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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鸣心里很快有了的计算,阴谋诡计见得多了,各种阴险手段也知道不少,想用随时都能拿出来,这张明新也算他倒霉,惹谁不好偏偏惹上了周一鸣。
从头到尾将这个计划演练一遍,逢俊山情不自禁的竖起大拇指,“行,老弟不愧是吃江湖饭的人,我这就安排人手去。”
第二天凌晨四点多,周一鸣才返回玉园小区,不过一进门就看到一脸担忧的刘晓雅,见势不妙连忙陪笑道:“小雅姐,我出去走了走。”
“你去什么地方管我什么事,”刘晓雅却忽然满脸寒霜的扭转头,转身就走。
周一鸣见状一个闪身拦在刘晓雅面前,陪笑道:“小雅姐,再陪我说会话。”
“跟你无话可说,”刘晓雅梗着脖子想要绕过周一鸣。
周一鸣见刘晓雅正在气头上,心里清楚是他自己半夜突然失踪吓坏她了,因此怎么能让她就这样负气离开?那样不知道要多长时间才能将她哄回来,所以脸上陪着笑然后身体挡着房门,死活不让刘晓雅离开。
昨天晚上因为担心周一鸣的伤势,刘晓雅和刘紫玲两人没回另一单元的她们家,就在周一鸣这边的客卧睡下了。半夜醒来忽然不见了周一鸣,打电话也没人接,这可把刘晓雅吓≮⊙,坏了,还以为他出了什么事儿。
好在发现周一鸣是主动离开的,并不是被人掳走,这才稍微放心一点,不然刘晓雅早就报警了。可即便是这样,刘晓雅心里的恐慌也是可想而知的,昨天刚刚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半夜里周一鸣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了,任谁也会担心。
再说了,也就是刘晓雅关心周一鸣,要是无关紧要的旁人,刘晓雅至于这么担心?至于这么生气?她生气也是气周一鸣离开之前不跟她打个招呼。
周一鸣心里自然明白这点,而正是明白,才更不能让刘晓雅负气离开,始终嬉皮笑脸的挡在刘晓雅面前赔不是。
刘晓雅被周一鸣弄的心烦意乱,火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扭头坐在沙发上哼了一声,“你有本事一辈子挡在我身前。”
周一鸣闻言笑嘻嘻的凑过去,紧紧挨着刘晓雅坐下,低声笑道:“我不光一辈子要挡在你身前,还要将你拴在我身边,”说着用肩膀轻轻撞了她一下,“小雅姐,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
“哼,自己做梦吧,”刘晓雅扭过头不看周一鸣,又挪的更远了一点。
周一鸣自然是步步紧随,刘晓雅移到哪里他就跟到哪里,嬉皮笑脸的让刘晓雅没办法真正生气,直到刘晓雅不耐烦的吼他,“你不困?睡觉去!”他这才嘿嘿一笑,单臂忽然搂住刘晓雅的腰肢,跟她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拥抱,然后迅速逃开跑进卧室里。
“周一鸣,你——”刘晓雅咬着嘴唇恶狠狠的瞪着关上的卧室门,好半天忽然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也跟着回到卧室了,她拿周一鸣却也真没有任何办法。
周一鸣这一觉睡到了大中午,醒来之后悄悄观察刘晓雅的脸色,见她已经恢复如常,这才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吃过刘晓雅亲手做的午饭哪里也没去,就在家里教刘紫玲画画什么的。
不过下午两点多接到逢俊山的电话,换上衣服之后就要出门,刘晓雅脸色又难看起来,皱着眉头不悦的责备道:“你伤成这样,怎么还要到处乱跑?”
