守住残城而已。
“来人,通知城下的祖大乐;令其火速帅人驰援唐枫,再拨一些天雷和火器给唐枫;莫要迟疑,若折了唐枫,便似大明朝折损几万明军;唉,得一良将,胜得十万雄兵。”袁崇焕自知,此举也不过是尽人事罢了;至于能否靠着手中这一万名明军守住宁远兴城,自己心中也没有底。只得扶着垛口,眼睁睁的看着唐枫,带队守在翁城门口。
等祖大乐带人,也到了瓮城城门口的时候;傅家村的村民,才进入城中一半。唐枫不时地扭头看看那些村民,心中也是十分的着急;再看看,已经快到自己眼前的八旗铁骑;这心也是变得有些紧张。
“唐枫,给,这是督师,让我带给你的火铳;你可会使?”祖大乐说完,就在马上倾着身子,对着唐枫,递过来一把火铳。
唐枫接过来这把明朝的火枪,在手中,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不觉轻轻的一笑,对着祖大乐说道“呵呵,我对于火器到也略知一二,对了,祖将军可带着天雷;如果有的话,就给我几十枚;今天我要让这后金的骑兵,也知道知道,咱明朝这火枪和手雷的厉害。”说完了,唐枫把祖大乐一并递过来的火药和弹丸取出,将火铳装填好了;又把火折子准备好,毕竟这种火铳,目前还不是用燧石击发的。
祖大乐有些瞠目结舌的望着唐枫,如此熟练的装填火药和弹丸;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算一个训练有素的明军火器手来弄这个东西,恐怕也没这么快。
“唐将军,莫不是以前见过此物不成?还有,唐将军言此物为火枪;这名字倒也贴切,比火器之名直白多了;今后就唤火枪了。”祖大乐说完,眼见着唐枫手下的四十七个人,此刻正都眼巴巴的盯着,唐枫手中的火枪。便不由一笑,转身对着身后的火枪手们喝令道“兔崽子们,好东西搁在你们手里也糟蹋了;每个人,都给老子贡献出来一只短火枪,外带三枚手雷;都交给前面唐将军的兄弟手里,快点。”祖大乐话说完,对着唐枫笑了一下。
等唐枫手下的这四十七个人,个个都装备上一只火枪和手雷之后;给唐枫的感觉,自己这支队伍的战斗力立刻就上升了。虽然目前,这明朝的火枪比较简陋;可自己好歹是一个特种兵,对于各种武器的构造了如指掌;到时候,在这个基础上,再改进一下;想来也不是什么难事。
望着离宁远瓮城,仅仅只差一箭地远的后金铁骑;唐枫面色突然为之一变,转头,对着身后不远处的祖大乐言道“祖将军,唐枫有一件事要拜托给将军;一会,唐枫领人杀出去之后;请将军将此门立刻关上,莫要让后金骑兵突破此城。”唐枫说完,对着身后四十七人高喊一声;是带头冲出瓮城。
四十七匹马,也纷纷的冲过瓮城城门;人人嘴中吆喝着,双眼冒火,紧盯着前面的八旗铁骑。而祖大乐,尚没有反应过来;唐枫却早已冲杀出去了,祖大乐不由点了点头;轻声叹道“舍身取义,我大明朝有此等将军;何愁外虏?来人,与本将军守住此门;有胆敢弃门而逃,擅关城门者;杀无赦。什么时候唐将军回来,什么时候才能将此门关上;都听见了么?兔崽子们?”说完,祖大乐一双虎目,威严的扫过在场的这三百名火枪手;人人点头应诺,无人敢反对此议。
“二来,一会,听我口令,我说开枪,便先放一阵火枪,趁着对方慌乱,抽马刀冲杀他一回;随后就回瓮城,但千万要记着;只要对方追得过紧,就抛手雷;别一起抛出去,我计算着,咱们抛出三次;也就快到了瓮城门口了。”唐枫吩咐完了,是一马当先;笔直的冲出去。
四十七个人紧紧地跟在唐枫的马后。眼看着,与后金的铁骑马头相对;双方都可以清楚地看见对方的容貌,后金的铁骑们;纷纷的嗷叫着,挥舞着手里的马刀;想一刀就将对方劈落马下。
“准备。”唐枫吼完,先点燃了火绳。身后的四十七个人,也跟着点燃火绳。“瞄准了,放。”唐枫喊完。就听得,砰砰砰砰,枪声不绝于耳;一股股的白烟,随之升起;后金的铁骑,猝不及防之下;当先的几十匹马上的骑兵,是纷纷的中弹折落马下;身后紧跟着的铁骑,见此情况,就是一愣,不由自主地就放慢了马的速度;而唐枫就等着这个机会呢。
骑兵,只有马的速度快;才能借着马的速度斩杀对方。唐枫,抽出马刀,闷声不吭的,就奔着对方的骑兵冲去。手里的马刀,高高的挥起在半空;然后迅如闪电一般斩落,半空中一捧鲜血;喷散如绚烂的朝霞,那么刺眼,那么,令人疯狂。
“杀。”四十七个人,就仿佛跟四十七头独狼一般;恶狠狠地冲进后金铁骑中间,一把把马刀,不停地上下飞舞着;一个个后金的骑兵来不及招架,就被对方斩落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