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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张孝纯不等王禀说话,马上拦话说道:“王总管的安危与全城安危系于一身,老夫是这河东路和太原府唯一可以给你全城搜索特权的人。你要跟王总管要这样的权利,老夫给你。”
话语微微停顿一下,张孝纯略加思索后正色道:“你救援北门,率先飞身上城、驱走敌兵已是大功一件。现今又查出了给王总管下毒的人,并将之绳之以法。两次大功,加于一处,本官显然任命你为宪司判官、正八品衔。同时仍领帅司先锋使、选锋营指挥之职。”
“谢大人!”刘行躬身接命的同时,心中却在暗笑:宪司判官、这下好了,小爷就算离开太原只要还在山西地界上,凭借这个名头也能活的很潇洒了。真没想到,王禀的一顶大绿帽,居然还让小爷短短时间内再次升官。
提点刑狱在大宋朝那可是一路之中权限与提举常平、市舶和学事三司不相上下的职务,而且还比其他三司多出了可以在紧急时刻调用地方军队的权利。有了这个名头在,嘿嘿,小爷稍后去做的事,也不再会被认为是打劫、而是查抄了……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后,当刘行再次走出纯阳居的时候,院子中再一次站满了选锋营的将士们。
双眼扫视一下眼前的兄弟们,刘行正℉,色道:“各位兄弟,是生是死、是荣华富贵还是做孤魂野鬼,成败都在今天清晨这一场连续的战事上。只要打赢了,我们就算出城去抗命杀敌,回来也至少是荣耀在身。你们之中有人害怕的、想要留下来的嘛?”
“没有、没有!”
“好,生死与共、福祸同享,大家出观上马,随我再战!”刘行高声一喝,转行箭步疾走,当先冲出了清云观。
四百三十名身披刚刚才从张孝纯那里领来、补齐战甲的选锋营将士们紧随在后、鱼贯而出。很快,七十几个北门一战受伤的兵士,从观内坐着马车也走了清云观,跟在大队人马后面快速地穿过了大战中难得静寂的街道向西门方向进发……
城西,选锋营的将士们一冲到这里,刘行马上下达了指令。
孙玉江带着一百人直扑五大奸商中据说家兵仅次于姚家的于家大宅,万亚飞带着六十五人闯进了陈府。张扬带着六十五人轻松地控制了葛家大宅,另外一个军使叶添飞则带着五十人兵不血刃地进入到了西隅戴家。
等到四路人马全都传回控制住了那四家的消息后,刘行冷冷地从街角望着不远处高达门第、红灯照街的姚府,口中恶狠狠低声喝令道:“进去,遇上反抗全部就地格杀、不反抗绑好赶到门口的街上来。”
藏在刘行身后的三队人马闻声而动,一百五十个人恍若变成一百五十个幽灵鬼魅般无声无息中快速扑向了姚府正门、侧门和后门。
几乎是没有遇到阻挡,选锋营的将士们一冲到姚府三个门前,只是几个动作便将看门的、站岗的姚家家兵给掀翻在地、绑了起来、
见到手下兄弟控制住了三个出口,刘行才带着有伤在身的四十几个人从街角处走了出来。大摇大摆地走进姚府后,刘行猛地高声吼道:“姚慈,你家刘爷爷来看你了,还不快滚出来迎接?”
这一声吼,刘行是凝神聚力、使上全身的真气和力量喊出来,直震得房顶上的瓦片一阵颤抖和碎响声。
睡梦中,住在第三进院子里的姚慈还以为是在做梦,翻身搂住了他的小妾,吧唧嘴说道:“直娘贼地,这梦做的……”
然而没等到他的话说完,三道黑影有如闪电一般飞进了他的房间。三把明晃晃吧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一个选锋营的士兵,以刀子抵住姚慈的脖子上,低声吼道:“姚慈,别做梦,给爷爷起来。”
这士兵吼声也是十分响亮,立即将姚慈从睡梦中惊得醒了过来。一睁开眼睛,他开口便骂道:“哪个没长眼的?敢直呼你家姚爷爷的名讳!”