周一鸣陪着笑又轻轻抱了她一下,“有点事儿要做,不过你放心,就是跟逢大哥一起去买点东西而已,天黑之前绝对能回来。”
“哼,你回不回来跟我有什么关系,”刘晓雅轻哼一声,不过却是细心的将周一鸣的衣领给正了正,又将他跨在脖子上的吊带梳理一下,这才道:“我送你下楼。”
周一鸣心里忽然升起一股异样的感觉,尤其是刘晓雅帮他整理衣领的时候,仿佛面前这个女人是他的妻子一般,那种贴心而自然的举动让他整个人都平静下来了,恨不得此时哪里都别去什么都不做,就在家里守着她温存到永久。
不过周一鸣很快就回过神来,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年头生活在这个社会里就要跟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想要小家平安温馨,就得有一根顶梁柱将整个家撑起来,而他要做的不只是贪图温存,还要承担压力。
想到这里,微微一笑跟刘晓雅一起下楼,直到看到小区外的逢俊山,这才挥挥手分别。
一上车,逢俊山就嘿嘿的笑了起来,“还真像是一对蜜里调油的小夫妻啊,没想到老弟你进展这么快,手段很高明么。”
周一鸣得意的笑了笑,也没否定,像是默认了一般,然后才正色问道:“逢哥,找的地方可靠吗?千万别姓张的还没上钩呢,咱们就先惹上麻烦了。”
逢俊山满不在乎的摆摆手,“放心吧,绝对的安全,我收藏的那件重器就是从这里弄来的。”
逢俊山说的重器,自然是他收藏的那件青铜鼎,确实算得上是重器,不但器形不小,而且还带铭文,随便放在一个市级博物馆里,都能成为镇馆之宝。
听逢俊山这么说,周一鸣也就放心了,安心坐在副驾驶上,等待目的地的到达。
中途逢俊山结过两次电话,转了两次方向,最后直奔隔壁的日光市,在五莲山脚下的一个村子里停下来。刚停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笑呵呵的跟逢俊山打招呼,又跟周一鸣握了握手,没什么多余的话,直接将他们领进屋子里。
屋子里已经有了不少人,好多跟逢俊山认识,有几位周一鸣也见过,简单的寒暄几句也就没再说什么,毕竟此时正在进行一场小型拍卖,不是寒暄的时候。
而周一鸣一进这屋子,就被震撼到了,因为玉笔传来的感应非常强烈,那种感觉就是像是走进了故宫一般,到处都是极品宝物,随着玉笔的指引,周一鸣最先看到了台子上的一件青铜鬲。
鬲这种炊具最早出现在新石器时代,是陶制的,等到商周时期出现青铜,青铜鬲也变成了最受欢迎的实用器,到后来还慢慢的演变成了礼器,用来祭祀祖先供奉神灵。造型并不奇特,看上去就是一口锅下边立着三根锥形足。
不过这一件青铜鬲的外表带着密密麻麻的花纹,虽然只是常见的兽面纹,但花纹非常精致,尤其是每一根底足的两侧各自点缀着两颗乳钉,看上去像是野兽的眼睛,而底足由上到下是由粗变细的,看上去更像大象的面部。
整件器形看起来非常规整,摆在台子上放在的稳稳当当的,看起来自有一股古朴的气势,一看就是好东西,一般仿制品根本仿制不出这种韵味来。周一鸣又悄悄的观察了一会儿,感觉这一尊青铜兽面纹鬲像是战国时期的东西。
因为表面带着特有的兽面纹,制作工艺又这么精致,尤其是花纹的流畅和细腻程度,也就战国时期能达到那种水平,更早时期的青铜器花纹也精致,但画风更古老一些。
虽然这一尊青铜鬲上没有铭文,但依然是一件难得的重器,是绝对不允许买卖的。市场上完全不流通的物件,自然不好估价,不过在这种私人拍卖会上肯定会有一番竞争,成交价也不会低于百万。
只是这一次周一鸣的主要目的不是买东西赚钱或者收藏,而是想挑几件合适的道具,这尊青铜鬲的排场这么大,气场这么足,虽然是好,可也真不适合做道具。
当然,这一次周一鸣也就是做个参谋,掏钱的还是逢俊山,之前就商量好的,周一鸣出谋划策,逢俊山出人出钱,两个人合力给姓张的下个套。
只是看逢俊山这神态,此时估计已经忘记这事儿了,正两眼放光的盯着台子上的那一尊青铜兽面纹鬲,像是望着一大块红烧肉一样,就差流口水了。
看到这里,周一鸣无奈的摇摇头,在场的这些人中,除了他自己之外,其他人也都差不多这种表现,因为谁都知道,这种才出土的青铜鬲是非常罕见的,这种形制的青铜器,在市面上根本就见不到,只有博物馆里才有。
因此这一件兽面纹鬲一开拍,屋子里二十来个人立刻抢着出价,五十万的保底价不算高,但不到半分钟时间就飙升到了二百万,逢俊山更是直接从二百万加到三百万。
三百万的价格让众人愣了一下,不过随即又开始加价,一分钟的时间里又加到了五百万。
过了五百万,出价的频率就稍微放缓了一些,只有两三个人还在慢慢的加价,其中自然不会少了逢俊山,他甚至又一口加到六百万。
六百万的高价,即便是在正规的大拍卖会上也不算低了,何况是这种小规模的私人拍卖场。果然,大部分人不愿意再跟疯子一样的逢俊山争这口气,纷纷表示放弃。
周一鸣在一旁看着志得意满的逢俊山,只能悄声劝道:“你也不问问我的意见,不怕买到假货?”