“厮儿,睁开你狗眼看清楚再说话。”带头的士兵冷冷低喝着,将刀子又向他脖子上贴了贴、直接贴到了他颈上的肉皮。
感觉到脖子下一阵冰凉,姚慈彻底睁开了他那一双三角眼,惊恐地说道:“谁呀、谁呀!别开玩笑,把刀子拿开!”
“厮儿,看清楚,爷爷我们是帅司选锋营的人!”带头的士兵脸上浮起冷笑,说话时眼睛却瞟向姚慈身旁那个年约二十、样貌俊美的小妾。
“选锋营?刘行的人?”惊讶之中,姚慈重复一句后猛地大叫:“混蛋!刘行的人敢夜闯我的府邸,他是真想让爷爷发动五大家族的家兵跟他先来上一场火拼吗?”
“你要跟谁火拼呀?”
姚慈话音才落,刘行带着一身戎装的杨凌儿、红凌和几个伤兵走进了他的卧房中。
盛若寒蝉地一句话,刘行走到床前,冷眼瞪住了床上的姚慈:“就凭你手下那几百个酒囊饭袋,还想跟小爷的选锋营火拼?姚慈,我是该说你愚蠢呢?还是说你太过张狂呢?”
看到了刘行后,姚慈再听到这话,马上叫到:“刘行,你身为朝廷命官,夜入我家府邸,你想做什么?”
“我想做什么?”嘴角浮现冷笑,刘行道:“你说我能想做什么呀?你们姚家这么年来在太原城里作威作福、欺压百姓,逼良为娼、哄抬物价,敲诈和剥削不少钱财吧?小爷能来你家做什么?当然是来替天行道、劫富济贫的。”
“啊!”闻言惊得张大嘴巴,双眼死死盯住刘行,惊诧中姚慈道:“你、你、你是朝廷命官,难道要知法犯法?”
仍然冷笑着,刘行说道:“谁告诉你小爷是来犯法的?小爷现在是河东路宪司判官,来你这查脏、惩处奸商,算是犯法吗?姚慈,你平日作恶多端、仗势欺人,盘剥、敲诈了很多钱财吧?你的钱财来路不正,你做初一,小爷来做十五,收你的家产来了。”
“你、你、你……”全身已经颤抖起来,姚慈却不知如何接话。
见他无言以对,刘行鄙夷地瞪了他一眼:“砍了十几个,剩下的没敢反抗,现在都在大门外等着你呢!来人,把他给我绑了、一起扔到门外去。”
“是!”
几个选锋营的士兵闻声而动,一拥而上没给姚慈一丝反抗的机会,转眼之间便用床单将他捆城了粽子状。
再回首,看了看床上藏身在被褥中的那个小妾一眼,刘行转头对杨凌儿和红菱说道:“我带男人出去,你们两个把她捆起来,我们大门口见。”
杨凌儿和红菱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谁没有说话,旋即一转身便一起扑到了床上。
对别人的小妾,刘行没半分的兴趣,自然也不会去想着趁机过眼瘾、看看那小妾是否肤白如脂什么的。在两个女孩子动手的时候,刘行一挥手,带着几个男兵将姚慈抬起走出房间、
“救命呀!救命呀!刘行公报私仇、来此纵兵劫掠了!”被几个士兵抬着一走出房间,姚慈张开嘴巴突然大喊起来。
听到他的喊声,刘行猛地停住脚,转身对他吼道:“你最好给小爷把嘴闭上!小爷是求财的,不是来索命的!你要是再跟驴子一样叫唤,小心小爷手下这些兄弟们立刻摘了你的狗头。”
没声音,闻听刘行这话,看到脖子上突然再次被横上两把明晃晃的刀子,姚慈顿时没了声音。
没有再去理会他,刘行重新快步走向院外。很快,当刘行走到姚府门前时,马上看到了黑压压一片或是赤着身子、或是衣衫不整地人群被手下兄弟们执刀围在了门前街道的开阔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